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還沒有碰到他的薄唇,就被他修長的大掌隔開。
他薄唇貼近她耳廓,嗓音陰冷譏诮,“别碰我這裏,因爲,我嫌髒。”
溫雨瓷臉色,頓時慘白如霜。
傅子淵推門進來的一瞬,傅雲深抱着溫雨瓷,進了洗手間。
他将女人纖細的身子抵到門框上。
溫雨瓷腦海裏還在嗡嗡作響,回邊仍舊回蕩着他那句‘我嫌髒’。
原本以爲過去這麽多年,他做什麽,都不會再傷到她了的。
可他簡簡單單三個字,卻又讓她破防了。
心髒,就像被隻無形的黑手,緊緊攥住了一樣。
窒息般的難受。
傅雲深盯着小臉慘白的女人,這還是兩人五年後再遇,他第一次認真打量她。
當年那個純真的少女褪去了青澀與稚嫩,變得更爲纖塵動人,杏仁般的眼睛,小巧秀挺的瓊鼻,櫻花般粉嫩的菱唇,眼裏含着淚的樣子,都像極了小仙女落淚。
看着有幾分我見尤憐。
傅雲深貼近她,嗓音低啞危險的道,“這就受不了了?”
溫雨瓷渾身僵硬。
她擡起長睫,看向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從不認識的怪物。
傅雲深看到她的眼神,心頭猝不及防的一痛,就像被蜜蜂蜇了一下。
他擡起骨節分明的長指,撫上她唇瓣。
她貝齒将唇瓣咬得殷紅,還是如同記憶那般柔軟、嬌嫩。
他指尖在上面描摹。
“瓷瓷,你長大了,更漂亮了,越發會勾引人了。”他微涼的指尖,從她唇上移開,又陡地掐住她臉頰,“這張臉,這張唇,被多少男人親過嗯?”
不待她說什麽,他指尖又狠狠按了下她脖子上被他咬破皮的傷口,聲音陰冷了幾分,“你這般不知廉恥,你說我該怎麽懲罰你呢?”
溫雨瓷疼得額頭冷汗直冒。
但是她硬生生忍住,沒有讓眼眶裏盤旋的淚水掉落下來。
她曾經想過,他們相遇之後,會是什麽樣的畫面呢?
相視一笑,或是形同陌路?
唯獨沒有想過,他會如此肆無忌憚的羞辱她!
是真的一點也不愛了吧?
五年前她母親逼着他們倆分手,他又被傅家趕出家門,他将一切的恨與痛,都歸咎于她了吧?
可是,她又何嘗好受呢?
“雨瓷,你在洗手間嗎?”
洗手間的門,被傅子淵敲了敲。
溫雨瓷看着眼前如同魔鬼般的男人,她聲音沙啞,“你究竟要怎樣?”
傅雲深從褲兜裏掏出一張房卡,他放進溫雨瓷掌心,貼近她耳畔道,“今晚,我等你。”
溫雨瓷差點就将房卡砸到他臉上。
五年時間,竟能讓一個人,變成她完全不認識的樣子!
傅子淵沒有聽到溫雨瓷的回應,他似乎意識到不對勁,又用力敲了敲門。
“雨瓷,你沒事吧?我推門進來了!”
他推了下門,發現門被反鎖了,更加着急了。
“雨瓷?”傅子淵拿出手機打電話,讓管家将鑰匙拿過來。
溫雨瓷擡眸看着還在等她回複的男人,眼眶裏再次湧出難受的水霧,咬了咬牙,用口型對他說了一個字,“滾!”
男人倒也沒有怒,長指拍了拍她的臉頰,“記住我的話。”
傅子淵拿了備用鑰匙打開洗手間門的時候,溫雨瓷靠在盥洗台上,臉色不怎麽好的樣子。
洗手間裏,除了她,并沒有其他人。
“雨瓷,你怎麽了?”
溫雨瓷長睫輕顫,她搖了搖頭,“早上沒吃東西,胃有點不舒服。”
聞言,傅子淵溫潤俊逸的臉上露出一絲無奈,“你已經夠瘦了,不需要再控制飲食了,我現在讓傭人送點吃的過來。”
“不用了,吉時不是馬上就要到了嗎,你先下去,我補個妝了就過來。”
傅子淵離開後,溫雨瓷重新坐到化妝台前。
撩開長發,看着脖子上那枚還在冒着血漬的牙齒印,她細眉緊蹙了起來。
他對她的恨,如此強烈!
可……
當初除了沒有和他一起私奔,先提出分手,她也沒有做過什麽讓他恨徹入骨的事啊!
爲什麽要這樣對她?
好半響,她才開始重新補妝,将齒印用化妝品掩蓋,讓自己看不出任何異樣後,朝樓下走去。
………
樓下宴會廳。
明杳端了杯香槟,準備走至角落,一道身影擋到了她跟前。
擋在她身前的公子哥,一臉縱慾過度的花心相。
明杳沒心情搭理他,轉身想要走,但公子哥又重新擋到她跟前。
她走左,他就往右擋。
反正不讓她離開。
他身後有幾個公子哥笑道,“尹少,這是又物色到新貨物了?”
明杳纖細的黛眉,不自覺地擰了起來。
“好狗不擋道!”不想在雨瓷訂婚禮上鬧事,但這人,忒不識趣了!
似乎從沒有女人敢這樣跟他說話,尹哲摸了摸下巴,忍不住笑了。
“看來還是個小辣椒。”
尹哲拿出一張名片,“美女,做個朋友呗!”
明杳看都沒看一眼尹哲遞來的名片,美豔的小臉冷了下來,“不好意思,我一個有夫之婦不和年輕公子哥做朋友,我老公醋勁大,會不爽的。”
尹哲聽到明杳的話,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不能吧,你看着還這麽年輕,怎麽就踏進婚姻的墳墓了?”
明杳一點也不喜歡跟這種看上去油膩花心的公子過多交談,眉眼間皆是一片冷色,“有什麽不可能的,我老公優秀,讓我心甘情願踏進墳墓!”
見明杳對他态度冷态、惡劣,尹哲臉上露出一絲不爽。
都城的女人,聽到他尹公子的名号,有誰敢這樣對他?
這個女人,大約不是都城圈子裏的吧!
“C國優秀的男人,我基本都認識,你倒是說說,你老公是誰?說出來,讓我服氣了,我就信你的,不然……”尹哲上下打量着她,眼神猥.瑣,又誓在必得。
不遠處。
顧司霆和晏西看到了這一幕。
顧司霆握着酒杯的大掌,驟然收緊,擡起修長雙腿,準備朝明杳走去。
晏西一把将顧司霆拉住,“四哥,尹哲是太子黨的人,得罪他不是好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