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動,腳踝上戴着的貓咪鈴铛就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寂靜的空氣中,仿若是遠方傳來的靡.靡之音。
顧司霆低頭,看着肩膀上那隻不老實的白嫩小腳,身子僵了僵。
他握住女人腳踝,擡起頭,朝她看去。
她懶洋洋地靠在窗台上,冷豔的小臉勾着媚色傾城的笑,眸光滟潋,像是盈着一汪水波。
顧司霆喉結動了動。
他起身,想要将她摟進懷裏。
但是女人,順勢往旁邊一滾,然後跳到地上。
纖細的身子,往前跑去。
随着她的跑動,貓咪鈴铛響動的聲音,更加急促緊密。
顧司霆舌尖舔了下後槽牙。
明白這女人是故意勾着他。
他幾個箭步,追上了她。
從身後,将她攔腰抱起。
“老公,你左手千萬别用力啊……”
“現在才知道我左手不能用力?”他眼裏帶着危險,“晚了。”
她還來不及說什麽,就被他壓到了床上。
緊接着,紅唇被他堵住。
明杳的小腿還在床畔邊,纖瘦腳踝上挂着的貓咪鈴铛,拂到男人黑色長褲上,發出清脆聲響。
明杳雙手勾住男人脖子,聞着獨屬于他身上清冽迷人的冷杉氣息,主動回應他的吻。
然而就在房間溫度慢慢升高時,一記敲門聲響起。
“四少,你在嗎?”顧老太太身邊的老仆人文清的聲音。
明杳想到今天被老太太抓包兩次,她混沌的思緒驟然清醒。
雙手往男人肩膀上推了推,“奶奶應該找你有事。”
這種時候被人打斷,男人臉色有點黑。
咚咚咚——
敲門聲再次響起。
明杳朝男人使了使眼色,“你快應聲啊!”
顧司霆黑沉着臉從明杳身上起來,明杳見他準備去開門,又連忙将他拉住。
替他将頭發和襯衫上的褶皺整理好,“去吧!”
男人俯首,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晚上等我回來。”
“好呀。”
顧司霆走到門口,将門打開。
明杳朝門口看了眼,文清不知道跟顧司霆說了什麽,顧司霆急急離開。
明杳懷裏抱着男人脫在房間裏的外套,聞着獨屬于他身上的氣息,唇角勾起淡淡的笑弧。
這個狗男人,真是越來越會了。
明杳在床邊晃蕩着戴上了貓咪鈴铛的那隻腿,清脆悅耳的聲響,讓她唇角笑意越揚越高。
在房間等了将近兩個多小時,眼看就要到十一點了,狗男人還沒有回屋。
手機震動聲響了一下。
【顧太太,老太太身子不太舒服,晚上我在她房間陪着她,你早點睡。】
明杳趴在床上跟他回信息。
【奶奶哪裏不舒服,需要我去看看嗎?】
信息準備發送出去,但想到今天一天顧老太太的不對勁,明杳又将信息清除了。
回複了一個字:【好。】
……
翌日。
明杳醒來的時候,發現屋外一片銀裝素裹的雪白,她跑到窗邊,驚呼了一聲。
一覺醒來,竟然下雪了呢!
明杳拿出手機,拍了張下雪的美景。
正準備發朋友圈,手機郵箱有新郵件進來。
明杳點開郵件。
是一張訂婚典禮的邀請函。
【杳,想了許久,還是決定給你發一張邀請函,我們已經大半年沒有聯絡過了,這段時間,我已經想通了一些事,人總要向前看的,不能再沉浸在過去的一些事情裏。
我接受了家裏安排,打算年前跟他舉行訂婚典禮,上次你說過,若是我訂婚,一定要告訴你。
你遠處海外,我知道沒有時間過來,也不想讓你長途奔波,所以拖到今天才給你發邀請函。
到時我會跟你發訂婚現場的照片過來,我快要收獲幸福了,你呢,和你的大師兄快要有好消息了嗎?】
郵件是溫雨瓷發過來的。
明杳看了眼邀請函上的訂婚地址,居然就在都城。
雨瓷難道是都城人?
說起溫雨瓷,明杳和她認識快有四年多時間了,除了剛開始認識她的時候見過面,好幾年沒有再見過了。
兩人一直都通過郵件來往。
溫雨瓷屬于那種古典美女,白淨細嫩,五官精緻纖塵,身上有種清冷沉靜的書香氣息。
這樣一個名門淑女,明杳真是不敢信,當年她會前往世界上最危險的地區。
她差點死在炮彈之下。
明杳和唐門的人救了她。
後來她才知道,她是去找她丢失的愛人的。
她身子恢複後,就從明杳身邊離開了,但是過了兩天,她失魂落魄的回來了。
她告訴她,她愛的人,永遠不會再回到她身邊了!
那一天,天空下着滂沱大雨。
明杳隻覺得,雨瓷的淚水,比雨水還要大。
在那之後,她就回了國。
明杳隻知道她是C國人,并不知道她在哪個城市。
既然在都城,她的訂婚典禮,她肯定是要去的。
明杳沒有跟溫雨瓷回複郵件,準備訂婚那天給她一個驚喜。
洗漱完,明杳換了身衣服,想着跟顧司霆說聲後,等下去逛街,給雨瓷買份訂婚禮物。
走出院子,明杳打算去看看顧老太太。
結果沒走多遠,就聽到幾個傭人小聲議論。
“昨晚老夫人吐血,四少和時小姐在房間裏照顧了她一夜。”
“時小姐忙前忙後的,不知情的,還以爲她是四少夫人呢!”
“四少夫人昨晚在房裏睡覺,看都不來看一眼老夫人,真是個白眼狼!”
“昨天祭祖出那麽多事,老太太回來就吐血了,以前從沒有發生過這樣的情況,你們說是不是四少夫人克老夫人?”
“時小姐書香門第出生,看着就是大家閨秀,那位四少夫人,怎麽看都像狐狸精。”
“誰說不是呢!聽說昨天祭祖還勾着四爺親親我我,真是一點也不注意場合,沒有教養。”
明杳走了過去,唇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背後偷偷說人壞話,這就你們的教養?”
傭人們看到明杳過來了,頓時吓得如鳥獸散。
明杳拍了拍肩上的薄薄雪花,紅唇微微抿了起來,精緻的眉眼之間浮現出一絲冷色。
她才來都城方宅一天,傭人就敢私下裏這樣議論她?
一定是有人授意的吧?
是誰呢?
還有顧奶奶,她吐血了?
她老公和時鸢兩人照顧了她一夜?
……
更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