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南宮衡雖然表面玩世不恭,但對家族聲譽還是維護的。
他不喜歡南宮萱總拿明杳母親生前的事挂在嘴邊。
逝者已矣,何必再刺激明杳?
明杳掃了眼南宮萱,自始至終,她都沒有說什麽。
南宮萱被南宮衡甩了一巴掌後,一路上她都哭哭啼啼。
她回去後,一定要向爺爺告狀。
明杳跟她媽一樣,就是個不要臉的狐狸精。
不僅讓她看中的男人替她說話,現在就連三哥都被她蠱惑了!
從小到大,三哥從沒有打過她。
一回到南宮家,南宮萱就跑下了車。
經過明杳身邊時,她紅着眼眶瞪了她一眼,“你給我等着!”
明杳勾了勾唇角,沒有說什麽。
南宮萱跑到南宮老爺子房間,想要控訴明杳,結果張了張嘴,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了。
她眼裏閃過一抹慌亂。
張了張嘴,還是隻能發出咿呀咿呀的聲音。
啊啊啊!
她的嗓子!
爲什麽不能說話了?
南宮老爺子看到南宮萱張大嘴巴,想說點什麽,卻又什麽都說不出來的樣子,他皺眉關心的問,“小萱,你怎麽了?”
南宮萱眼眶裏湧出慌亂的淚水。
好端端的,她怎麽說不出話來了?
難道是明杳?
不會的,她下車後都對明杳說了一句話,再說明杳也沒有那麽大本事讓她突然間就說不出話來——
南宮萱不能說話,确實是明杳動的手腳。
下車後,南宮萱對她說出那句‘你等着’的時候,明杳順勢撒了點無色無味的藥。
隻要南宮萱吸入,她就會短時間内失聲。
就算去醫院,也查不出什麽。
雖然這種失聲,不會對她身體造成什麽傷害,三天之後也能自動恢複,但對人的精神和心理是種雙重考驗。
特别是查不出任何毛病的情況下,又不能說話,誰能不害怕,不受煎熬?
這也是明杳給南宮萱的一個小小懲罰,實在是她那張嘴,太過惹人厭了!
南宮老爺子見南宮萱說不出話,立即叫家庭醫生過來。
南宮家對醫藥方面都有研究,但是面對面宮萱的情況,竟查不出個所以然。
南宮老爺子又立即帶南宮萱去醫院。
明杳回到房間,見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她想到華伯,突然有些擔憂起來。
明杳撐着傘,走出大門。
拿出手機,準備打網約車。
但暴雨夜,沒有人接單。
明杳走出别墅區,打算到馬路上看看能不能打到出租車。
結果一輛都沒有看到。
畢竟這裏是别墅區,業主開的都是私家車。
景行又在郦城,一時半會趕不過來。
改明兒她得在這邊買輛代步車了。
就在明杳猶豫着要不要找溫雨瓷幫忙時,突然看到斜對面停着一輛越野車。
顧司霆的車?
他還沒走?
顧司霆确實還沒走,他将車停到路邊後,點了支煙。
煙霧缭繞中,輪廓諱莫如深。
公司逐漸在都城站穩了腳,他卻找不到一絲歸屬感。
心口,空空的,好似缺了點什麽。
他微微仰起頭,薄唇緩緩吐出一口煙霧。
抽完一支煙,他準備啓動引擎離開時,車窗突然被人敲了敲。
一道纖細高挑的身影,撐着雨傘站在車窗外。
女人穿着一件黑色皮夾克,緊身小黑褲,長發散落下來披在肩頭上,戴了頂黑色鴨舌帽,昏黃的路燈光下,肌膚雪白,烈焰紅唇。
顧司霆隻看了明杳一眼,就收回了視線,輪廓線條矜冷無溫,“有事?”
聲音如同寒冬臘月的冰塊,冷到極緻。
明杳深吸了口氣後,說道,“能不能麻煩你當下司機,送我去個地方?”
明杳以爲男人會一口拒絕,但過了片刻,他薄唇裏吐出兩個字,“上車。”
明杳準備拉開後排車門,但下一秒,男人冷冰冰地聲音傳來,“我不是你司機。”
明杳隻好坐上副駕駛。
“我以爲這裏是南宮萱的專屬。”她說着,正要系安全帶,車子卻猛地加速,明杳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前傾去,額頭撞到了車窗玻璃上,一陣鑽心的疼痛。
她咬着牙将安全帶系好。
扭頭,瞪了輪廓線條冷硬淩厲的男人。
她懷疑,他是故意的!
但她沒法跟他生氣,畢竟有事要求他。
她報出華伯的地址。
聽到她又要去郊外,顧司霆薄唇勾起譏诮的冷弧,“大晚上跟個男人去郊外,明小姐就不怕有什麽意外?”
“我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
顧司霆緊抿着绯色性感的薄唇沒有說話。
車廂裏的氣氛,相當壓抑、冷凝。
直到越野車駛到華伯住的屋子前。
由于大雨,屋子東面的屋頂都被暴雨沖垮了。
屋裏漆黑一片,保險絲也壞掉了,明杳用手機照亮,去房間看望華伯。
還好華伯房間不漏雨。
明杳從包裏拿出工具,走到電閘前,爬上梯子查看線路。
顧司霆一直在車裏沒有下來,他剛點燃煙,就看到明杳爬着梯子走到電閘前。
一般女人遇到這種事,都會讓男人幫忙,她倒是樣樣都會——
明杳換了保險絲,屋裏的燈,瞬間亮了。
明杳從梯子上下來,就在最後幾步時,天空中突然一個炸雷從頭頂響起。
明杳最怕這種雷雨天氣,她吓得一個趄趔,腳下也跟着一滑,整個人往地上栽去。
就在她以爲會摔個四腳朝天時,一隻大掌朝她伸了過來。
纖細的腰,被男人牢牢摟住。
她一頭栽進了男人結實寬闊的胸膛裏。
清冽中帶着淡淡煙草味的氣息,撲鼻而來,迅速湮沒了她的感官系統。
明杳雙手抵在男人健碩的胸膛上,隔着一層襯衫布料,能清晰感觸到他襯衫下面肌理分明的胸肌,硬梆梆的,滿滿的男人感。
明杳擡起長睫,神情略顯慌亂地看着他。
“謝謝。”
她想要退出他胸膛,但下一秒,她纖腰一緊。
男人扣在她腰間的大掌,并沒有松開。
明杳再次感受到他襯衫底下蓄滿力量的肌肉,她指尖好像被灼燙到,連帶着被長發掩住的耳廓都泛起了紅暈。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