靓麗的女人瞟了司機一眼,不屑的眼神就差沒有把垃圾兩個字寫在臉上。不過她顯然是沒有和司機這種人打交道的意思,所以一個白眼之後,她也隻徑直的加快了腳步。
難道猜錯了?
司機心裏還在嘀咕着,卻隻見這個女人剛走出沒幾步的,突然腳一崴,整個人就以一個相當狼狽且香豔的姿勢跌倒在了地上。
短小的一步裙根本無法遮掩住她裙底的風光,而從司機的這個角度,更是能将許多該看的不該看的東西都一覽無遺。
按理來說,正常男人碰到這種情況多少也要有些竊喜的才對。可司機表面上雖然看的目不轉睛,但實際上卻已經是在心裏冷笑了起來。
果然來了,我就知道。他媽的,真把自己當傻子了。
心裏面雖然是埋汰的,但臉上他卻是還生動的表現出了一副色授魂與的模樣。
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整個人也恨不得從車窗裏擠出去。不考慮他的心理活動,隻看他這個動作表現,說他是一個色中餓鬼,那是一點都不帶冤枉他的。
演嗎,說的跟誰不會一樣。好歹我也是拿命來演戲的男人,難道還能怕了你不成。
司機自是有他的一番驕傲。而也就和他所設想的一樣,地上的這個女人并沒有發覺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隻是扭過頭來的沖着他一陣哀求。
“司機大哥,幫幫忙好嗎。我的腳好像扭了。”
“腳扭了啊,那可真是太好...不是,我是說那可真是太倒黴了。”
似乎是有些急不可耐的推開了車門,司機一邊搓着手掌,一邊就快步向着這個女人靠近了過去。
“來,我幫你看看啊。别怕,哥哥我可是學過推拿按摩的。隻要我幫你那麽一揉,哎,一會兒的功夫,我保準你就沒事了。”
“真的嗎?”
女人擡起了頭,擺出了一副楚楚可憐、泫然欲泣的小女人模樣。而看見這模樣,司機也完全是見招拆招一般的,直接身上一個小哆嗦,然後立馬就彎着腰的湊了上去。
“要不要緊啊。要不我幫你一把,把你抱到車上吧。你看你這小腳,哎呦喂兒,腳踝都腫了。你這要是不趕快治療的話,我怕你以後怕是要落下殘疾呦。”
“不會吧?司機大哥,你可不要吓我啊。”
女人一個花容失色,直接擺出了一副六神無主的慌張模樣。而司機也是嘿嘿一笑的,一伸手,就已經是把女人給半攬了起來。
“哎,誰叫你運氣好呢。來,讓我帶你找個地方坐一下。我車上正好有配好的藥酒,等我再施展出推拿按摩的功夫。我保證啊,你這點小毛病立馬就沒了。”
“那,好吧...”
兩人看起來就好像是按照劇本搭戲的一樣。你一句我一句配合的格外默契,幾句話的功夫,司機就已經是帶着女人來到了後車廂邊上。
“來,往裏面坐啊...”
司機低頭摸索着後車廂的鑰匙孔,而女人則是不動聲色的從頭上的發髻裏摸出了一把細小的尖刀。眼看着她就要一刀戳進司機的後心坎了。但司機攬着她腰肢的手卻是突然一個動作的,直接就把她往着猛然洞開的車門裏推了過去。
女人一個踉跄,沒有防備之下一下子就摔倒在了車廂裏。而她剛一擡頭,一支冰冷的槍口就已經是怼在了她的腦門上。
這個意想不到的情況讓女人明顯一愣,冷汗瞬間冒出來的同時,她也是立馬就舉起了手來。
“别殺我,别殺我。我隻是路過,我給你們錢還不行嗎?”
“行了啊,大姐。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跟我裝什麽裝啊。難道就沒有人告訴你,你的演技很拙劣嗎?”
司機推了女人一把,自己也跟着鑽了進來。而看着此刻已經被完全控制起來,吓得一動都不敢動的漂亮女人。他在低聲冷笑的同時,也是一點不客氣的對着她上下其手了起來。
當然,這不是吃豆腐。眼下這可是任務關頭,正是賺大錢的緊要時候。他就是腦子再有問題,再怎麽好漁色,也不至于說連這點基本的分寸都沒有。
所以他眼下的動作,更多的是爲了搜尋這個女人身上的危險物品。而因爲經驗豐富的緣故,沒幾下的功夫,他就已經是從女人身上摸出了一堆零零碎碎的玩意。
“可以啊,姐姐。你這玩的是路數有點野啊。全身上下這麽多個危險的小玩意,别跟我說,你是拿它們防身用的。”
“哼,這世界上臭男人這麽多,我們女人随身帶點保護自己的東西怎麽了?”
或許是對自己目前的處境有了些自暴自棄的意思。女人也懶得再裝什麽可憐的,而是直接就嗆聲反嘲了起來。
“怎麽,擺了姐姐我一道就覺得自己了不起了。你信不信,如果不是姐姐我被你扮豬吃了老虎,就你這點身手。我一分鍾都不要,就能直接抹了你的脖子。”
“我信。”把玩着手裏的細小刀片,司機很是幹脆的點頭。但卻也是回答的滿是嘲弄。
“但那有什麽呢?成王敗寇,别忘了,現在你可是落在了我們的手裏。而不用一分鍾,下一秒我這妹妹一扣手指,就能直接要了你的小命。”
“但你們還沒殺我,不是嗎?”
女人倒也是敏銳。她知道如果這兩個人想要殺自己,估計早在剛剛開門的時候就已經動手了。而眼下他們居然還要在這裏叽叽哇哇,那想必還是有什麽其他的打算。
這一點,她猜得倒是不錯。而也是相互對視一樣的,充當頭腦的阿娣就已經是直接開口對着她詢問了起來。
“我沒猜錯的話,你也是大陸酒店的會員吧。”
“廢話,這個時候還會在這周圍晃悠的,難道我還能是不列颠的特工不成?”
“說話客氣點,大姐。你能不能活命,就看你這個時候的表現了。”
阿娣輕飄飄的一句話,卻也是讓女人的臉色一下子端正了起來。她眼睛裏明顯帶光,但多少還有些不可置信。
“你們不打算殺我?”
“殺了你我們又沒法賺上一筆。而且鬼知道你有沒有什麽老相好之類的。這要是殺了你惹了其他什麽人成天的盯着我們,那豈不是自找沒趣。”
“當然。我們隻是不想殺,不代表不能殺。你要真是找死,我們也沒得選擇不是。”
“瞧妹妹你說的。大家雖然都是刀口舔血混飯吃的。但好歹也算是同胞姊妹,是需要報團取暖的可憐人。我怎麽會那麽不識好歹呢!”
一聽這話,女人即刻表現出了萬種風情,連說話的語氣都要變得柔膩上許多。
司機這樣的男人自然是聽得心中火起,但阿娣可是個女人,又沒有什麽特殊的癖好,自然是半點也不爲所動的。
“少跟我套這種近乎。都是幹殺手這一行的,你把誰當傻子糊弄呢!我問話,你隻要老老實實的回答就行。隻要你不給我耍什麽心眼,等過了明天,我們自然就會放你離開。”
“好啊,你問吧。”
女人頭一仰,直接就擺出了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模樣。而見此,阿娣卻是心中一喜的,直接就開問了起來。
“你應該也是大陸酒店的會員沒錯。所以我的第一個問題是,除了你之外,你還知道多少會員參與了這次的懸賞任務?”
“我說我一個也不知道,你們是不是打算直接幹掉我?”
女人這麽反問了一句,卻也是讓阿娣一下子冷笑了起來。
“你說呢?别想着打馬虎眼。你要是真就一點利用價值沒有,那麽我們也不介意把你當垃圾給處理了。殺個人而已,說的跟誰不是專業的一樣。”
“說是這麽說,妹妹。但你也要清楚,幹我們這一行的,有幾個敢把自己的行蹤線索随便透露給别人的。而且說句不是那麽好聽的話,姐姐我雖然在這一行裏稍微比你們多混迹了幾年,但論起級别和水平,我們倆也差不了多少,充其量也就是一般貨色而已。”
“連大陸酒店都住不起的人,你指望我能知道什麽消息,這不是在爲難姐姐我嗎?”
女人誠懇的發言,而她的這番話也的确是戳到了阿娣他們的心窩子。
大陸酒店作爲黑暗世界的國際連鎖大酒店,其職能可不僅僅隻是一個發布懸賞那麽簡單。其最重要的工作還是給殺手們提供各項服務援助,乃至于營造出一個絕對安全的避風港。
大陸酒店有一個絕對的規矩,就是酒店内絕對禁止殺戮,鮮血不能滴到地闆上,染紅地毯。一旦違反,違反者不僅會被永久取消大陸酒店的會員資格,同時更是會引來大陸酒店以及背後龐大勢力的懸賞圍剿。
面對這個黑暗世界的龐然大物,任何一個殺手都是勢單力薄的。而也正是因此,大陸酒店才能得到衆多殺手的擁護,因爲隻有他們自己才明白,一個絕對安全的庇護所到底是何等的重要。
但知道歸知道,消費消費不起卻成爲了一個問題。
大陸酒店作爲專門爲殺手服務的場所,它不收市面上流通的貨币,而專收一種由大陸酒店背後勢力所發行的金币。
這種金币隻有在大陸酒店及其背後勢力所發布的懸賞任務中才會作爲酬金出現。而在殺手市場上雖然有這種金币流通,但價格卻高達三四千美刀一枚。
三四千美刀隻爲了在酒店平價房裏住三天,而且裏面的各種服務還都要額外付費,且都是以最少一枚金币來進行結算。不好意思,這真不是他們這種小殺手能夠消費得起的東西。
女人的意思很明了,就是賣慘。而對于她這樣的坦誠。阿娣卻是在心裏罵起了娘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