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将心裏話的話吞了回去。
“大君,妾身不說了。”
“好。”
一瞬之前呂熙變了臉,就好像翻書似乎得嘴角微微浮出一絲歉意的微笑。
“夫人,我不是對你這樣兇,實在我所擔心的乃是大局,我不能因爲自己的私人感情,而讓全軍受到牽連。”
“其實不怕告訴你。”
說到這,呂熙臉色又變了變,沉重間帶着一股說不出來的無奈。
“在我心中,燊兒也不是最好的人選,你可知道最好的人選是誰?”
“是誰?”
疑惑地看着疑惑地看着他,但立馬就反應過來了。
“大君,您該不是……”
一聽這話,呂熙就知道她猜對了。
的确,呂熙認爲最好的人選,真正能夠保證不出問題的人,隻有他自己。
他有信心可以在羅馬、安息和貴霜這三片土地之間縱橫捭阖,并且将其完全歸化過來。
隻是無奈,現在他沒有那個環境,和條件。
朝廷方面需要他的地方還很多,并且……下一戰的目标,呂熙已經想好了,那就是北匈奴!
這也是呂熙一直想要動手的地方,可謂是當前世界上最強大的勢力。
遠超過現在被他征服的羅馬、安息和貴霜。
之前呂熙一直不對北匈奴動手,是因爲他覺得雙方之間還有很大的差距,而現在他已經坐擁這麽多土地了,手下可以調集的大軍,真的在百萬人以上,那麽是時候消滅這個可怕的存在了。
或者這支隊伍可以稱之爲匈人。
後世之中有學者認爲他們是西遷過去的匈奴人的祖先,但是根據後來的資料考證,他能似乎不是西遷過去的,阿提拉那一支匈奴人的祖先。
兩者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但是對于呂熙而言,他們愛什麽就是什麽。
反正當下的他們足夠強大,既然如此就不能放過他們。
必須要進攻,而且呂熙有明确的線索指出,原本那些栖身在康居國的北匈奴人也因爲大漢的強盛,和這一路連番征戰,而向匈人靠攏。
而今的他們還并沒有組成什麽國家,但是人口基數龐大,另外這兩個人種,都是屬于骁勇善戰的行列。
所以呂熙是一定要打他們的。
不然就憑當下大漢所擁有的土地和能力,早晚有一天他們都會将自己的魔爪伸入大漢。
對于呂熙而言,他并不反對這些人成爲大漢的子民畢竟,海納百川也是大漢的初衷之一,可他最厭恨的,還是那些家夥隻會掠奪,根本不把大漢百姓放在眼中。
同時還有一點很重要就是這些家夥大部分都不尊王化,并且還會踐踏大漢的文明,如果光是匈奴人的話,呂熙尚且可以給出一些耐心。
畢竟歸根到底,現在依附于大漢的還有南匈奴,他們隻要是願意可以随時過來合二爲一。
呂熙不但會保證他們的安全,還會保證他們的生活會越來越好。
但是匈人不一樣,原本東西方相比,西方就是個野蠻的存在,而匈人這個人種,也更是叫人頭疼。
是一個古代生活在歐亞大陸的遊牧民族在漢語中的稱呼。他們在4世紀西遷到了歐洲東部,并入侵東、西羅馬帝國。歐洲的古文獻對此一民族及其在歐洲的事迹有若幹叙述。
并且這個人種在曆史上也曾創建過屬于他們的國家,并且非常強盛但那都是一百多年之後的事情了,呂熙也不想放在心上。
當前對他而言最重要的就是趁着現在他還有力量,一定要把他們給消滅。
這個計劃在呂熙腦海中已經構思了很久,甚至他也設定好了詳盡的計劃。
就是要引狼入室,在大漢邊界處,打敗匈人!
呂熙這一次連續同貴霜、安息和羅馬作戰,讓他深切感受到了遠征的痛苦,而且也是真的勞民傷财。
二十萬兵馬,那麽一路上要被調動起來的民夫,就多達七八十萬人次。
雖然是人次,可實際投入少說也得十三四萬。
這麽多人的調集,會讓國家的經濟陷入落後狀态。
人均GDP搞不起來,大家吃個毛線啊!
所以再三思量之後,呂熙決定要在大漢邊界打敗他們。
那麽如此一來,這就是一個巨大的策略了,需要投入的智慧和能力也不比其他的低。
唯一不一樣的就是在開戰時,他們更占據優勢而已。
但是這些話,呂熙現在不能說啊!
隻要是說出來。他相信将士們肯定會奮勇當先繼續戰鬥。
因爲在那幫架秧子的眼裏,根本就沒有休戰這個說法,不服就是幹!
可呂熙卻不能不考慮那麽多……
深吸口氣,呂熙還在安撫着糜氏。
“你放心好了,燊兒在這邊也不會呆太久的,羅馬這片土地我會把他交給一個可靠的人。”
“所以這一次……我可以破個例,但是你不能說出去。”
講着,呂熙直接貼在糜氏的耳邊輕輕吐出兩個字來——袁紹!
沒錯,呂熙有心讓袁紹成爲日後羅馬地域的領主。
兩個點,第一這家夥作爲雙料二代,對于羅馬這種崇尚貴族奢靡的地方那是非常容易适應的,再者也是因爲呂熙看得出來。好像所有人中,隻有袁紹對羅馬的風物更加适應。
第二個點,就要說到袁紹這一次作戰上了,他的那一戰的确打出了威風。
根據可靠情報說,袁紹就在羅馬這一戰成名,甚至已經達到了聞名不敢哭的效果。
與曆史上張遼止啼差不多。
雖然這裏面肯定有水分,不過呂熙相信即便如此,袁紹也一定可以将這裏管好。
當然了,除了綜上所述之外,他還有另外一個長期打算,就是想讓曹操去管理貴霜。
這樣一來,他們既可以相互掣肘,又能彼此協作,将安息夾在當中,也不怕他到時候起哄鬧事,而且這倆貨相愛相殺,中間多了個礙眼的安息的話,呂熙确信他們兩個的感情會變得更加真摯也說不定。
糜氏聽到袁紹的名字時,先是一愣,但很快恢複了正常:“那這樣說的話,大君此刻讓燊兒留在這,也會讓袁紹在此随同了?”
按理說是這樣的,不過呂熙的想法豈是能用常理揣度的?
在糜氏疑惑的目光下,呂熙淡淡的搖着頭,微笑就挂在嘴邊,神秘又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