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沒有跟她過多接觸,隻是憑着外界的傳言,以爲她是個草包。
還有她一些舉動,讓他以爲她水性揚花,不守婦道。
但接觸過後,發現她做人做事還是有原則的。
雖然她能言善辯,巧言令色,還會像妖孽似的勾引他,但她無疑是優秀出色的。
不然,也不會對他産生如此大的影響力!
可這似乎,并不是個什麽好征兆!
她像隻狡猾的狐狸,擅長蠱惑人心,若他不是她的助眠工具,她還會如此谄媚的黏着他嗎?
抑或是,換成别的男人是她的助眠工具,她也會同樣去讨好谄媚别的男人嗎?
想到那一幕,顧司霆英俊的輪廓瞬間一片陰鸷。
忠嫂看到顧司霆陡變的臉色,更加驚慌了。
顧司霆從餐椅上站了起來,他沉聲對忠嫂說道,“你想多了,她沒那麽重要!”
顧司霆出了餐廳。
忠嫂怔在原地。
不明白四爺說的是顧芙珍還是明杳?
顧司霆邊往樓上走去,邊解開幾顆襯衫扣子。
推開卧室門,原本以爲那個女人已經拿了他留在卧室的大衣離開了,沒想到她居然他床邊上打了個地鋪。
她洗了澡,穿着一條絲質長裙睡衣,趴在床上畫設計稿。
小雪球趴在她身邊睡覺,卧室留着盞橘黃色的壁燈,女人的長發從一側垂落下來,肌膚雪白,側臉絕美,看着就像畫師筆下一幅精美的仕女圖。
房間裏暖氣充足,女人隻在線條纖細優美的後腰上搭了條薄毯,兩隻雪白的小腳丫在空中晃蕩,粉嫩的指甲透着誘人的色澤。
顧司霆眼眸不動聲色地眯起,盯着她看了幾秒後,嗓音低沉地開口,“明杳。”
冷不丁聽到男人似乎不太高興的聲音,明杳擡起美眸朝他看來一眼。
她眉梢微挑,連帶着眼尾的淚痣都生動鮮活起來,“嗯,怎麽了?我不爬你的床,以後打地鋪可以吧?”
男人想也沒想,直接拒絕,“不可以,給你三秒鍾,從我房間離開!”
明杳被他兇巴巴、冷冰冰的口吻,震懾到了。
他離開房間前,還将她按在懷裏吻了一通。
她隻是沒有給他,他就怒了?
要不要這麽小氣?
明杳見他俊臉冷沉,沒有半點緩和的餘地,她收了設計稿,抱着小雪球從地鋪上起來。
顧司霆從褲兜裏摸出一支煙咬到唇間,見明杳準備離開,他低聲提醒了句,“床上有我的外套。”
明杳,“……”仙女生氣了,不想要你的外套!
她沒拿他的外套,直接走出了卧室。
砰的一聲,門被甩關上!
顧司霆揉了揉太陽穴,腦仁有點疼。
明杳出去後,并沒有離開。
她看着被她甩關上的門扉,心裏默數了三秒。
一、二、三……
男人并沒有出來安慰她。
啧。
她高估了自己在那個狗男人心中的影響力!
也許,他隻是對她的肉軆感興趣。
那晚過後,他睡上了瘾,所以,才會主動撩她,吻她的!
明杳撫了撫小雪球的腦袋,幽幽地歎了口氣,“你粑粑太不是個東西了!”
明杳在走廊裏站了會兒,還是沒能很有骨氣地走掉。
她趴在門框上,聽着裏面的動靜。
男人好像去洗澡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浴室門打開,他應該洗完了。
明杳感覺自己的腳都站麻了。
她美眸微微一轉,拿出手機,裝出打電話的樣子。
“喂,景行嗎?晚上我睡不着,一起去酒吧蹦迪吧?”
話音剛落,卧室門就被拉開。
男人一把扣住她手腕,将她手中的手機抽走。
看了眼手機屏幕,見她并沒有撥任何電話,他才知道受騙了。
他舌尖抵了下幫腮,“小騙子。”
明杳上前,細長的手指,握住他修長的食指,輕輕搖了搖,“老公,讓我在你旁邊打地鋪吧,保證不吵到你!”
她撒嬌時,美眸裏盈上了一層水波,冷豔中又透着清純,一時間像是媚色橫生的小妖精。
這般嗲!
這般妖!
這般媚!
誰他媽受得了?
顧司霆緊繃着下颚輪廓,一臉沉冷嚴肅的樣子,“睡可以,但去将睡衣換了。”
明杳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睡裙,小圓領款式,長到腳踝,還算保守,他讓她換成什麽樣的?
半個小時後。
忠嫂拿着一套灰撲撲的兩件套睡衣過來了。
一看就是上了年紀的人才穿的。
“四爺,您要求買的保守安全款睡衣來了。”
明杳看着忠嫂手裏的睡衣,呵笑一聲。
還真是保守,又安全呢!
明杳撇過頭,“好醜,我不穿。”
顧司霆接過睡衣,薄唇輕勾,“不穿也可以,出去睡。”
明杳,“……”嘤嘤嘤,暴君你就是這麽威脅你太太的?
沒辦法,明杳隻能得将奶奶同款的睡衣穿在自己身上。
顧司霆看到她身上的睡衣,低笑一聲,“不錯。”
比先前那件睡衣,看着順眼多了。
簡而言之,不正經的想法會減少很多。
……
顧宅。
顧夫人想到顧司霆離開時,說要将她告上法庭的事,心裏有些不安。
她洗完澡,精心護了膚,身上噴了香水,換了一件香槟色絲綢質感的睡衣。
V領設計,裏面什麽也沒穿,隐約透着性感。
顧夫人四十多歲的年紀,保養得當,皮膚緊緻細嫩,看着也就三十多歲的樣子。
将近晚上十點,院門口傳來引擎聲。
顧司霆父親顧明德回來了。
顧明德沒有半點中年男人的油膩感,頭發烏黑,身材高大,眉眼之間帶着英武氣息。
顧夫人飛奔着撲進顧明德懷裏,“老公,你怎麽才回來?”
顧明德在外面應酬喝了不少酒,低頭看向懷裏十年如一日溫柔賢惠的妻子,他伸手捏了下她光滑的臉,“怎麽了,哭過?”
顧夫人添油加醋将顧司霆要将她告上法庭的事說了出來,“我挪用那五千萬你也知情的,我娘家需要一筆周轉資金,我不可能不拿出來。”
“他現在翅膀硬了,不将我放在眼裏,也不将你放在眼裏,還要将我告上法庭,到時影響的是我們顧家的聲譽啊!”
顧夫人雙手抱住顧明德脖子,紅唇朝他親了過去。
她知道顧明德最貪戀她什麽,隻要他滿足了,什麽都好說。
“誰給他的狗膽,竟敢告自己母親——”顧明德剛要摟住顧夫人的腰,接受她的吻,卻在看到她的臉後,狠狠一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