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
到底是深山,到了夜晚,充滿着未知的危險。
明杳面紅耳赤的從男人懷裏站起身,美眸滟潋,有些不敢面對他,想要先一步離開,但剛走一步,腿就一麻。
一隻修長的大掌伸過來,将她差點摔倒的身子扶住。
男人粗砺的指腹輕輕摩摩着她腕骨細白嬌嫩的肌膚,她臉上紅暈更深了。
好在夜色太暗,他看不到。
男人脫掉大衣披到她身上,往前走了兩步,到她身前蹲了下來,“上來,我背你。”
明杳看着男人線條完美清俊的背部輪廓,修長勁窄的腰腹,她知道他襯衫底下的肌肉緊緻結實又富有張力,充滿了男性魅力。
明杳小腿已經不怎麽發麻了,但她也沒有跟他客氣,往他背上一趴,“雖然你解釋清楚了,但這幾天也着實惹我生氣了,讓你付出點代價也是好的。”
她趴上去的一瞬,男人就及時托住了她膝窩。
高大的身子穩穩地站了起來。
男人走了幾步,明杳好似想起什麽,連忙說道,“我的藥蒌……”
“等下會有人過來拿。”
明杳聞言,先是一愣,緊接着臉頰連同着耳廓都泛起了紅。
她掐了下男人結實有力的手臂,又驚又羞地道,“别告訴我,你的人也跟着過來了。”
男人低低地嗯了一聲。
明杳整個頭皮麻了麻。
“顧、司、霆!”
也就是說,他們先前在山裏做的事,他手下的人都看到了?
男人回頭看了眼羞憤交加的女人,她眼角暈染着淺淡的粉紅,宛若三月昳麗嬌俏的桃花。
想到她主動的一幕,他喉結滾了滾,嗓音低啞了幾分,“放心,他們早就走遠了,若真敢偷看,我挖了他們眼球讓你當球踢。”
明杳,“……”倒也不必。
月光下,兩人的影子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唯美的畫面。
走到山腰時,兩道鬼鬼祟祟的身影,看到明杳趴在男人背上,眼中露出興奮。
這兩人是專門來蹲拍明杳的八卦記者。
上次網友讓八卦媒體蹲拍明杳,他們就一直暗暗跟着明杳。
但劇組是封閉式的,他們拍不到什麽。
今天不容易看到明杳獨自背着個背簍出了劇組,于是他們就跟了出來。
由于怕明杳發現,他們沒敢跟太近。
可明杳進了山裏後,有如無人之地,沒多久,他們就跟丢了。
實在難以想象,一個光鮮亮麗的女明星,竟然還親自上山采藥。
跟丢了,他們也不敢進到深山裏,隻能等在下山的路邊。
總歸明杳要下山的。
他們都快等得昏昏欲睡了,結果,還真讓他們等到了。
八卦記者連着拍了好幾張照片。
距離有點遠,加上光線昏暗,并不能看清男人長什麽模樣。
但男人身高腿長,氣質突出,看輪廓就知道絕非池中之物。
明杳肩上披着男人的大衣,巴掌大的小臉靠在男人肩膀上。
不知道兩人在聊些什麽,明杳笑得很開心。
“啧啧,這戀愛的酸臭味!”狗仔甲看着相機裏二人的照片,激動地摸了摸下巴,“最近明杳熱度高,等拍清男人的樣子,我們發到網上,一定會成爲獨家。”
狗仔乙點了點頭,“衆網友期待的姐夫長相,就要浮出水面了!”
狗仔甲,“你看看,明杳連路都走不了了,可想而知他們做了什麽事兒?”
狗仔乙,“看不出來啊,現在年輕人都這麽會玩,酒店不去了,竟跑深山野林……”
狗仔甲,“真特麽勁爆!”
待背着明杳的男人走近,狗仔連忙咔嚓咔嚓幾聲,拍了男人的正面照。
“哦豁,終于拍清楚男人的樣子了。”
狗仔湊近屏幕,放大男人的臉。
結果看清楚之後,傻眼了。
這不是郦城人稱活閻王的顧四爺嗎?
不是傳聞他隐婚了,怎麽還偷偷跑山上,和明杳約會了?
“明杳這是做了顧四爺的金絲雀?”
“她這金絲雀做得還算成功吧?聽說顧四爺特别高冷無情,在外面從不跟女人多說一句話,可現在,他居然放下身段背明杳下山。”
“明杳還是挺有手段的啊!”
“不過顧太太就可憐了吧?有明杳這麽美豔的狐狸精在她老公身邊,哪個男人能不想金屋藏嬌?”
“我們這内容要不要發呢?”
“發,怎麽不發?我們是都城的八卦記者,四爺管不到我們頭上!”
兩名狗仔正聊得起勁,突然黑暗中竄出來幾道身影。
陸周帶着幾名暗衛過來了。
陸周清隽疏淡的臉上露出溫和無害的笑,“麻煩二位将相機拿給我看看。”
“你、你是?”
“四爺助理。”
狗仔甲将相機往背後藏了藏,他們好不容易才蹲拍到的一線八卦,外加豪門辛.秘,怎麽可能就這樣白白交出去呢?
“不交,絕對不交!”
狗仔甲話還沒說完,陸周就朝暗衛使了個眼色。
兩名狗仔被拖進了深山老林裏。
明杳趴在男人背上,聽到一聲慘絕人寰的嚎叫聲,她揉了下耳朵,“老公,人家隻是偷拍,職業需求,别讓陸助理将人揍太慘,警告一聲就行了!”
男人低低地嗯了一聲,“放心,陸周有分寸。”
快到劇組時,明杳強行從顧司霆背上下來。
“老公,我住的地方隻夠我一人住,你今晚還是回去吧!”
顧司霆皺了皺劍眉,“趕我走?”
明杳攤了下手,一臉無奈,“你留下來,也沒地兒住。”
顧司霆拉住明杳的手,不顧她的掙紮,強行将她帶到了離劇組較遠的一塊空地。
空地上,停着一輛嶄新的保姆車。
“以後出來拍戲,就用這輛車。”
明杳進到保姆車裏,看到什麽東西都一應俱全,她環住男人脖子,笑盈盈地在他俊臉上親了一口。
“老公,你想得真周到。”
男人微微眯了下深黑的狹眸,嗓音低啞,“我特意選了個較大的床,還趕我走麽?”
明杳朝那張大床看了眼,嘴角不禁抽了抽。
敢情她會錯意了,他是爲他自己着想?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