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燊的歸來,使得家裏變得熱鬧起來。除了呂熙他們一家人之外,來的最多的還是左慈和于吉。
一開始呂熙還沒搞清楚,他們二位這是想幹什麽。
後來還是于吉說的,他們的意思,是打算教給呂燊一些玄門秘學。
對于這一點,呂熙不反對,甚至是歡迎的。
因爲玄門密學,大部分都是不對外公開的數術,而非那些傳說中的迷信。
但是他也知道玄門之法深奧隐晦,他也不知道呂燊是不是愛學,同時有沒有天賦。
作爲穿越者,雖然呂熙明知道孩子多學一點好,但是他更明白因材施教是什麽意思。
如果呂燊要不是這塊料的話,那給他學也是白搭。
還不如不學,強迫孩子學習,隻能讓孩子變得更加痛苦。
可是左慈卻有别的說法。
“大君,公子肯定是我玄門秘學的傳人!”
“其實這一次也是公子先找到我們的。”
“什麽!”
呂熙愣了一下,咋的,我兒子還要學算命啊?
于吉解釋道:“非也,非也。”
“其實公子找到我們兩個,主要還是想學着看如何輔佐您。”
“他認爲那些秘學當中包羅萬象沒準就可以找到一件适合輔佐您的手段,當然也可以讓他自己更加強大。”
不對勁!
于吉這話雖然不像是假的,可是呂熙确認爲事情隻怕是沒有那麽簡單。
“先生。”
頓了一下,呂熙淡淡地道:“我也不想知道那麽多了,但是先生二位都不是凡人,陸地神仙可不是白叫的,不知道二位能不能猜到我在想什麽?”
這下,左慈樂了:“大君可是在想我們兩個爲何要欺騙你?”
“沒錯。”
呂熙很坦然地笑了:“說句心裏話,我覺得二位在忽悠我,但是我還是選擇相信你們,是因爲我對二位的尊重和信任。”
話要是這麽說,那就難辦了。
呂熙顯然實在提示他們,不可以瞞着自己。
不然就是不乖的表現。
這一下左慈和于吉也都笑了。
“其實大君不是我們欺騙你,隻是公子不想讓我們說而已。”
“爲何?”
“因爲公子覺得,他擔心您會認爲他不務正業。”
“不會。”
呂熙一擺手,咋可能呢,他兒子已經很不錯了,雖然他平時沒有說過,但并不表示他在心裏不認可呂燊啊。
這孩子現在還欠缺的就是經驗,以及對于事态的分析。
至于剩下的,除非是他能夠走到那個位置上,不然就是在好的老師也教不會。
所以從這個方面看的話,呂燊實際上已經可以判滿分了。
還是那句話,要多少是多啊,要啥自行車!
看着他是這個态度的話,左慈忍不住了。
“好吧,大君其實實話實說,公子也沒有透露過他的本心,但是在我們兩個看來,他是希望可以通過那些秘學,從中獲取排兵布陣的道理。”
“我就說嘛!”
呂熙猜測也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雖然兵陣和數術不能完全的同日而語,但是這兩者之間是存在必然聯系的。
對陣的多少優劣,也可以換算成爲數術中的核心。
根源不便的話,那麽很多話就好辦多了。
但是現在知道了真相的呂熙,反而還有一件事是他捉摸不透的,那就是呂燊爲啥這種事,也要瞞着他。
畢竟在此之前,呂熙也是給他講過兩者之間關系的啊。
提起這個來,于吉認爲,主要是呂燊太要強的關系。
要是和他爹說了,到時候他就不能給他一個驚喜了。
相反,他們兩個提前來彙報,一個也是爲了避免自己身上有責任,還有一點更重要,是他們認爲呂燊基本上可以選定爲是呂熙的繼承人。
所以他們就更得負責了。
那麽想要學習這些東西,并非是憑借自然傳授就好的,要是那樣該是老師的不合格了。
所以想要讓呂燊學到真東西,他刻苦是一方面更重要的還是老師的教育方式。
這是一條辛苦的道路。
“我知道了。”
呂熙恍然,但是他覺得二位有點想多了。
咋的,我是那種不講理的人嗎?
“二位,多餘的話我不想說。”
“你們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辦,我相信你們。”
“多謝大君!”
左慈和于吉想要得到的其實也就是這個答案,兩人出去了。
等着他們離開之後,呂熙突然覺得這事情很有意思。
當下他行軍作戰,的确并不是完全依仗左慈的,至于于吉嗎,後來的,當前還沒有什麽太大的功勞。
基本上,呂熙都是靠自己。
而呂燊這回倒是更方便了,他是一點也不想靠别人,那麽好吧。
既然她願意的話,還有什麽可說的呢?
呂熙越來越喜歡自己這個兒子了。
但是他喜歡歸喜歡,鬧事也不成啊。
本來一切都好好地,呂熙現在的大部分精力也都放在了對戰匈人,整訓軍隊已經戰備上面,可是這一天就看荀彧忽然跑來了。
“大君,不好了!”
“公子惹事了!”
什麽!
一聽這話,呂熙都愣了:“燊兒怎麽了?”
瞧着荀彧那副着急忙慌的樣子,呂熙多少也有點虛啊。
這小子的脾氣,估計像他一樣,不發火則以,一旦要是發火了,能幹出啥來,怕是他自己也不知道。
再說了,如果是小事的話,也不至于讓君跑得這麽得這麽急了。
果然!
當荀彧說出事态之後,呂熙雖然确認嚴重,但是也有點不知道該說啥好。
因爲他看上了一個女人——鮑三娘!
這個女人,呂熙當然是知道的,曆史上也是一位能文能武的美女,但大部分流傳下來的,都是她配給了關索。
那現在咋和自己兒子正到一塊去了?
而且還惹出人命了呢?
沖冠一怒爲紅顔?
就是這樣的。
但是呂燊怎麽和鮑三娘認識的,現在荀彧也不知道,因爲當街鬧出人命,廷尉府不敢管,所以他才派人把呂燊暫時扣下了,隻是沒敢處置,就直接跑到這來了。
剩下的事,還得等着呂熙到了之後再說。
不過這倒是不是說荀令君變了,隻是荀彧覺得這件事裏面怕有一些蹊跷的地方,他不方便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