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它們的皮毛再堅硬,也不是尖銳金屬的對手。
随着荀攸組織人一陣陣箭雨落下之後,裏海虎群開始向後撤退了,但它們雖然撤了,開始跟着他們一通來來到這獵食的狼群,卻一動沒動。
它匍匐着,或者是倒在地上和那群死屍混在一起。
然後趁着所有熱不注意的時候,再突然一躍而起,直接落在人身上,用嘴巴死死咬住咽喉。
狗啊!
真不愧是犬科動物,它們是真的狗。
羊牯見此,也是臉色陰沉,他手中的刀剛剛劈了一條惡狼,但不知道怎麽回事,現在已經卷刃了。
他是做将軍的,可是從來也沒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會落得命喪獸口的地步。
尴尬!
大大的尴尬,就挂在他的臉上。
“你想什麽呢!”
荀攸見他此刻多少有些鎳,不由吼了一聲,現在那些惡狼已經鑽入了他們的陣地,還在不斷地破壞着。
要是找這麽下去,他們全都要麻爪不可。
一聽這話,羊牯也反應過來。
可是還沒等他行動,荀攸這森森地說了說了一句:“羊牯羊牯,莫非你天生就怕狼嗎?”
扯淡!
這話羊牯不能認,他是什麽人啊,怎麽可以怕狼呢!
拼了!
被人戳了肺管子的感覺,那是相當難受,羊牯罵了一聲,揮刀再上。
不知不覺,天亮了。
戰鬥也随時結束,對于許攸一行人來說頂多算是個不勝不敗,因爲這一場與野獸的厮殺,讓他們喪失了十七八個好手。
馬也被咬死了七八匹。
但是好在他沒事,羊牯那邊也隻是傷口撕裂而已,沒有過多的麻煩。
打掃戰場吧!
說真的,今日之戰,讓許攸的心裏很不是滋味,他認爲這主要是自己計算失誤的原因,如果他要是能早點算計到這些的話,也就不會出現這麽尴尬的局面。
白白損耗自己的實力不說,而且這一夜的大戰之後,他們是人馬俱疲,而且被野獸撕咬之後,還容易引發病變。
雖然當時沒有狂犬病這一說,但這不代表這個病就不存在。
所以還要消耗掉特别多的藥物。
畢竟受傷的人,足有二十多個,總不能把他們扔下不要吧?
最要命的,還是他們手底下根本沒有太好的醫生,所以就算是要的話,也未必能夠将局面控制住。
很可能白花錢,那麽……要不然就不花?
一瞬之間,荀攸心裏竟然冒出這個一個心思來。
卧槽!
你想啥呢!
不需要别人說,光是荀攸自己都有點接受不了。
他什麽時候變成這麽殘忍的一個人了?
“大人。”
正琢磨時,羊牯那邊清點完戰損過來了,他也是憂心忡忡,不過臉上一直都寫着事兒呢。
荀攸掃了他一眼,直接問道:“叔子,看你的樣子心裏有什麽想法,直接說出來吧。”
“唉。”
荀攸應了一聲,歎息着道:“其實大人,我也沒有什麽太多的事,就是有個想要向您請教一下。”
“你說吧。”
荀攸灌了口水,折騰得夠嗆夠嗆啊。
羊牯淡淡地道:“是這樣,眼下那些受傷的兵丁,在下已經将他們都集合起來了;而那些被咬死的馬匹,您看應該這麽辦?”
“要是放在營地肯定是不安全的。”
這個不用他說,荀攸也知道。
“那就……扔到遠一點的地方好了。”
扔了?
羊牯目光一閃,站在那沒動:“大人,在下以爲,扔掉實在太可惜了,還不如我們自己把它們吃了。”
馬肉不好吃,但也可以吃。
對于現在的他們而言,那絕逼是最好的牙祭
可荀堅決地搖搖搖搖頭:“不可以,莫非你不知道,狼牙有毒,現在馬匹被狼咬死,又經過了一夜,隻怕毒素早已進入血管體内。”
“我們要是吃了,人也會中毒的。”
狼牙其實沒有毒,而他們所謂的毒,一般而言都是因爲狼牙上滋生出的細菌導緻的。
其實不單是狼,好多野獸都是一個樣。
畢竟也從來沒聽說過動物會刷牙的。
“大人說得有理,可要是把那些肉類都好好的烹煮過,難道也不行,啊?”雖然看起來羊牯這樣有些小家子氣了。
但他必須要多問這一句。
荀彧樂了:“就算是烹煮之後,也還是不安全的,我不能拿全軍的安危開玩笑。”
“記住我的話,那些肉,一個也不要!”
他此刻的肅然莊重,讓羊牯戲中震動不已,同時他也有了一個新的打算……
羊牯點點頭:“那麽在下知道了,大人一夜您都沒有好好休息,等下就早點睡吧。”
荀攸微微點頭,也沒放在心上,到了下午的時候,他還真是在營房中悶了一覺解乏。
但就在他睜開眼睛的一刻,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羊牯竟然私自将那些被惡狼咬傷的兄弟們,都給殺了!
他的這個舉動,讓荀攸大驚失色。
畢竟他雖然也有過這個想法,可是并沒有執行和外傳啊。
這貨好大的單子!
荀攸越想越氣,立刻就要派人把他從隊伍中抓來問罪。
可是轉念一想,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麽。
怪不得那個家夥當時要多問他一句,看來他是把那些受傷的傷員,比作是被咬死的馬匹了。
而自己的回答,不正是給他的提點嗎?
連死馬的肉都不能吃,更何況是受傷之後的人?
唉!
荀攸暗暗一聲長歎,要是按照這麽算的話,可是他吧兄弟們都給害了。
不過無所謂了,人已經死了,就算他現在想要補救,非但來不及了并且從心說,他也不想補救,誠如他所想的一樣,唯有這個辦法,能然損失降到最低。
可老問題雖然解決了,不過新問題也接踵而至。
那就是他要如何處置羊牯,其他的不說,單單一條不尊軍法,僭行事,那要他的腦袋都綽綽有餘。
一瞬間荀攸陷入了沉思當中,而作爲執行者的羊牯,多少也有點膽突突。
他所以那麽做,完全是出于公心,但就是不知道荀攸這人,是否可以考慮了,一切都在未知當中,他是真的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