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荊州的這些官員确實是算的上是地頭蛇,而且是即便呂牧也不敢小瞧的地頭蛇。
但是,你在怎麽強的地頭蛇,他說到底還是蛇。
呂牧是什麽人,呂牧是強龍啊!
今個,呂牧這個強龍,還非得壓這些地頭蛇不成!
對于荊州,呂牧用的是快刀斬亂麻的法子!
荊州的事情,現在就好比是一團亂麻。你越是想要抽絲剝繭的解開這團亂麻,那麽他就糾纏的越發的緊密。
這個時候,倒不如一刀斬下去,直接将這團亂麻斬開。
在荊州,世家打族的權利很大,而這些官員,便是勾連這些世家大族的媒介。
呂牧十分清楚,要殺這些官員,那麽就必須得快,不能給世家大族反應的時間。
一旦你給了世家大族的反應時間之後,那麽,倒是這些當官的和世家大族聯合在一起,呂牧的事情就不好辦了。
先解決掉荊州這些和世家大族勾連起來的貪官污吏,然後在處理世家大族,這就是呂牧的策略。
呂牧一聲令下之後,荊州的這一堂官員全部被拖了下去,将這些官員拖到菜市口之後。
麗景門的這些蠻子當即宣告着這些官員的罪狀,宣讀完罪狀之後,直接就将這些官員就地斬殺。
壓根就沒有絲毫的延誤,更别說什麽等到午時三刻在動手殺人了。
不得不說,呂牧這一招快刀斬亂麻玩的确實好啊!
等到荊州這些世家大族接到消息,反應過來之後,荊州的這一堂官員,一個個的腦袋已經落在了地上了。
等到荊州世家大族的人趕到菜市口的時候,黃花菜都涼了,一切都已經晚了啊!
襄陽。
府衙。
呂牧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手中端着茶碗,正十分惬意的飲着這上好的龍井茶。
隻不過,爲他準備這龍井茶的人,現在腦袋已經搬家了。
此時,府衙大堂下站着的正是襄陽城内有頭有臉的世家大族。
世家大族之所以能夠存在這麽久,很大程度上取決于他們懂得什麽叫做抱團取暖。
世家大族之間相互抱團,他們懂得有錢一起賺,有難一起扛,憑借着手裏掌握的民意,來和朝廷抗衡。
而之前荊州的這一堂官員,大多數都和這些當地的世家大族有所牽連。
甚至可以這麽說,在荊州你不和當地的世家大族勾連,你屁股下面的這些椅子就坐不穩當。
自古以來,那就得是官商勾結是最賺錢的。荊州的這一堂官員全部被殺,這些當地的世家大族豈能善罷甘休。
這不,這些當地的世家大族派人來找呂牧興師問罪了。
呂牧飲完這一杯茶水之後,緩緩的開口問道:“來的都是些什麽人呢?”
“我是張府的管家!”
“我是李府的門客!”
“我是陳府的”
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亂糟糟的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聽到這些人的身份之後,呂牧不由的有些失望,今個來的人雖然不少,但是卻沒有正主啊!
來的這些不是管家,就是門客,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人。
來的不是正主,那麽呂牧就有很多的手段都不好施展。
“諸位前來,所謂何事?”呂牧不冷不熱的問道。
“我家主人讓我等來詢問,荊州的一趟官員到底犯了什麽罪,爲何盡數斬首?”
“我家主人也是派我來問這件事的!”
“呂大人,一時間殺了這麽些官員,若是荊州大亂,可也不是好事!”
荊州這些世家大族的代表紛紛開口說話,言語當中多多少少的是帶着那麽一些威脅的意思的。
然而,呂牧是什麽人,呂牧能吃他們這一套嗎?
隻聽呂牧淡淡的說道:“都回吧!”
“朝廷辦事,豈容爾等插手。你們還不配和本官讨價還價,這荊州若要亂,就讓他亂一個試試,本官帶來的三萬禁軍,他可不是吃素的!”
荊州的這些世家大族這是在威脅,在威脅呂牧,如果在繼續下去,那他們破釜沉舟,必然能夠讓荊州大亂。
要知道,現在大嬴的北面有秦王正在虎視眈眈,東面還有一個已經投靠了秦王的魚仲。
而荊州處于大嬴的腹地,最爲關鍵的是,大嬴的糧食産出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出自荊州。
荊州的世家大族掌握了大多數的百姓,荊州百姓很多都是他們的佃戶,或者是在他們的鋪子工作。
俗話說的好,拿人家的手軟,吃人家的嘴軟。這些百姓是靠着世家大族吃飯的,所以在百姓的眼中,自然是自己的主家最大。
正是因爲手中掌握了百姓,掌握了民意,因此,荊州的這些世家大族才敢如此的猖狂。
然而,呂牧可不是自己來的,他來的時候,除了麗景門的人之外,還帶來了三萬禁軍。
這三萬禁軍的戰鬥力那是毋庸置疑的,荊州屬于是大嬴府邸,不屬于邊陲之地,所以,荊州是沒有駐軍的。
整個荊州的守軍加在一起,都不夠這三萬禁軍打的。
手握三萬禁軍的呂牧,不管荊州發出怎麽樣的亂子,呂牧都能夠輕而易舉的鎮壓叛亂。
荊州當地的士族挑撥百姓暴亂,然後呂牧率兵鎮壓,這真的是呂牧想要的嗎?
當然不是!
暴力鎮壓這種粗坯到了極點的手段,在呂牧看來,那是不值得使用的!
對于如何解決掉荊州的問題,呂牧的心裏早就已經有了手段。
而且,對于呂牧來說,他從來沒有把荊州的問題當成問題,在呂牧看來,荊州的事情真想要處理起來,并不算太難。
區區一個荊州而已,豈能難的住他呂牧。
呂牧有的是手段對付荊州的世家大族,他不僅僅要對付荊州的世家大族。
而且,是要在解決掉荊州世家大族的同時,不影響荊州的局勢。
如何能夠在解決掉荊州世家大族的同時,不影響荊州的局勢,不讓荊州出現什麽動亂呢?
那就是保住百姓的飯碗,隻要能夠保證百姓的飯碗,那麽這件事就好辦的多了!
大嬴的百姓實際上很好滿足,隻要能夠吃的飽飯,穿的暖和,他們就不會吓折騰。
隻要能夠保證百姓的飯碗,那麽百姓就不會和世家大族一起鬧騰。而沒有了百姓的力量加持,這些世家大族也就翻不起什麽大風浪了。
呂牧有自己的計劃,而且,他的計劃也得一步步的施展開來。這世上,沒有說能夠一口吃個大胖子的事情。
正主沒來,呂牧懶得和世家大族的這些代表們多說什麽,直接下令讓手下人将他們全部趕了出去。
這些世家大族的代表,一個個的在呂牧這裏吃了憋!
但是,吃憋歸吃憋,他們卻也毫無辦法。
誰讓人家手裏掌握着槍杆子呢,不管你是樂意也好,還是不樂意也罷!
人家的刀架在你脖頸子上的時候,你是走還是不走呢?你壓根就沒有選擇的餘地,隻能乖乖的離開。
世家大族的這些代表各自離開了,都忙着給自己的主家回禀消息。這些消息傳回去之後,荊州的世家大族對呂牧那是十分的不滿。
怎麽說呢?
在這些世家大族看來,這個新來的欽差大臣,多多少少的沾了點不識擡舉。
門閥世家素來抱團,遇到事情之後,他們當即就聚在了一起,紛紛開始商讨對策?
劉府。
這個劉府的斬敵那是極大的,這劉家在荊州,那也是有頭有臉的大家族了。
劉李王趙謝,這五家可以說是荊州勢力最大的五家,也正是這五大家族直接掌握了荊州近半的經濟。
記住,是直接掌握。
他們簡介掌握的力量,那更是數不勝數。
因爲,除了這五大家族之外,荊州還有數不清的中小家族,這些中小家族屆時以五大家族爲首的。
正是因爲抱團,荊州的家族勢力才能發展到今天這種,能夠勉強的和朝廷抗争,直接掌控了當代官府的力量了。
甚至,爲了和當地官府做抗争,這五大家族還指定了十分嚴苛的規矩。
由五大家族輪流值班,每個家族值班一個月。不管是那一個家族負責值班,當月發生什麽大事,都是由這個家族來負責拿主意。
當然,并不是說這個值班家族拿主意,别的家族就必須得聽。
比如說,這個值班家族若是想要借着權利想要爲自己謀利的時候,那麽其餘家族也反對的權利。
隻要反對的家族大于或者等于三家,那麽值班家族的決定也會被否定的。
本月的值班家族正是劉家,因此,荊州世家大族的代表,紛紛來劉府上商議對策。
沒過多久,荊州士族便已經齊聚劉府了。這其中爲首的自然正是劉李王趙謝五大家族,其餘的小家族無非是前來漏個面,表明一下自己和自家大哥的立場是一緻的。
所有人都到齊了之後,這場荊州士族的會議就已經開始了。
最先開口的人叫謝茂,他是謝家的家主。
隻聽謝茂開口問道:“大家以爲,這個新來的欽差大人是個什麽人,他這般行事的目的又是爲何?”
“此人看起來不像是撈銀子的,怕是不好對付。”
呂牧的身份,在帝都的官員眼中不是什麽秘密,但是,顯然荊州這些人是沒有這麽靈通的消息的。
他如今,并不知道呂牧的真實身份,隻是覺得,呂牧這個人應該很難對付。
就呂牧現在表現出來的行事,作風來看,确實不像是來撈銀子的。
要是來撈銀子的話,那麽應該是打壓一批人,然後在拉攏一批人,最後張開口袋裝銀子就得了。
而現在,呂牧一到荊州立刻就殺人,而且是将荊州的官員全殺了,殺了個幹幹淨淨。
不錯,呂牧這次随行的人中有文官,有替代這些荊州官員的人不假。
但是,就算呂牧帶來的人在有本事,他不了解荊州的情況啊!
而且,呂牧冷不丁的就将荊州的這些官員全殺了,官場上的這些事情,那是連最基本的交接都沒有。
就算呂牧帶來的官員在怎麽厲害,在怎麽有本事,等他們摸清楚荊州的事情之後,怕也已經晚了。
而且,荊州的很多權利,并不在官員手中,而是在當地的士族手中。
就比如說,修建運河,調動勞工。如果當地世家大族不點頭的話,官府的人除非強行拉壯丁,否則他招不到一個人。
爲了修建運河,女帝又是撥糧食,又是劃銀子的,她的目的就是不想強行征丁。一旦強行征丁之後,這事情就變的更加不可控了。
荊州這些士族此時的心裏,我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呂牧到底是個什麽意思。
在場的這些個世家大族的家族,他們是你一句,我一句,吵吵嚷嚷的說了個不停。
然而,說了個不停,卻也是說了個寂寞。
商讨了個半天,是什麽有用的東西也沒有商讨出來。
這個時候,負責輪值的劉家主一拍桌子,大聲的說道。
“啪!”
“要我說就攤牌,幹脆明着問這位欽差大人他想要幹嘛?”
“要是來撈東西的,那一切都好辦,要銀子咱們給銀子,要美人咱們給美人!”
“但是,要是真來找麻煩的,咱們就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真以爲帶了三萬禁軍來,就能在咱們荊州爲所欲爲了,難不成,這三萬禁軍還能将荊州給屠了不成!”
在無法看出對手的意圖的時候,确實,攤牌是最好的打算。
居然我的牌面已經被你看穿了,而我無法看穿你的排面,那這個時候,大家都明牌來打,那自然是最有利的。
“劉兄,此言倒是有幾分道理,不如就丁是丁,卯是卯,咱們當面鑼,對面鼓的把一切都說清楚!”謝茂在一旁附和到。
劉氏家主提議,謝茂在一旁表示附和,這個時候,其餘的幾家也紛紛附和!
這個時候,确實是除了攤牌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既然如此,倒不如攤牌!”
“對,攤牌!”
“區區一個欽差而已,無非就是爲運河工程的事情來的,想來他也不想和咱們鬧的要僵,沒有咱們的支持,這運河他修不成!”
在場的世家大族的家主們,一個個紛紛的嚷嚷道。
劉氏家主點了點頭,當即說道:“擇日不如撞日,來人,給欽差大人送信,就說我劉某人明日在醉仙居設宴,請欽差大人務必登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