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雨瓷心髒猛地一跳。
溫母也看到了來電顯示,不過來電顯示備注隻有一個字:傅。
原本這麽晚了,有人給溫雨瓷打電話,她還有些擔心,但看到備注‘傅’,她以爲是傅子淵,臉上一下子就樂開了花。
“瓷瓷,你看,子淵還是很在乎你的,這麽晚了,他都給你打電話!”
溫雨瓷從溫母手中奪過手機,“媽,你先出去吧!”
“行行,有什麽你好好跟子淵說,他對你真的很深情。”
溫母出去後,溫雨瓷深吸了口氣,她按通接聽鍵。
她沒有出聲,電話那頭的男人也沒有先出聲。
溫雨瓷指尖用力握住手機,聲音緊繃的道,“如果不說話,我挂了。”
男人開了口,言簡意赅,嗓音清寒冷漠,“我在你們家門口,五分鍾不過來,我直接按門鈴。”
聽到他的話,溫雨瓷心髒,一瞬間好似要跳到嗓子眼。
“傅雲深,我說了……”
他直接打斷她的話,“已經過去十秒了。”
不待她再說什麽,他直接挂斷了電話。
經過前段時間他逼她做他情人的事,她深刻的意識到,他已經不是以前的傅雲深了。
他不會顧及她的感受,他這次回來,就是爲了羞辱和報複她!
若是她現在不下去,他肯定會按門鈴。
若讓她媽看到他,一定會跟他鬧起來。
溫雨瓷換下睡衣,拿着手機,朝樓下走去。
溫母坐在客廳看電視,見溫雨瓷下來,她皺眉道,“去哪?”
“出去有點事。”
“子淵來找你了?”
溫雨瓷沒有說話。
溫母臉上露出笑意,“子淵來找你的話,你趕緊去,别讓他久等。”
溫雨瓷沒有說什麽,拉開門,走了出去。
溫母和管家悄悄到了二樓陽台。
隻見夜色裏,停着一輛深色的勞斯萊斯豪華轎車。
車窗緊閉,看不清裏面坐着什麽人。
不過勞斯萊斯一看就是限量的,這種限量款,不是什麽人都能買得起的。
“夫人,看來子淵少爺換車了。”
溫母點了點頭,“這車不便宜,不過對于傅家來說,也不算什麽。”
“子淵少爺對小姐真是深情,這麽好的男人,以後小姐嫁過去,也是享福的!”
溫母感歎道,“希望瓷瓷能明白子淵的好,不要再走彎路。”
“夫人放心,小姐一定會發現子淵少爺的好。”
溫雨瓷眼角餘光看到陽台上有兩抹身影,猜測是溫母和管家,她快速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傅雲深喝了不少酒,是司機開的車。
溫雨瓷上車後,對司機說道,“快點開車!”
車子駛出一段距離後,溫雨瓷朝身邊的男人看去,“你找我什麽事?”
男人清俊隽逸的臉龐隐匿在昏暗的光線裏,鏡片下的鳳眸如同撲灑開的墨汁,深邃不見底,他擡起修長的手指,一把掐住溫雨瓷小巧的下颌,“你和傅子淵,還有聯系?”
溫雨瓷濃密纖長的羽睫,輕輕一顫。
“我不懂你什麽意思!”
“裝什麽,他在ins上跟你表白,你沒看到?”
溫雨瓷一怔。
他不說的話,她真不知道。
“若你找我,就是爲了這件事,我沒什麽好說的,因爲我和傅子淵取消訂婚禮後,就再也沒有跟他聯系過了!”
傅雲深掐在溫雨瓷下颌上的大掌加重力度,“若我發現你和他還有染,我不介意毀掉你這張漂亮的小臉。”
溫雨瓷瞳孔縮了縮。
五年時間,讓傅雲深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惡魔!
傅雲深将車開回了他的别墅。
每次來這裏,溫雨瓷都知道他要做什麽。
這讓她感覺到自己很廉價。
“傅雲深,其實你可以找别的女人……”
傅雲深鏡片下的鳳眸折射出一片森寒的陰冷,“溫雨瓷,你再多說一句,信不信我現在将你丢到海裏喂鲨魚?”
他扯了扯脖間領帶,将襯衫扣子解開前兩顆,“去給我做點吃的。”
晚上隻喝了酒,沒有吃東西,他胃有點不舒服。
聽到他要吃東西,溫雨瓷微微松了口氣。
溫雨瓷是溫母精心養大的千金小姐,真正的十指不沾陽春水。
以前沒有和傅雲深在一起的時候,她什麽都不會做。
但後來發現喜歡傅雲深的女孩,要麽給他送愛心便當,要麽給他送親手做的蛋糕。
她便悄悄跟着家裏的保姆學蛋炒飯和西紅柿雞蛋面。
傅雲深吃過兩次她下的面條,每次都誇她做得好吃。
其實味道也就一般般。
可那個時候,大概因爲他心裏有她,所以,她做什麽,他都覺得好。
溫雨瓷來到廚房,她見冰箱裏有雞蛋和西紅柿,拿出來給他下了碗面。
傅雲深到樓上洗了個澡,來到餐廳時,溫雨瓷已經将面條放到餐桌上了。
傅雲深看了眼清麗絕色的女人,指尖刮了下她皎白的臉頰,“去床上等我。”
高高在上的口吻,像是帝王對嫔妃的施舍。
“我今天真不舒服……”
話沒說完,就被男人清寒漠然的打斷,“我記得你生理期是每個月二十五号,今天才月中。”
溫雨瓷,“……”
那是她以前年少的時候,生理期的時間又不是一輩子不會變的?
尤其發生那件事後,她生理期每次都不是固定一個時間點來的。
見溫雨瓷愣着不動,傅雲深眯了下鳳眸,“怎麽,想在這裏?”
溫雨瓷清麗的小臉緊繃,沒有再說什麽,她轉身朝樓上走去了。
經過前幾次的交手,她承認,自己不是傅雲深的對手。
他爲了達到目的,可以用任何手段,甚至是威逼利誘。
溫雨瓷上樓後,傅雲深坐到餐桌前。
看着熱氣騰騰的面條,傅雲深摘掉眼鏡,鳳眸變得幽深晦暗。
她廚藝看着長進了不少。
以前下個面條,賣相就看着不好,現在倒是色香味俱全了。
這幾年,經常跟傅子淵做吃的?
想到此,傅雲深頓時沒有了任何胃口。
他将她做的面倒進垃圾筒,起身,朝樓上走去。
看了眼站在窗邊的女人,他聲線清寒,“去浴缸裏放水!”
溫雨瓷沒有看他一眼,面色冷淡地走進浴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