一股巨大的風刮了過來。
黃沙漫天飛舞,不遠處,一條金色巨龍,正以雷霆之勢朝他們襲卷而來。
雲濯眉頭緊皺,他連忙解開腰間的腰帶,将他和明杳綁到了一起。
沙漠風暴襲來,若是他們不綁到一起,很可能會被分開。
再想要找到彼此就困難了。
明杳也知道情形危機,她緊緊抓住雲濯手臂。
曾經多次一起訓練過,彼此在遇到危機的時候,相當有默契和經驗。
很快,他們就被卷進了風暴中,黃沙如同鋒利的刀子一樣刮過兩人的肌膚。
一陣天旋地轉後,他們重重的落到了地上。
明杳腦袋有些發暈,後頸有些刺疼,她揮開頭頂的沙子,又看了眼慢慢睜開眼睛的雲濯,聲音沙啞的開口,“大師兄,你沒事吧?”
雲濯搖頭。
身爲唐門大師兄,再惡劣的環境,他都能生存下來。
明杳見雲濯沒什麽事,她松了口氣。
環顧四周,她發現兩人被困在一處很小的山洞裏。
頭頂不到30公分的地方就是沙泥牆。
雲濯将綁在兩人身上的腰帶松開,他看着明杳,“你有沒有哪裏受傷?”
“我沒事。”
明杳和雲濯合力,一起推開沙泥牆。
出去的時候,兩人都灰頭土臉。
“大師兄,你快看那!”
雲濯順着明杳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洞口邊上,有好幾株十色花。
明杳快速走過去,蹲下身子,看着開放得正豔的十色花,唇角露出笑意。
雲濯站在不遠處,他看着長睫低垂,唇角綻開笑意的女人,胸口,有些悶,有些沉,但那樣的情緒過後,是一種釋然。
她是真的愛上了顧司霆。
爲他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這輩子,他不會再有機會走進她的内心了!
明杳和雲濯離開魔鬼沙漠,回到沙漠小鎮時,已經傍晚了。
剛下直升機,一道高大冷峻的身影就朝明杳狂奔而來。
明杳還沒看清是誰,整個人就被拉進了一道寬闊結實的胸膛裏。
“誰讓你跑去魔鬼沙漠的?”
顧司霆辦完事,來到實驗室,想要看看明杳,結果景行告訴他,她和她大師兄去了魔鬼沙漠。
當時他的心就提了起來。
他不顧景行的阻撓,準備過去找他們,正準備上直升機,就看到他們回來了。
顧司霆緊緊摟着明杳,恨不得将她勒進自己骨血裏。
明杳被他抱得喘不過氣,再加上她渾身都是沙礫,被他這樣抱着,極其不舒服。
“顧司霆,你先松開我……”
顧司霆松開明杳,看着她曬得通紅的臉蛋,以及裂開的唇瓣,劍眉緊皺成了一團。
他真是該死!
明明想要好好護着她,可是每一次,都讓她吃盡苦頭!
他向來要強,可是連自己最心愛的女人,都不能好好護着,還要讓她爲了他不斷冒險,這讓他有種前所未有的打擊和沉痛!
明杳被顧司霆幽漆的眼神看得無所适從,她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肯定不太好看。
垂下長睫,她避開他的視線,“找到藥引子了,馬上就能煉出解藥了!你那邊怎麽樣了?”
顧司霆原本打算以牙還牙,跟宮聿下邊偷偷下藥,但那種下作手段他做不出來。
他最近接到消息,漠北王可能還活着,當初炸死的是他的替身。
他在悄悄尋找漠北王。
“有消息了,若是漠北王還活着,一切都能解決了。”
明杳臉上露出笑意,“那太好了。”
顧司霆看着眼前笑意晏晏的女人,大掌撫了撫她的小臉。
以前他從沒有想過當總統,并沒有那麽大的野心,但現在,爲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他必須站上權利最巅峰。
……
轉眼三天過去。
宮聿信心滿滿的等着顧司霆投降,滾出C國。
結果,卻得知沙漠小鎮的民衆,以及那些中毒了的手下,全都沒事了。
宮聿将彙報消息的手下一腳踹倒在地,“怎麽可能?是不是你探聽錯了消息?”
手下戰戰兢兢的道,“太子爺,是那位叫明杳的研究出了解藥。”
宮聿咬牙切齒,“明、杳!”
顧司霆真是好命,得到了那個傾城絕色又醫術了得的女人!
“明杳去了魔鬼沙漠,那女人是真厲害,能在那種地方采回來藥引子。”
宮聿陰沉着臉,牙龈都快咬碎。
他走出房間,找到江蕊。
“你繼承漠北的儀式得提前了,顧司霆那邊一定會進行反擊,你得盡快掌權!”
江蕊點了點頭。
當天,她就叫來除了漠北王之外最有權威的老族長,還有數十位長老。
江蕊僞造了漠北王親筆寫下的繼承書,其實隻要走個過場,畢竟漠北王死了,她又從江煙那裏搶到了掌握大權的虎符,就算有個别長老持反對意見,也翻不出什麽浪花。
繼承儀式在漠北王府舉行。
江蕊穿着漠北民族特色服飾,渾身帶着高貴冷傲氣質。
她緩緩走入江家祠堂,拿着三柱香,跪到列祖列宗牌位前,正要宣誓,大門突然被人推開。
一身黑色衣褲的顧司霆出現在了衆人的視野裏。
看到顧司霆,宮聿微微眯了下眸子,神情陰鸷,“顧司霆,你膽子倒不小,竟敢獨自闖過來!”
顧司霆緊抿着薄唇沒有說話,他側了下身子,他身後,突然走出來一道拄着拐仗的身影。
英氣的輪廓,犀利的眼神,粗犷的氣質,不是漠北王又是誰?
那次被襲擊,他情急之下跳到懸崖下,僥幸逃過一劫。
他的頭和腿受了傷,被獵戶救了回去,這兩天才醒過來。
漠北王看着準備繼承他位子的江蕊,眸光犀利鋒銳,“江蕊,你好大的膽子!”
自漠北王出現在的一瞬,江蕊臉上的血色,就一點一點褪盡。
她睜大眼睛,一度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覺。
“即便我死了,漠北也是由煙煙來繼承,什麽時候輪到你一個養女來繼承了?”
“你毀煙煙名聲,對外聲稱煙煙是養女,你才是我真正的血脈,簡直膽大妄爲!”
江蕊身子一軟,跌坐到了地上。
“父親,我……”
“我前往都城途中遇襲,也少不了你的手筆吧?”
“父親,我沒有……”
“不必狡辯,我已經抓到了在我車上動手腳的内鬼,他将你招供出來了!”
江蕊聞言,面如死灰。
……
更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