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曹玮怎麽可能這麽輕易放過他們,手上幹脆一敲拳頭的,他盯着阿飛就是一臉不懷好意的怪笑了起來。
“有了。你們兩個,一個人留下來當人質,另一個人去給我送信。等信送到了,我自然會把人質放掉。嗯...你們兩個誰去送信好呢?”
“他!”
“他!”
傻子也知道誰送信誰倒黴,所以飛基兩兄弟瞬間反目,友誼的小船簡直翻得不要不要的。
曹玮心裏早已經是有了人選,這一問也隻是本着一個皿煮的原則稍微意思那麽一下。而他們既然這麽經不起考驗,曹玮自然也是幹脆的拍闆起來。
“既然你們都這麽的積極,那麽就是你好了!”
“why?怎麽又是我?剛剛挨打的是我,現在送死的還是我?大哥大啊,你有沒有搞錯啊,玩我也不是這麽個玩法啊。你這是擺明的看我不順眼讓我去死啊!”
“怎麽會!我也是有理由的好吧。”
雖然的确是有把眼前這個家夥往死裏整的想法,但這種事情不适合說出來,那到底顯得他太不人道了一些。
所以微微一笑的,曹玮就低頭沖着飛基這兩兄弟說道。
“你看,反正你都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了,所以爲什麽不利用一下這個優勢。或許你那個老大看在你這麽慘的份上,會一個不忍心的放你一馬?總好過這個白白淨淨的家夥跑過去送死吧。這要是一個不小心,你這輩子可能就見不到他了...”
阿飛聽到這話,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阿基。
隻見他好像是一個無辜小狗崽一樣的看着自己。而再聯想到他們倆這麽多年的交情,他又叫了自己那麽長時間的老大。他到底還是心一軟的,幹脆就是把眼睛一閉。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特麽的,被你叫了這麽多年老大從來沒碰到過一件好事!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老大,你放心。你要真是出事了,我保證讓你風光大葬,走得比誰都氣派!”
“哎呀,你特麽這是誠心咒我去死是吧?”
曹玮懶得聽這兩兄弟之間到底是怎麽掰扯的,随手一扯就讓阿飛身上的繩索寸寸碎裂,然後直接當着他的面把大門一開。
“行了,你自由了。記住,我隻給你這一晚上的時間。一晚上以後我得不到消息,你就準備給你這個好兄弟收屍吧。好心提示你一句,現在距離天亮也就七八個小時了。你不抓緊點時間,小心遺憾終身啊。”
“靠...”
阿飛一聽這話,那還敢停留,簡直就跟身後攆了條惡狗一樣的眨眼就跑了個沒影。
而看着阿基,這個和自己自己某個傻徒弟以及特警隊的阿強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家夥此刻正一臉殷切的凝視着阿飛消失的背影,就好像是深閨怨婦在等着自家情郎歸來一樣。基情簡直溢于言表,讓曹玮忍不住就是一個哆嗦。
“你自己就在這裏老實待着吧,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就看你們倆的運氣了!”
“喂,喂!别走啊!你好歹留個人陪我說說話啊,我坦白,我怕黑。還有你這屋子明顯不正常,這裏真的有點邪門好吧!喂,喂...”
不正常?不正常就對了。你當你背後站着的那兩個妞是假的啊。正好這兩個妞深閨寂寞了幾十年,你就當行善積德,留在這陪她們解解悶吧。
曹玮對站在阿基背後的女鬼秋薇使了個眼色,随即便直接關上了門。
而剛一轉身,他就看到了一臉擔心模樣的阿紅以及她身邊同樣不掩憂慮神色的阿敏。
猜到她們是在擔心些什麽,曹玮首先就是搖了搖頭。
“别怕,小問題。幾個不自量力的蟊賊把主意打到了我頭上,想要通過你們找到我...既然他們這麽想,我成全他們就是了。隻要過了今晚,他們自然也就消停了...”
什麽叫做消停了,阿紅一聽就能聽得明白。而盡管說對于曹玮的能力早有了解,但她畢竟也曾經浪迹風塵,道上那些人的威名她多少都會有些耳聞。
關公是什麽人,她不說一清二楚,也多少知道點底細。而也正是因爲清楚這種軍火大賣家的手段,她自然也就有了許多的忌憚。
“明昭...那個關公我聽說過,是個賣軍火的大佬。這種人...恐怕沒有那個大d那麽好對付吧。要不我們報警吧,我和警方打過交道,他們應該會願意出面...”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曹玮直接出聲打斷,并且他的理由也很充分。
“沒意義。警察隻能擋得了他一時,擋不了他一世。俗話說隻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我可不想天天被這種人盯着,拿你們來威脅我...”
“況且...一群古惑仔而已。在我眼裏不過是土雞瓦狗一般的東西,我管他是不是什麽軍火大賣家,敢把主意打到你們的身上,他就是港督也死定了,我說的!”
曹玮和阿紅的關系到底不太一樣。作爲身邊唯一一個知道自己雙重身份的女人,曹玮并不介意在她面前彰顯出一些其他人并不太能見得到的特性,比如說——對于這種社會敗類的藐視。
并不是那種簡簡單單的心理上的鄙夷,而是完全不把他們當做是同類,殺死他們就好像是殺死一隻臭蟲、一隻蟑螂那樣的狂妄。
然而盡管狂妄,阿紅卻并不反感。她沒讀過多少書,肚子裏所有的文化都來自于她在夜校中的自學及努力。
夜校可不會教她什麽法律道德觀念,況且從小就生活在社會的陰暗角落裏,見過了這個世界背後的肮髒和腌臜,她也不相信這一套冠冕堂皇的東西。
比起法律所規定的那些條條框框,她更相信自己内心裏的道德準則。而在她的道德準則裏,曹玮這樣态度自然不存在任何的問題。
“你想做什麽,那就去吧。放心,我會一直等着你回來的!”
不論如何,阿紅都願意做曹玮背後最堅定的那個。而深深的了解到了這一點,曹玮忍不住就是摸了摸她溫潤的容顔。
“等我回來...”
一句話的功夫,曹玮就已經是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黑夜裏。而看着他的背影,不僅是阿紅和一直欲言又止的阿敏無聲的長久凝視,就連兩個女鬼都是一副好似要看破秋水的模樣。
“小姐啊,爲什麽你們都要做這個動作啊?”
“你不懂,這是女人對在外面打拼的男人該有的尊重...”
“可小姐啊,你怎麽會懂得這麽多啊。明明我從小就跟在你身邊,怎麽我不知道有這麽個說法呢?”
“都讓你平時多看點書,聽點戲折子了...”
“人家不識字嗎!”
...
亞飛和亞基的感情自然是毋庸置疑。
兩人從七歲認識到現在,從來都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上學、打工、混迹社會,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吃在同一張飯桌上,就連睡覺也都是在同一張床上。
如此一晃十幾年,可以說他們之間的感情已經比親兄弟都要親密。而要讓亞飛抛棄亞基,置他的生死于不顧,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即便怕,而且怕的不行。他還是義無反顧的回到了關公的總部。而依仗着自己關公新收入門小弟的威名,他倒也算是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關公的辦公室所在。
“關爺,大事不好了關爺,你讓我們辦的事我們碰到正主了!”
一手推開了大門,阿飛首先就是先聲奪人的一個大聲嚷嚷。而看着這個新收小弟一來就給自己報喪一般的。關公先是一聲冷哼,然後就很是沉穩大氣的說道。
“别急,把氣喘勻了再說。怎麽,我讓你們去找人你們這麽快就找到正主了?你那個小弟呢,别說他人已經沒了。就你們的命數,哪有這麽容易挂掉?”
“沒...他還活着,但估計也快了。”
大喘氣的拍着自己的胸脯,阿飛也是一點也不客氣的從關公貼身保镖,也就是他的頭号馬仔箭豬手裏搶過了一杯水。還不等箭豬破口大罵,他咕噜咕噜的往嘴裏一灌,就喘着一口氣的直接說道。
“關爺,你讓我們去找那個47,我們順着當初大d哥留下的那條線找到了那兩個女人的身上。可誰想那兩個女人居然是47大哥的馬子,然後剛好他大哥就在那裏...”
“你是不知道,那家夥那叫一個嚣張不可一世,簡直就是把自己當成了天皇老子誰都不放在了眼裏。哪怕說我們說了關爺您的名号,而且還說了我們的來意,那家夥還是一點面子都不給的。轉手就把阿基扣在了那裏,并且還讓我給你帶來了一句狠話!”
“哦?那個家夥說了什麽?”
一聽有人敢不給自己面子,還放了句狠話,關公頓時就來了興緻。當然,是殺人的興緻。
而看到關公這麽容易就被撩撥了起來,阿飛哪還會跟他客氣,立馬就是一陣添油加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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