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傳令下去,命令各州州牧沿途設立崗哨,不許任何百姓流竄!”
“若有違背,一律格殺勿論!”女帝當即下達了命令!
一聽這話,蘇炳中的額頭頓時冒出了冷汗。
他提出了限制秦國恢複國力的法子,也提出了應該限制大嬴的人口外流。
但是,他可不是讓女帝這麽辦事的!
這麽辦事哪裏能成,如今女帝已經失去了民心,這個命令下達傳達下去。
一旦想要遷移到秦國的百姓和設卡的官兵發生沖突,那麽毫無疑問,必然引起血腥事件。
到時候,事态在此擴大,失控。
到那個時候可就不是百姓往秦國遷移的事情了,到時候,怕是大嬴剩餘的十二州皆反啊!
聽到女帝下達了如此命令,蘇炳中整個人都驚呆了。
女帝是女人!
女人的缺點是什麽,是頭發長見識短,相對于男人的理性,女人則是更感性一點。
也就是說,女帝很多時候,更多的是憑着自己的性子來辦事,而并非是理智。
“陛下,萬萬不可!”
“萬萬不可!”
“臣不是說了嗎?這百姓是水,既然如此,治理洪水那就不能一味的堵截,堵不如疏啊!”蘇炳中壯着膽子對女帝谏言道。
蘇炳中想要取代丞相呂牧,那麽就得做出政績來。
這個法子是他提出來的,若是按照女帝的命令來辦事,那麽非得把事情辦砸了不可。
而一旦事情辦砸了,那麽毫無疑問得出來一個背鍋的。
到時候,那個背鍋的毫無疑問就得是他。
蘇炳中是要取代呂牧丞相的位置,不是取代呂牧在大牢裏的位置。
所以,這個時候他不得不站出來谏言。
聽到蘇炳中反對自己的命令之後,女帝的眉毛微微一皺,凝視着蘇炳中說道:“不知,蘇愛卿有何高見。”
女帝用死亡凝視看着蘇炳中,那意思好像在說,今個你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非得把你丢進大牢裏頭,去和呂牧作伴不成!
“陛下,我大嬴南方富裕,而且,南方距離秦川之地甚遠。所以,南方百姓必然不會跋山涉水,千裏迢迢的趕往秦川。”
“秦王想要從我大嬴吸引流民,無非是想要吸引相鄰的益州,并州,司州三州之地的百姓而已。”
“因此,臣以爲當在此三地實施仁政,陛下可先下旨意免去益州,并州,司州三州之地三年的賦稅!”
“如此一來,百姓實打實的得了好處,必然也就不會輕易的遷移到秦國去了!”蘇炳中朝着女帝說道。
女帝思量片刻之後,似乎也覺得蘇炳中的建議對大嬴更加的有利,也就收回了之前的命令。
隻聽女帝朝着殿下秉筆官吩咐道:“拟旨!”
“禮部尚書蘇炳中遷戶部尚書,代行丞相之職,全權負責對秦事宜!”
女帝這是在施恩啊,戶部尚書齊雲霄和丞相呂牧已經被下了大獄。
禮部尚書和戶部尚書雖然同級,但是,權利可是大大的不同。
戶部掌管了一國的錢糧,這是大嬴的錢袋子。
禮部則是一個清水衙門,雖和戶部同級,卻沒什麽實權。
所以,蘇炳中從禮部尚書變成了戶部尚書,實際上權利上卻是天差地别。
女帝将蘇炳中從禮部尚書遷到戶部尚書,就是告訴蘇炳中,咱要重用你了。
讓其代行丞相之職,更是在告訴他,這件事你辦的好了,這丞相之位你就坐穩當了。事情要是辦不好,那上一個丞相現在的情況,就是你蘇炳中的下場。
“陛下放心,此時,臣定然辦的妥妥當當!”蘇炳中朝着女帝拱手應道。
蘇炳中的目的已經達到,如今,暫時掌握了丞相的權利,他現在可謂意氣風發。
蘇炳中此時還不知道,這大嬴的丞相,那就好比棒子國的總統,誰坐誰倒黴啊!
散朝之後。
女帝寝宮。
木桶當中,是上好的玫瑰花配合着溫熱的牛奶。
女帝,正在沐浴。
“秦壽啊!秦壽!這難道不是你夢寐以求的嗎?”女帝一隻手往身上撩着水,一隻手揉搓着乃白的雪子。
泡在木桶當中,女帝正在冥思苦想。
可是,不管她咱們想,都想不明白。
秦壽爲什麽會拒絕與她二聖臨朝。
爲什麽會拒絕益州,并州,司州的三州之地。
爲什麽會拒絕她送上門的小橡皮。
想不通,實在是想不通啊!
女帝越想,越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越想,越是想至秦壽與死地。
是夜!
刑部。
刑部地牢。
“唰,唰,唰。”
一陣兵甲抖動的聲音響起,隻見一衆身着铠甲的精銳将士,護送着一個身穿黑袍,頭戴鬥笠的人來到刑部大佬。
“爾等全部退下!”爲首将将軍拿出一枚令牌,朝着看管地牢的刑部衙役吩咐道。
牢頭一看令牌上的“嬴”字,心中不由的一顫。
這是宮中的令牌啊,在仔細一看着些将士的铠甲,這是禦林軍啊!
“撤!”
“所有人全部都撤出來!”牢頭點了點頭,連忙朝着自己的手下吩咐道。
地牢當中,所有的刑部衙役全部撤離出了地牢,一個人也沒留。
刑部的人都撤離之後,禦林軍護送着黑袍鬥笠人進入了地牢當中。
此時,整個地牢的門口,已經被禦林軍封鎖了一個水洩不通。
遠遠的,刑部的衙役也被十幾名禦林軍統一看管着,防止他們亂跑。
“頭!”
“你說,黑袍之下是宮裏的那位貴人!”人群當中,一個衙役朝着牢頭低聲問道。
牢頭一聽這話,心中不由的一慌。扭頭看了看,發現周圍的禦林軍并沒有在意他們,顯然也沒聽到他們的對話!
牢頭狠狠的在這衙役的腳下撚了撚,低聲說道:“不該問的别問,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你想死,别他娘的拉老子墊背。”
牢頭這是人精了,這刑部的地牢裏什麽人沒見過。
如今,刑部地牢當中關押的犯人當中,最大個的就是上任丞相和上任的戶部尚書,呂牧和齊雲霄二人。
這兩人是被誰關押下來的,那麽誰就會這麽來見他們。
所以,牢頭判斷今個來的就算不上那位,也是那位的親信。
牢頭是人老成精,這種事情看出來了,也不能多說一個字。
裝傻充楞的人,絕對活的更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