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來人,黃小龜明顯有些意外。因爲這的确是熟人,就是上次那個讓他小賺了一筆的那個漂亮服務員。
本來還以爲上次一别以後就沒有機會再見面了,沒想到今天在這個求職現場碰到了。如此的巧合,他不得不說一聲...緣分。
而再一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求職簡曆,他的臉色頓時就變得古怪了起來。
“玮爺,你看這裏...”
瞅了一眼求職簡曆,曹玮也是不自覺的在心裏叫了一聲古怪。因爲不是說這個求職簡曆的要求提的太高,而是相反的,這個求職簡曆的要求提得有些太低了。
“阮梅小姐是吧,你的這個求職簡曆是不是寫錯了。你要應聘的是前台接待員?你要知道,前台接待是本公司薪資最低的一籌,哪怕是在提了兩層的基本薪水之後也隻有不到五千塊。你确定你沒搞錯?”
“沒,沒吧...”
看到曹玮和黃小龜,叫做阮梅的漂亮小姐姐也是有些尴尬。他沒想到這家公司的面試官居然會是這兩個人,而再一聯想到當初她叫他們小弟弟的事情,她心裏頓時就有些免不了的忐忑起來。
這要是換個臉皮薄的,怕不是都要不好意思的直接扭頭跑掉了。但她到底是對這份工作有些迫切,所以她也隻能是羞紅着一張臉的,小聲說道。
“我其實覺得,這份工作的薪金已經夠高了。像是其他的工作,我實在是沒什麽信心啊...”
“可問題是前台接待員的工作也不好做啊。”
一看阮梅居然對自己的能力沒信心,曹玮立馬就把眉頭一挑。
“我們公司是做科技産品的,往後要經常和工廠、門店還有各類供貨商對接。以後這些可能會由專門的銷售和生産團隊來負責,但在眼下這種隻是個草台班子的情況,這個重任肯定就隻能交在前台接待的身上。你确定你身上壓得住這麽重的擔子?”
這麽個說法換一個人十有八九不會樂意。領着這麽點薪水幹這麽重的活,你當時壓榨牲口啊?就算是壓榨牲口也要多添點糧草才行啊。
但阮梅全不做任何的猶豫,她連忙就是拼命的點起了頭來。
“我可以的。我不怕苦,也不怕累。隻要能賺錢,這些小事對于我來說都不是問題。”
“你不行,你這個小身闆恐怕承受不住這麽繁重的工作。而且我們公司有規章制度,我們可不會做那種壓榨員工,用員工的身體健康來給公司換取财富的事情。所以很抱歉,阮梅小姐,你的這個求職簡曆我不能通過!”
以如此理由拒絕掉自己的求職,這是阮梅沒有想過的事情。而她雖然想要争取,但到底是沒好意思拉下這張臉來。所以她隻能是稍微一咬嘴唇的,就直接站起了身來。
“謝謝...對不起,是我打擾了。”
“先别急着走,阮小姐。我這裏還有另外一個工作可以給你...”
出聲叫住了就要離開的阮梅,曹玮轉口就給她開出了這樣的一個條件。
“董事長辦公室的文職秘書,主要工作是收發辦公室文件,尤其是在董事長不在的時候要把所有的文件都給歸類整理到位,然後在要求的時間内把它們送到董事長的手裏...月薪是七千二,後續随着公司的發展還會再往上加。我覺得你有這個天賦,所以我建議你最好嘗試一下。這可比做前台接待輕松多了不是?”
“董事長秘書?不行的,這個工作我做不來的!”
一聽是這麽一個職位,阮梅立馬直搖頭。而聽到這,曹玮就有些不大樂意了。
“不是吧姐姐,你剛剛才說過自己不怕吃苦不怕累的,我這給你找了個輕松點的工作你還不樂意了。怎麽,你是嫌工資開的不夠高?我告訴你,就這麽多,不幹拉倒。”
對于那些恃寵而驕、仗着自己稍微有點顔值就漫天叫價的妖豔賤貨,曹玮可不會慣着她們。他肯給阮梅開這樣的條件,一是她的确天生麗質,哪怕工作水平不行,擺在那裏當一個花瓶也足以賞心悅目。
二就是她以往的表現在曹玮看來是個加分項,能和心地善良的家夥打交道誰吃飽了撐的會在身邊養一隻白眼狼?
可哪想到這居然也是個貪心不足的。他正準備感慨一句人不可貌相,卻不想阮梅這個時候卻是拼命搖起了頭來。
“不是的!你能給我這樣的機會,我很高興。并且這個薪資我也很滿意。可是...給董事長當秘書什麽的,到底太容易讓人誤會了。我雖然很缺錢,但我不想讓人誤會我是那種...那種不檢點的女人。”
很傳統的理由,而這個理由也是讓曹玮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
“不是吧,姐姐。難道我這個人看起來很像是色狼嗎,怎麽給我當秘書就成了不檢點了呢?講良心好不好,我長這麽大還從來沒強迫威逼過女人做什麽事情呢!”
“啊,你說你是董事長?”
之前并不在現場,阮梅自然不清楚眼前曹玮和黃小龜的身份,她還以爲這兩人隻是個臨時的面試官。而現在一聽他們居然是這麽的位高權重,有感于他們年齡的阮梅自然也就跟着詫異了起來。
“你才多大啊?怎麽就是董事長了?”
“我有錢,非常有錢。我舍得花錢,非常舍得花錢。所以拿個幾千萬出來開公司當董事長,有什麽問題嗎?”
豪橫到幾乎沒有人性的話讓省吃儉用也才存下二十多萬的阮梅暗地裏咋舌不已。
幾千萬?這真是一個她想都不敢想的數字。而眼下這個看起來比自己都還要小好幾歲的家夥說起這筆錢來居然是這麽的輕描淡寫,這讓阮梅頓時就有了個判斷,那就是眼前這家夥一定是個超級富二代。
羨慕?或許。嫉妒?那倒未必。
自小的貧困雖然早早就教會了阮梅金錢在這個世界上的重要性,但良好的家教以及先天的善良還是讓她能正确的看待金錢和原則之間的關系。
她不是那種會因爲金錢而出賣人格的人,盡管說她的确很需要錢。
所以面對曹玮的這個解釋,她并沒有立馬就欣然接受的意思。而是多少有些狐疑的追問了一句。
“董事長先生...”
“我姓曹,叫曹玮。你可以叫我曹先生,也可以叫我阿玮...但我麻煩你,不要叫我什麽董事長先生,我這人行事很低調的。要是有人在外人面前這麽稱呼我,那就太紮眼了,懂?”
“懂吧...”完全是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阮梅一改稱呼之後,依舊還是态度堅持的追問道。“曹先生,我還是不明白。爲什麽你要讓我來當你的秘書?我...我很笨的,你說的這些工作我都沒做過,我怕我做不好你吩咐的事情。即便是這樣也沒關系嗎?”
“你在想屁吃呦。我承認你長得漂亮在我這裏是個加分項,但我不可能因爲你漂亮就讓你什麽事都不做就在那當個花瓶啊。”
“不會做就學,誰都是學過來的。至于出了差錯,那當然是罰工資啦。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怎麽,你還想讓我對你網開一面,随便罵你兩句就把你犯的錯事給揭過去?你想得美呦。”
曹玮的态度并不客氣,而也正是這樣的不客氣反倒是讓阮梅放下了心。她可真有點怕曹玮是對他打着什麽特殊的企圖,真要是這樣的話...她還真不敢保證,自己就一定會選擇反抗。
說起來可能有些不齒,但這是事實。女人和男人其實沒什麽不同,在美色面前真就未必能有太大的定力。
曹玮是那種讓她不敢過分高估自己的類型。所以這一番話足以讓她相信,曹玮對自己并沒有什麽不軌的企圖。
當然,也就是曹玮。如果換做邊上那個一直色眯眯的看着自己的黃小龜。她可就不會這麽想了。
“那...我試試?”
“讓你來你就來,我都不怕不知道你有什麽好怕的。”
一翻白眼,曹玮也是不想再這麽掰扯下去,所以他幹脆就來了個一錘定音。
“行了,就這麽說定了。把合同簽了,下周一直接來上班。記得穿的得體一點。我們公司還是要講究一點拍賣的。”
“得體?要穿的很正式嗎?”
“當然,最少也是女士西裝或者旗袍好吧。行了,時間到了,下一位!”
不給阮梅更多追問的機會,曹玮一指手表的就直接打發她離開。而阮梅迷迷糊糊的前腳剛走,黃小龜就對着曹玮直接的豎起了大拇指來。
“高啊,玮爺。你這一招欲擒故縱可真是高啊。”
“我靠,我警告你啊,你最好不要胡思亂想啊,這簡直就是敗壞我的聲名!”
“放心,我懂,我懂。我保證守口如瓶,尤其是在何老師那裏...”
看樣子,黃小龜是真懂。對此,曹玮先是贊賞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直接就是一拍他的肩膀。
“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啊,小烏龜。你這個人真的是很有前途啊。”
“那也要全仰仗玮爺你的栽培啊。”
“哈哈...”
“哈哈哈...”
兩人對視了一眼,然後幾乎是不約而同的在肚子裏念了一句——下流。
但下流歸下流,生活總還要繼續的,面試也是。
總體來說,後續的面試算得上是古井無波,直到一個特殊人物的闖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