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卓然跪到地上,大喊冤枉。
“爺爺,你看四哥将人打成什麽樣了,嚴刑逼供下,就算不承認也得承認了!”
蛇老闆是真的怕了顧司霆。
他不敢再有任何隐瞞,“方少,你四哥嚴刑逼供我是沒錯,但那些蛇,也确實是你買的。”
方卓然臉色鐵青,“你胡說!”
他謹小慎微,買蛇都是用的現金,壓根沒有留下什麽轉賬證據。
就算蛇老闆一口咬定他,他也可以不用承認。
劉岚視線銳利地瞪向蛇老闆,“顧司霆私自嚴刑逼供,是要受到法律懲罰的,現在你當着老爺子的面将你的委屈說出來,我們會幫你的!”
方鎮濤點頭,“對對,你不要被惡勢力打倒!”
蛇老闆無語地看了眼方卓然父母,早就知道方卓然會否認,他拿出自己的手機。
直接點開一段錄音。
“我要買下你這裏一百條毒蛇。”
“方少,你要這麽多蛇做什麽?”
“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竟敢冒充我姑奶奶的救命恩人,看我怎麽整死她?”
“對了,你還想辦法替我弄隻死掉的白鶴!”
錄音一出,房間裏又一片死寂般的安靜。
方卓然臉色陡地大變,渾身血液一片冰涼。
他沒有料到,蛇老闆居然錄了音!
難道,他不想從他這裏拿到貨了嗎?
方卓然龇牙裂嘴的瞪着蛇老闆,“你一定會後悔的!”
就算爺爺知道了他是放蛇的人,但那天也沒有造成實質傷害,不會深究他責任的。
然而,方卓然話音剛落,蛇老闆又曝出一件事。
“方老爺子,其實我能跟方少合作,還有件重要的事……”
方卓然似乎意識到蛇老闆要說什麽,他情緒激動地朝他撲去。
但還沒撲到蛇老闆身上,就被陸周一掌推開。
劉岚和方鎮濤都氣得不行。
“反了天了,一個助理也敢在我們方家作威作福了?”
陸周不爲所動,他站在蛇老闆身後,低聲開口,“有四爺在,你盡管說!”
“我和方少是在酒吧認識的,我們有個共同的愛好,就是……”
“你他媽敢說出來試試?”方卓然一改平日裏的溫良,忍不住爆了粗口。
方老爺子眉頭緊皺,“說!”
“我和方少是毒.友!”
屋子裏再次陷入一片死寂般的安靜。
“不可能!!!”
“不可能!!!”
劉岚和方鎮濤同時大怒。
方老爺子臉色難看得厲害,他原本想讓明杳幫方卓然驗一驗,但怕其他人不服氣,他讓管家叫來另一位醫生。
方卓然徹底慌了,他不肯抽血,但方老爺子鐵了心要查這事,讓人将方卓然按住,強行抽了血。
不到一個小時,就出了結果。
醫生點點頭,證實方卓然确實吸了毒。
方老爺子和方老太太面龐頓時都失去了血色。
不可置信的看着方卓然。
方卓然算是小輩中,最出色的一個了,以前方老爺子還挺看好他的。
他明知,他生平最恨沾上那種東西的人,他卻——
方老爺子氣得不行,眼看就要呼吸不上來,明杳連忙上前,替老爺子喂下了一顆藥丸。
方老爺子緩過氣來後,他額頭青筋直跳的道,“方鎮濤,你教出來的好兒子!”
方鎮濤也沒有想到方卓然會碰那種東西,他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面色慘白。
“爸,卓然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一定是有人陷害的他!”劉岚怒不可遏地瞪向顧司霆,“我知道你一向親近二房的人,你是想将我們家卓然拉下台,好扶二房的人上位是不是?”
她又指向沉默寡言的方遲墨,“你看看他,整天一句話都憋着不說,三腳跺不出來一個屁,他有什麽能力繼承方家大權?”
方可兒看到劉岚這樣說她哥哥,她氣得不行,“大伯母,你憑什麽貶低我哥?”
“我說錯了嗎?你哥比自閉症患者還不如!”
“不許你這樣說我哥!”方可兒朝着劉岚撲去。
方卓然見此,擡起手就要朝方可兒臉上扇去,但下一秒,他的手被一隻細白的小手握住。
明杳離方可兒近,她一把攫住了方卓然的手腕。
方卓然以爲明杳是個女人,能很快抽回手,但被她握着,他居然一時之間沒能抽回。
明杳握住方卓然手腕時,順道替他把了下脈。
從第一眼看到方卓然,她就看出他腎虛。
這一把脈,他竟然不止腎虛,還——
明杳甩開方卓然手腕,冷聲道,“按照方家的規矩,無精.症患者,也是不能繼承大權的吧!”
什麽???
衆人都無比震驚。
當然,最震驚的莫過于方卓然。
明杳她居然知道了?
方老爺子看到方卓然的臉上表情,他頓時明白過來了什麽。
“一放蛇,二吸.毒,三無.精,無論是哪一樣,你都犯了我的大忌!”
方老爺子氣不打一處來,幾乎歇斯底裏的吼出,“關禁閉室,三個月内不許出門,另外,剝奪方家繼承人資格!”
劉岚,方鎮濤,方卓然,面色頓時慘白如霜。
完了,一切都完了!
方卓然自己都沒有想到,他隻是看不慣明杳,想替時鸢出頭,讓明杳被顧老太太讨厭,沒想到,結果将自己作死了!
顧老太太也沒想到,事情反轉了又反轉。
白鶴和蛇的事,她冤枉了明杳,可她又拉不下臉道歉。
臉色這會兒,一陣青一陣紫,臊得慌。
她垂下眼斂,讓文清扶着她離開。
方老爺子被氣得不輕,呼吸變得急促,明杳替他紮了針,待他穩定心跳後,才離開房間。
她以爲顧司霆會在門口等她,結果沒有看到他的人。
她又回到小院,還是沒有看到他的人。
她擰眉,隐隐覺察到了一絲不對勁。
他好像在有意躲着她。
他到底什麽意思?
舍不得她受委屈,又故意躲着她?
明杳正要跟他打電話,小院門口進來一道窈窕的纖影。
時鸢過來了。
看到明杳,時鸢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其實你很可憐。”
明杳,“……”這人有病吧!
“知道禦園三樓,走廊盡頭那間房,是四哥的禁忌麽?你嫁給四哥後,他應該沒有讓你進去看過吧?”
明杳呼吸一滞。
猛地想起她面試上小女傭時,忠伯交待她的那句話。
——平時不要到三樓,即便去了,也不要到走廊盡頭的最後一個房間,那裏是四爺的禁忌。
……
更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