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認識一下我的男朋友,說的跟你好像和我很熟一樣,這話語擺明就是沖着自家小男人去的好吧。
她有心拒絕,但是又突然覺得這麽拒絕太過生硬。而也是心中飛速思量之下,她倒是很快就擺出了一個狐疑的神色。
“陳警官,你突然說這種話,是不是有有些圖謀不軌啊!”
“怎麽可能...”事實證明了,陳家駒并不是一個善于演戲的人。尤其是在事先沒有做好準備的情況下,他蹩腳的演技幾乎是一眼就能看得出問題。
連阿敏都看出了他的居心不良,眼神一瞬間就變得不善了起來。可阿紅卻是想了一想的。
“好啊,讓你見見也好。正好讓你死心,省得你天天找我麻煩!”
“阮小姐,我真的沒有什麽惡意...”
嘴上雖然說着這樣的話,但行動上,陳家駒可沒有半點放棄的意思。而就這麽一路跟着阿紅兩姐妹的出了警局,兩個很快就來到了路邊的一輛賓治前。而看着從駕駛位上下來,和阿紅熱情相擁的年輕男人,陳家駒忍不住皺眉之下,也是直接就走了上去。
“你好!我是香江皇家警察督察陳家駒。請出示你的相關證件!”
陳家駒擺明是沖自己來的,這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事情。而也是目光輕輕在這個大鼻子警察身上一個逗留,曹玮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卻也是露出了一個傲慢的笑容。
“這位警官,請問我做了什麽違法的事情嗎?一見面就要求我遞交文件,我是不是可以控訴警官你公器私用?”
“這是你的自由,先生。但是現在,作爲警察我有資格審查你的身份證件!請出示證件,謝謝!”
警局門口鬧出這麽一個情況,這并非是什麽好事。但陳家駒相信自己的直覺,他本能的就覺得眼前這個冷峻傲慢,眼神睥睨的眼鏡男是一個危險人物。
而考慮到阿紅在這次事件中扮演的特殊身份,他幾乎是當即就把他和那個47聯系在了一起。
雖然說他不會直接認爲眼前的曹玮就是47本尊,但是在他的下意識聯想中,曹玮和47之間已經是有了一個非常密切的關系。
或許挖出他的跟腳就是挖出47的跟腳。盡管這個可能性并不大,但心裏面憋着一股火的他甯願冒上點風險,也要做出這個嘗試。
這是典型的不撞南牆不回頭。而看出了這一點,曹玮也隻能是擺出了一副沒好氣的模樣,就把一份證件從懷裏掏了出來。
“拿去看吧,陳警官。我倒是要看看你能看出點什麽東西來。”
海外人員的入境證明和米國護照,這無不證明了眼前這個男人是個燙手山芋。陳家駒一拿到手就有了種棘手的感覺,但已經是騎虎難下,他也隻能是大略一看,在确定沒有什麽問題之後,一臉慚色的把證件給遞了回來。
“抱歉,司空先生。您的女朋友剛剛被牽扯到了一件惡性案件中,我也算是出于安全上考慮才...”
“出于安全上的考慮就可以随便懷疑人的清白了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我隻能說警官,你們香江警察處理案件的方式真是太神奇了,神奇到了簡直是我聞所未聞的地步。或許我應該把你們的做法捅到報社去,讓更多人見識一下你們的本事才對。”
既然是以司空明昭的身份出來示人,曹玮就沒有和風細雨的打算。他是準備掀起風暴的,雖然目标并不在這些警察身份。但他并不介意對着他們也展示一下司空明昭的脾氣。
這不是開玩笑。欣賞歸欣賞,作對歸作對。假如陳家駒真的打算一直追着他不放,那他真的不介意給這家夥一點苦頭嘗嘗。
而陳家駒此刻也是有些兩難起來。
他要查這個證件,隻是想要确定一件事,那就是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是不是哪個司空明昭,哪個從唐彬幾人手上豪取一個億的賭客。
而眼下雖然确定了是他沒錯,但這個米國的護照卻成爲了一個難關。
非香江籍,就意味着他的過往很難探究。香江警方的勢力還沒有到能探查他國公民的地步。而盡管猜測眼前這個司空明昭和47有所關聯,但是在沒法摸到跟腳的情況下,他就是有再多的猜測也根本無濟于事。
上面已經明令禁止的要求停手了,他根本不可能動用警方的勢力去深入調查。可要是放着這條線索不管,等時間一長,那47那個家夥豈不就要是逃之夭夭了?
“抱歉...”
狠狠握了握拳頭,陳家駒到底還是按捺住了自己心裏那個把曹玮拷回去審問的想法。而他剛想要扭頭離開,身後卻是突然傳來了一陣驚呼聲。
“抓住這個混蛋,别讓他跑了啊!”
驟然回頭一看,隻見兩個手上铐着手铐的家夥此刻正從警局大門中奪路而出。而根本不理會身後警察叫嚷的,這兩個家夥悶頭就向着曹玮他們的方向沖了過來。
估計是看這裏有車,而且離得最近。可對于陳家駒來說,你這就明擺着是送上門來了。
我治不了47,還治不了你們兩個小賊。你真當我是泥捏的啊。
“站住,不準動!”
心頭火氣,當頭就是一聲暴喝。眼看着這兩個小賊根本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還是一個勁的橫沖直撞過來。陳家駒也是耐不住骨子裏的暴脾氣,手上一撐栅欄的,飛起一腳就向着其中的一個逃犯直踹了上去。
他以爲自己能一招制敵。畢竟他是以能打敢拼而聞名的,以往很多時候面對這些古惑仔,他都是區區一兩招就能把他們打得抱頭鼠竄,哭爹喊娘,他當然不會認爲這一次會是例外。
但這一次偏偏就是個例外,因爲眼下這個逃犯明顯就是個打架的慣犯。
尋常人一見這一腳踹來的,要麽是措手不及,要麽就是下意識的躲閃開來。但這個古惑仔卻不一樣,他的第一反應是上前一步,然後直接來了個雙手擒抱。
陳家駒魯莽的動作讓他吃了個大虧,一時間被抱住一條大腿的他卻是連平衡都有些維持不住,稍微一個拖拽之下,他整個人啪叽一聲的就硌在了路邊圍欄上。
這讓他臉色一下子漲得通紅。不過好歹他耐性驚人,愣着憋住一口氣的沒有叫出聲。而也是強撐着這口氣的用力一抓欄杆,他一邊穩住了身形,一邊就連忙對着逃犯連環出腳飛踹了起來。
這純粹是自保的手段。抱住他大腿的歹徒肯定也不想挨上這麽一頓王八拳。他隻能連忙的抽身後退。
而直到這個時候才算是站定下來。陳家駒一邊臉上做着龇牙咧嘴的表情,一邊就對着眼前這個歹徒拿出了一個認真的态度。
陰溝裏翻船這種事情,有一次也就夠了。他可不想在警局大門前成爲整個警隊的笑柄。隻是他剛打算動手,耳邊卻是突然傳來了這樣的聲音。
“陳警官,要幫忙嗎?看起來你似乎有些頂不住了啊。”
這幅冷傲的腔調讓他一聽就知道是出自于誰之口,而回頭一看,他卻是看到了一個讓他有些驚詫的場面。
曹玮抱着胳膊,在自己背後冷眼旁觀,似乎正打算看自己的笑話。而在他跟前,一個滿地打滾的逃犯顯然是被教訓的不輕,已然是失去了行動力。
這麽快?他怎麽做到的?
注意力一瞬間有些被分散,可對面的歹徒可不會跟他客氣。一記老拳帶着嗚嗚風聲揮來,等他回過神來已然是有些躲閃不及。
既然躲不了,那就隻能硬拼。好歹是也算得上是一句身手不凡,陳家駒拼着臉上硬吃上這一拳的,卻是飛起一腳直接踹到了對方的肚子上。
他固然不怎麽好受,臉上直接青紫一片。但對方卻是當場被他踹成了一個大蝦,捂着肚子蜷縮了半晌才勉強站起身來。明顯還是他要更占了優勢。而這也給了他一定的底氣。
“不用!”
粗着嗓子回了一句,陳家駒抽搐了一下臉頰,卻也是拎着一雙拳頭直接向着這個歹徒逼進了上去。
“你奶奶個熊,敢公然襲警,我看你是老壽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煩了!”
“我去你大爺的。”
眼看着同伴被制,自己在陳家駒這裏也似乎讨不了好。歹徒一個怒從心中起,口中一聲叫罵之下不管不顧的就向着陳家駒發起了攻勢。
手上戴着手铐,他的動作多少有些不太方便。兩手雖然緊握成了拳頭,揮舞起來嗚嗚帶風。卻也隻是被陳家駒一個下蹲,就敏捷的閃避開來。
而陳家駒得勢不饒人,眼看着這家夥行動不便,他直接就對着這家夥的肋下就來了一記狠的。而這一記老拳之下,劇痛鑽心不說,歹徒更是當即色變,忍不住就要低身回護。而陳家駒抓住這個機會,擡腿就是一腳。
一腳正中下巴。陳家駒含怒而發之下,幾乎是立馬就讓這個歹徒向後翻飛了起來。而根本不等這個家夥起身的,陳家駒腳踩栅欄一記飛撲,已然是以泰山壓頂的架勢直接一記重擊,把歹徒給死死壓到了身下。
這一下,以曹玮眼光去看,多少要斷兩根肋骨。這要是告陳家駒暴力執法,絕對一告一個準。但就陳家駒的臉色來看,他卻似乎是一點也不在乎。
追上來的警察很快把兩個歹徒拷走,這個小插曲也很快揭了過去。
而陳家駒摸着自己臉上的青腫,卻又是很快的湊了上來。
“司空先生,你的身手很好啊。是在哪練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