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陳家駒的急切而草草的結束了飯局。曹玮當了個甩手掌櫃,把後續的招聘事宜交到黃小龜和沙蓮娜的手上之後,就潇灑的帶着陳靜儀過起了二人世界。
而雖然很享受和曹玮的二人時光,畢竟曹玮這個男朋友當得的确不怎麽到位,有時候一跑就連個人影都找不到。但她到底還是警察,所以難免也會關心一下這方面的問題。
而本身還在拖着陳靜儀的手在繁華的老街上遊蕩,一聽她這麽問,曹玮立馬就把手裏的蛋筒冰淇淋往嘴裏一塞,然後就有些含糊的說道。
“不是有句老話叫做...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嗎?我覺得這話用在特警隊的身上其實也挺合适的。”
“嗯?你這又是什麽歪理邪說?”
“這可不是歪理邪說,這是現實情況。特警隊的底細我已經摸得差不多了,這個機構的性質幾乎就跟你們警方的政治部差不多。換做是你,你會把無條件的信任那個政治部?”
“當然不,我又不傻。不過這兩個可不是一回事,你可别想把它們混爲一談的拿來糊弄我。”
陳靜儀翻了個白眼,顯然并不怎麽認同曹玮的這個說法。而曹玮聞言也是立馬開始反駁。
“怎麽就不是一回事了?你也是成年人,不會真的相信一個正兒八經的官方機構會不受政治因素的影響吧。”
“這個特警隊的政治傾向明顯就是偏向于不列颠政府那一邊。而這要是被他們給插手進去,他們能不能解決問題我不好說,但如果真的有什麽斬獲,十有八九會便宜了不列颠政府。這個強盜政府強搶豪奪的東西已經夠多了,難道我還要再給他們添上一筆?你看我像是這種腦子缺根筋的人嗎?”
“你這...是不是有些想太多了?”
陳靜儀感覺有些哭笑不得。一個小小的洗衣粉走私案居然能被曹玮聯想到這種政治層面上,這也是沒誰了。她是感覺沒有必要,但曹玮卻認爲很有必要。而他的理由則是。
“怎麽會?你忘了風叔說的那個什麽協會了?我尋思着,那個協會的創立除了說要在香江這一畝三分地和有着政府支持的特警隊分庭抗拒之外,最主要的一個目的恐怕還是爲了防止那些鬼佬竊取這塊土地本身的财富。”
“而那個古怪的女人...我不好說。但我始終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這種讓死人行動起來的做法可能和湘西趕屍的法門有關。管它是不是這麽一回事,總得讓風叔過目知道一下才行吧。反正對于我們來說也就是一順口的事情。真要是有什麽問題的話,就讓風叔頭疼去呗。”
“你呀,真是...”
曹玮的這個說法讓陳靜儀既是好笑,又是無奈。但她卻也不得不承認,這的确是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
總比發現了問題卻全然無動于衷的好吧。
也算是這樣安慰了一下自己,陳靜儀随即就把這件事抛在腦後。上有風叔這樣的老江湖,下有陳家駒這樣的火爆幹警、拼命三郎,想來也不會出什麽大岔子。
不去管這種工作中的瑣事,陳靜儀也是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兩人之間的約會上。而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繁華是繁華了點,但卻并沒有什麽浪漫的感覺。
因爲過往的大都是一些穿金戴玉,上了些年紀的老一輩。而他們的動作也很一緻,那就是在各個攤販店面之間流連,不是在砍價就是在砍價的路上。
她知道這裏,香江有名的古玩一條街。可她實在是有些搞不明白,曹玮帶她到這裏來幹什麽?這裏可不像是什麽好的約會地點啊。
“你帶我來這裏幹嘛?”
想不明白就問,陳靜儀覺得她和曹玮之間沒有什麽需要隐瞞的。而曹玮也的确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隐瞞他,他很幹脆的就說道。
“我在這裏的一家老闆那定制了一些東西,算算時間也該拿貨了才對。正好帶你來看看質量,如果不錯的話,我打算給你也定制一副。”
“什麽東西這麽麻煩?還要專門定做的嗎?”
“等下你就知道了。”
稍微賣了個關子,兩人已經是來到了博德之門的招牌下。
大門半遮半掩,推開門一看,裏面居然罕見的有着幾個顧客。
然而說是顧客,但不論是從面相還是從他們的動作來看都多少有些令人生疑。
一般的客人可不會像是野獸一樣時刻警惕大門方向的動靜,而且他們的眼神從自己進來之後就一直盯着他不放。
這要是個女人曹玮也就認了,可你們幾個大老爺們也這麽盯着自己不放,這就明顯有些太奇怪了不是。
當然,最關鍵的還是來自于47的本能感知。
47作爲殺手中的殺手,對于同行的感知早已經是融入到了本能之中。所以一進們曹玮就看透了這幾個家夥的身份,三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二流殺手。
二流,這還是個比較含蓄的說法。因爲要是按照曹玮眼下的實力來作比較,他們可能連十八線都算不上。
這個二流純粹是和當初死在他手底下的那些大陸酒店成員比出來的。基本上約等于那些倒黴蛋的一般水平。
所以曹玮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中,隻當他們是不存在一般的,就對着吧台後面一臉僵硬笑容的大瓊斯打了個招呼。
“下午好啊,大瓊斯。我來看看我定制的東西怎麽樣了。”
“是你啊,曹老弟,你這來的可真是...是時候啊。稍等,我先應付完這幾位客人再說。”
大瓊斯抖了抖嘴角,先是有些神色古怪的沖着曹玮招呼了一聲,然後就轉頭面向了那幾個殺手。
“各位老闆,我說了。我的貨就是這個價,愛買不買。我走的是高端品質,從來都是給行業裏的精英定制服務,收費貴一點自然是情有可原的。你們要是覺得貴,可以找他家啊。沒必要在我這裏死耗着不是。”
很是嚣張的說法,曹玮都不知道大瓊斯這個軍火掮客是哪來的這麽個底氣,敢這麽對一群殺手說話。不怕宰人宰狠了被人給一刀反宰了嗎?
然而令人驚訝的是,對方似乎很吃大瓊斯這一套。盡管說臉上的表情是被他氣了個夠嗆,但他們還是咬着牙的忍受了大瓊斯店大欺客的這個惡劣口風。
“好,我們買。三天之後,就按你說的這個價,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放心,我大瓊斯做買賣有口皆碑,童叟無欺。連隔壁的老太太在我這買了副定制的象牙假牙用的都說好的好吧。另外麻煩幾位,買賣工藝品而已,有必要搞的跟買洗衣粉、軍火一樣的嗎?你們這樣搞要是讓我的其他客人聽到了,把他們給吓走了怎麽辦?”
“曹老弟,這幾個是剛從鄉下來的鄉巴佬,你多擔待啊!”
“沒事,先來後到嗎?我懂規矩的。”
曹玮對大瓊斯在搞什麽py交易是一點也不感興趣。他唯一好奇的是,大瓊斯到底哪來的底氣,敢這麽的嚣張。
明明上次見到他還是一副怕得要死的模樣,怎麽到現在轉變就那麽大了呢?
“沒事沒事,你是貴客。當然要以你的事情爲重,更何況這幾位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不需要再跟他們啰嗦了。”
對于曹玮這樣的大金主大瓊斯是和顔悅色,對于那幾個殺手他就是一副愛理不理的高傲嘴臉。
“喂,我說幾位。生意都談完了就别杵在這耽誤我做大生意了!該走就走啊,我這可不管飯啊。”
那幾個殺手明顯也不想在這繼續受大瓊斯的閑氣,狠狠瞪了他還有曹玮一眼之後,他們就利索的離開了這裏。
而直到這個時候,大瓊斯才換了個和氣生财的嘴臉。一邊搓着一雙大手的,一邊就從吧台後繞了出來。
“哎,曹老弟,你來的可真是時候啊。我這兩天還就在想,你這位貴客什麽時候能大駕光臨呢?”
“怎麽,難道我定制的東西出了問題?”
曹玮似笑非笑的反問了一句。他覺得盡管自己是個大金主沒錯,但按照大瓊斯這個灰色收入的高水平,怎麽也不該對自己這麽客氣的才對。
他會這麽做,隻能說明他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曹玮也是想弄清楚他到底是要搞什麽鬼,所以就幹脆的陪着他這麽逢場作戲下去。而一聽曹玮這麽說,大瓊斯立馬就擺出一副憨實的笑容,連忙的搖起了手來。
“怎麽會?我大瓊斯的手藝再配上曹老弟你給的那個配方,這要是能出什麽問題,我都對不起我家裏百十年傳承的招牌好吧。”
“放心吧,曹老弟。你要的東西好得很,甚至說好的不能再好了。這樣,你跟我來。隻要你親眼看一看,你就知道我到底是鍛造出了什麽樣的極品了。”
“簡直就是神兵利器好吧。”
大瓊斯語氣激動,并且描述的也着實是有些誇張。什麽叫神兵利器?曹玮還真是沒怎麽見識過。
這讓他他一下子就來了興趣。
“神兵利器?這麽誇張的嗎?那我可要好好見識見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