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過人事的成年人,都知道那是什麽樣的聲音。
文清,管家臉上都露出一絲尴尬。
顧老太太眉頭緊皺,隔壁房間不是客房嗎?
誰在那裏面?
時鸢?
在别人家發出這種聲音,顧老太太威嚴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悅。
宋玉枝聽到那樣的聲音,很快就聽出是時鸢的。
她不在顧司霆的房間,居然在客房?
一定是顧司霆和明杳發生争執,她躲進了客房吧?
這麽想着,宋玉枝唇角又勾起了笑意。
時鸢一定是故意發出這樣的聲音,引她帶顧老太太過去的。
“媽,既然時鸢在客房,我去将她叫出來問問情況。”說着,宋玉枝看了顧司霆一眼,“司霆,你說過的話要算數。”
顧司霆諱莫如深的扯了下唇角,“隻要宋女士沒意見,我自然不會說什麽。”
見顧司霆這般聽話,宋玉枝微微愣了一下。
她覺察到一絲不對勁,但具體哪裏不對勁,她又說不出來!
但隻要他肯對時鸢負責就行!
宋玉枝走到客房門口,她敲了下門,聲音裏帶着一絲關心,“時鸢,你不要害怕,司霆說了,睡了你就會對你負責。”
裏面的人沒有動靜。
宋玉枝擰了下門把,門很快就被打開了。
宋玉枝唇角勾起笑,朝着裏面走去。
她以爲房間裏隻有時鸢一人,可被子下,好像有兩道身影。
他們正在——
宋玉枝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她就聽到了一道粗啞的男聲,“小妖精。”
宋玉枝唇角的笑,瞬間僵凝住。
她眼珠子緩慢挪動着,看到床下散落着一地的衣服。
其中有她熟悉的男人的衣服。
宋玉枝的呼吸,頓時變得急促沉重。
她步伐沉重的走到床前。
猛地将被子掀開。
看到眼前的畫面,她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
大腦像是死了機一般,耳朵裏嗡嗡作響。
渾身血液,都在逆流。
安靜,死寂般的安靜。
床上的人,似乎覺察到不對勁,也回頭朝她看了眼。
她和男人猩紅的目光,對上。
男人似乎清醒過來,看了看宋玉枝,又看了看時鸢。
他眉頭緊皺,重新從宋玉枝手裏扯回被子。
匆匆套上衣物,他站到床邊。
“還不出去?”顧明德朝宋玉枝低吼。
宋玉枝看到顧明德脖子上的抓痕,以及他臉上的口紅印,她的大腦都快要爆炸了。
一股寒意,從她腳底冒了出來。
她不停地搖頭,不敢相信,眼前的男人會是顧明德!
明明應該是顧司霆的!
顧老太太一行不知道房間裏發生了什麽,幾人走進來,看到房間裏站着的顧明德,以及裹着被子的時鸢後,顧老太太臉色大變。
“怎麽回事?”
顧明德和時鸢?
這不是亂套了嗎?
顧老太太一吼,神智不怎麽清醒的時鸢,也慢慢回過了神。
她一直都将顧明德當成了顧司霆。
她以爲自己成了顧司霆的女人。
可是擡頭一看,看到那張中年男人的臉,她整個人都懵了。
怎麽會這樣?
時鸢雙手抱住腦袋,指尖用力扣住自己頭皮。
一定是她的幻覺!
可不管她怎麽閉眼、睜眼,眼前的男人都是顧明德。
“啊!”
“啊!”
時鸢和宋玉枝同時發出崩潰、難以接受的尖叫。
宋玉枝已經氣得渾身發抖了,她萬萬沒想到,會引狼入室,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賤人!狐狸精!”宋玉枝伸手,直接拽住時鸢的頭發,面色猙獰的将她從床上扯下來。
時鸢未着寸縷,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她怕走光,雙手隻能緊揪着被子。
頭發被宋玉枝緊揪着,疼得頭皮好似要裂開。
宋玉枝将時鸢拖拽到了地上,騎到她身上,啪啪就是兩個耳光。
宋玉枝向來霸道強勢,隻許她自己設計别人,别人若是設計她,她會加倍報複!
時鸢觸及到了她的底線,睡了她的男人!
這是哪個女人都忍受不了的事!
“不是要睡顧司霆嗎?你居然敢睡我老公,看我不打死你這個賤人——”
時鸢被打得臉龐紅腫,耳朵嗡嗡作響。
她自己都還沒搞明白爲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但現下,她不能再讓宋玉枝這個潑婦打下去了!
時鸢用力往宋玉枝身上一推,宋玉枝沒想到她會反抗,摔了個倒仰。
時鸢看了眼房間裏的人,顧老太太眉頭緊皺,像是對她失望至極。
隻有顧明德,神情複雜地看着她,像是有留戀,也有疼惜。
時鸢咬了咬牙,裹着被子朝顧明德懷裏鑽去。
時鸢一靠近,顧明德就聞到了她身上淡淡的清香,他下意識摟住她的腰。
“德哥,你太太她……”
一聲德哥,讓顧明德身子僵了僵。
誰不喜歡年輕漂亮的女人?
何況,時鸢還成了他的女人!
宋玉枝聽到時鸢叫顧明德德哥,她氣得肺都快爆炸。
當年宋玉枝年輕的時候,就是這麽叫顧明德的。
顧明德就喜歡女人叫他德哥。
顯然,時鸢一聲德哥,将他的魂兒都快叫沒了。
宋玉枝張牙舞爪,又要朝時鸢撲去。
但是下一秒,臉上狠狠挨了一耳光。
顧明德甩了一巴掌到她臉上。
“看看你現在什麽樣子?潑婦一個!”顧明德怒吼。
宋玉枝被打懵了。
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耳朵裏嗡嗡作響,淚水不受控制地掉落下來。
她捂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顧明德。
“你居然敢打我?顧明德,我是你老婆,你在家裏當着我的面睡了這個狐狸精,你竟然還護着她?”
宋玉枝的五髒六腑,都痛得絞到了一起。
她又氣、又恨、又羞、又惱,整個人都快要發瘋發狂了!
宋玉枝受不得這樣的委屈,她沖出房間,看到走廊裏拿着水果刀的明杳,一把從明杳手中奪過水果刀,“賤人,我要毀了你的臉,看你以後還怎麽勾引男人!”
看到宋玉枝拿水果刀進來,時鸢往顧明德懷裏鑽了鑽,“德哥,我怕。”
女人之間,最怕什麽?
最怕的就是比較。
一個溫柔。
一個潑婦。
形成鮮明對比。
宋玉枝拿着水刀果,正要朝時鸢臉上劃去,顧明德一把扣住她手腕,奪過水果刀,然後用力将她推倒在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