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一個女人,當着衆人的面撩裙擺露胯骨,是何等的羞辱?
譚少笃定了明杳不敢當那樣做,他才會如此肆無忌憚的冤枉她。
夏意晚簡直要氣炸了,“譚少,我操你大爺的,杳兒全身白白淨淨,哪來的紋身,你是不是想死?”
譚少笑容猥瑣邪肆,“我跟她睡過,難道不比你清楚?或者,明總,你來說說,我和你大千金是不是好過?”
衆人的視線,全都落向明國安。
明國安想到明杳已經和四爺鬧翻了,他在顧家撈不到什麽好處了,将她賣給譚少的話,一晚還能值五千萬,這是筆相當劃算的買賣!
“譚少,是我教女無方,你放心,晚上我會讓明杳到你家裏賠禮道歉的!”
明國安話一出,一片嘩然。
若說譚少的話,讓人半信半疑,那麽明國安的話,便是坐實了明杳跟譚少有一腿的事實!
畢竟自己親生父親都承認了,明杳再說什麽的話,就是狡辯了!
明杳擡起長睫,朝明國安看了一眼。
明國安似乎有些心虛,不太敢看明杳的眼神。
明杳的心,一片寒涼和荒蕪。
雖然她對明杳的這對父母,從沒有抱過什麽期待,但他們的做法,還是讓她感到渾身寒涼!
“姐姐,以後你還是安份守已,好好跟譚少過吧!”明莞輕柔地聲音響起。
夏意晚快要氣死了。
明家人怎麽這麽不要臉呢?
雖說她家不是什麽名門,他爸隻是個暴發戶,但她從小得到父母的疼愛,而杳兒——
夏意晚想想就替明杳感到傷心委屈。
她上前,握住明杳微微泛涼的手,“杳兒,我信你!”
鍾靈,蘇蘭,周妍妍,丁婕,還有秋水工作室的同事,紛紛站出來。
“杳姐,我信你!”
“杳杳,蘭姨信你!”
“杳姐姐,我也信你!”
“大小姐,我們都信你!”
明杳美眸裏氤氲出淡淡紅暈,她看着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都對她無比信任的朋友、家人、還有同事們,唇角勾起笑意。
“我沒事,你們不用擔心。”明杳說着,回頭看向明國安,美眸驟然一變,清冷又犀利,“明總,你和譚少串通一氣,爲了五千萬,将自己女兒賣出去,這世上居然有你這種父親,真是令人感到可恨又可悲!”
“明杳,你胡說八道什麽,你自己不知廉恥和譚少在一起了,居然還怪罪到我頭上?”明國安怒不可遏。
明杳不想跟明國安廢話,她直接拿出手機,點開一段錄音。
——明小姐,你大概還不知道吧,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女人了。
——你父親将你賣給我了,一夜,五千萬,你應該感到高興,畢竟你這麽值錢!
——他說賣就賣?那你可知道,我結婚了,老公是誰?
——你老公是誰我管不着,看你今天孤零零一個人過來,想必是個不受寵的,你老公在外面早就找了别的女人吧!那個赫爾曼大師,聽說是你情夫幫你找過來的,你若是跟了我,以後我也不會虧待你!
——就憑你還想當我情夫?找個鏡子照照自己,連條哈巴狗都不如!
——臭婊.子,别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爸将你賣給了我,你跟也得跟,不跟也得跟,走,跟我回家!
錄音一放出,宴會廳裏又是一片嘩然。
明杳冰冷又擲地有聲的道,“請問譚少和明總,還有什麽要補充的嗎?”
明國安和譚少臉色都一陣青一陣紫。
明杳冷冷扯了下唇角,“你們沒有補充的,我倒是有,從今天開始,我單方面宣布,我和明國安脫離父女關系,我不需要一個将我當成物品随意買賣的父親!”
“明杳,你妄想!你身體裏流着我們明家的血,生是我們明家的人,死是我們明家的鬼,你休想跟我們明家脫離關系!”
“你自己不潔身自好,跟老公鬧離婚,在外面找情夫,我們沒有嫌棄你就算了,你居然還想跟我們斷了關系?”
明國安和姜碧雲你一言我一語,恨不得将明杳生吞活剝。
明杳很清楚他們夫妻不喜歡她這個女兒,但又不肯跟她斷了關系,明擺着還想從她身上榨取利用價值!
有人小聲議論起來。
“雖說明總賣女兒不對,但明杳要跟自己父母斷絕關系,也太狠了吧!”
明莞聲音柔柔地道,“姐姐,譚少拿五千萬出來買你一夜,即便爸收了錢,到時也會分你一半的,你何必過河拆橋呢?”
明莞的意思,明杳拿身體換取巨額利益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換取到了利益都會将錢對半分。
“明杳這就有點過份了吧?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
“将自己父親名聲搞臭,對她有什麽好處嗎?”
“莫不是現在傍上大款,想要甩了明家分好處吧?”
夏意晚實在聽不下去了,她怒聲道,“你們這些牆頭草,究竟知不知道,杳兒她老公是誰?郦城哪個公子哥能比得上她老公?”
“她老公誰啊?今天她生日,怎麽都沒見到人過來?”
“是發現她找了情夫,要跟她離婚了吧?”
“明杳,你倒是将你老公叫過來啊,讓我們看看是不是比譚少優秀,不然我們還是會相信你胯骨上有個愛的紋身呢!”
譚少雙手環胸,視線肆意地在明杳身上打量,“你們不知道,這女人私下裏脫了衣服有多騷!哄男人的手段多着呢!”
明杳的指關節輕微作響。
好久沒有揍過人了,這個譚少,她沒必要再忍了!
就在明杳即将朝譚少揮過去一拳時,宴會廳的大門,突然被人推開,一陣铿锵有力的腳步聲響起。
數十個黑衣保镖訓練有素的進到宴會廳,快速站成了兩排。
緊接着,一道渾身透着矜貴冷傲的高大身影,步伐沉穩有力地走了進來。
從昏暗到明亮,那抹身影漸漸曝露在大家視野。
他穿着純手工定制的黑色西裝,肩上披着件長款風衣,單手抄在褲兜,高大颀長,比松柏還要挺拔。
璀璨的水晶吊燈下,一張棱角分明的俊臉宛若神匠精心雕琢過一樣,英俊深邃,精緻立體,挺拔的鼻梁下,绯色薄唇緊抿,透着高高在上的淩厲與霸氣。
許是被他身上強大而森寒的氣場震懾到,大家不自覺地讓出一條通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