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杳跟南宮衡說了幾句話後,去了趟洗手間。
剛進去,身後突然跟過來一道高大冷峻的身影。
明杳一怔,反應過來,想要将門關上,但男人力氣比她更大,用力将門推開了。
他闖了進來。
洗手間的門,被男人長腿踢關上,他朝着她逼近。
明杳纖細的身子,隻得不停往後退。
直到後腰抵上盥洗台,退無可退。
男人雙手撐到她腰間兩側,居高臨下地看着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如同一張大網,将她牢牢籠罩。
男人身上清冽中帶着淡淡酒香味的氣息撲入鼻間,隐約間還一絲冷杉味道。
是明杳曾經貪戀喜歡過的味道。
她深吸口氣,擡眸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依舊矜貴、高傲、狂妄,隻不過增添了股高高在上的冷漠與疏離。
他看向她的眼神,森冷無溫。
明杳雙手握成拳頭抵上他肩膀,想要将他推開,但他如同一座巨山般紋絲不動。
明杳纖細的黛眉緊擰了起來,“顧司霆,你不覺得這種行爲,很無禮嗎?”
顧司霆微微眯了下漆黑深邃的狹眸,長指掐住她小巧的下颌,聲音冰冷地開口,“離婚時我跟你說過什麽?”
明杳黛眉緊擰了起來。
面對他好似要将她刺穿的犀利眼神,明杳并沒有閃躲,“是,你說過最好不要再見面,但今晚不是我先出現在你面前的吧?”
顯然男人不想跟她說那麽多,掐在她下颌上的大掌加重了幾分力度,“我現在并不想跟你呆在同一個城市,請你立即離開!”
聽到男人的話,明杳簡直要被氣笑了。
他是不是霸道偏執得有點過份了?
都城這麽大,就隻許他過來,她不能來?
再說,她又不是追着他而來的!
明杳冷魅的小臉上浮現出淡淡嘲諷,“顧先生,雖然我們做不成夫妻了,但也不至于變成仇人吧!你沒必要對我這麽——”
話沒說完,就被男人面若冰霜的打斷,“一句話,你走還是不走?”
明杳看着眼前眸銳利而森冷,好似要将她靈魂看穿的男人,心髒,不自覺地緊縮起來。
她知道,他心裏是怨着她,恨着她的。
若是她跟他犟下去,她估計也讨不到什麽好處。
本來來到南宮家,就如履薄冰,不能行差踏錯一步。
明杳緊抿了下唇瓣,聲音緩和了幾分,“我來都城辦點事情,等辦完了自然會離開,到時你不讓我呆在C國都行。”
這已經是她最大的讓步了!
但她話一出,男人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就像覆了層寒霜,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顧司霆薄唇勾起一絲若有似無的冷諷,連C國都可以不呆,是打算和她的大師兄雙宿雙栖了吧?
“怎麽,在等你大師兄離婚這段日子,你耐不住寂寞,又看上南宮家的公子哥了?”
男人嗓音低沉磁性,如同醞釀多年的陳年老酒,格外悅耳動聽。
可他說出來的話,字字句句就像針一樣紮進明杳心裏。
明杳閉了閉眼,強忍着心底翻湧的情緒,“顧司霆,離個婚而已,你能不能灑脫點?有必要這樣羞辱我嗎?”
看着她美眸中噴出羞怒的小火苗,顧司霆扯了扯領帶,黑眸幽沉了幾分,“連問都不問一聲,直接打掉我孩子的女人,實在沒必要心疼!”
明杳呼吸緊了緊。
“事情已經過去了,你……”
她話沒說完,就再次被他聲音發寒的打斷,“在我這裏,永遠也過不去!”
看到他眼裏一閃而過的恨意,明杳狠狠僵住。
“顧司霆,我們好聚好散不行嗎?”
非得見面就劍拔弩張,你死我活嗎?
聽到明杳的話,顧司霆心口,像是窩了一股火。
這個女人,怎麽會以爲,她做出那樣的事後,他還會跟她好聚好散?
她不出現在他面前還好,他可以用工作來麻痹自己。
可她一出現在自己面前,他情緒就不受控制。
“你覺得可能嗎?除非,你離開都城!”
明杳再好的脾氣,也被他弄得有些火大了。
她怒不可遏的推他,“你以爲自己是總統嗎?憑什麽限制的的自由?”
她用盡全身力氣時,力氣要比普通女性大很多,男人被她推得往後退了幾步。
明杳見此,也不跟他過多糾纏,直起身就要離開。
隻不過剛走到洗手間門口,手腕就被男人牢牢扣住。
緊接着,她纖細的身子被甩到了門框上。
後腰撞到門把手,一陣鑽心的疼痛。
明杳心裏像被針刺一樣,她紅着眼,抓住他手腕,狠狠咬了一口。
她沒有留情。
貝齒嵌進他血肉,瞬間就将他咬出了一個深刻的牙印。
顧司霆吃痛,抽回自己的手。
明杳見此,快速拉開洗手間的門,離開了。
顧司霆看着她消失在視線的身影,輪廓線條緊繃,漆黑狹眸蒙上了一層猩紅。
離婚了,她能雲淡風輕開始新的生活。
他卻還在苦苦掙紮。
憑什麽?
他不甘心。
既然他不好受,爲什麽又要讓她好受?
他給過她機會了,若是她不識趣的離開,那麽以後就别怪他拉着她一起下地獄!
……
明杳跑出洗手間後,才敢重重地喘口氣。
她沒料到,來都城第二天就會遇到顧司霆。
他讓她離開都城,眼中的警告和冰冷,不是吓唬她的。
若她不走,他不知道會幹出什麽事來?
可她來都城,并不是享受玩樂的,她也有自己的苦衷!
明杳回頭,朝洗手間方向看了眼。
男人已經走了出來,南宮萱看到他,立即迎了上去。
許是察覺到她的目光,他朝她看來一眼。
明杳連忙收回視線。
她能做的,便是以後遇到他,繞道而走。
但他最好,不要與南宮萱扯上什麽關系。
……
顧司霆這邊。
他看到明杳到了樓上。
他微微皺了下劍眉,“她是誰?”
南宮萱順着顧司霆的視線看去,見他看着明杳,心中不禁鈴聲大作,“她是我四叔的女兒,她媽媽是個下三爛的女人,最近不知道爺爺怎麽突然将她接到家裏來了,顧先生怎麽注意到她了?”
……
更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