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們這種想法,差點給呂熙幹成神經。
“各位你們不要如此擔憂我的安全,我的安全不重要。”
“當下最關鍵的還是我軍要取得勝利,唯有勝利,打敗敵人,我才能安全!”
以攻爲守的方式難道都不懂?
呂熙心中暗暗歎息,他不是不識好歹的人,隻是覺得有些事情上,真的沒必要弄得那麽緊張。
誠如那些将軍們可股腦地在戰在戰場上浴血拼殺一樣,他呂熙也做得到。
甚至沒準們做得更好做得更好。
“諸位”
事到如今,呂熙知道不能再拖延下去,戰場局勢瞬息萬變,一旦塞維魯想明白了回過頭去,他們可就真沒有倒挽回狂瀾的資本了。
“不要再廢話了。”
“我知道你們擔心我的安全,既如此,大家就跟我一起上。”
“諸位好多叔叔伯伯,都是跟着我父親一路從戰場上殺過來的,馬踏鮮血,鐵甲血染。”
“難道我呂熙就不成嗎?”
“莫非在你們眼中,與我同行作戰,我呂熙就隻是你們的累贅嗎!”
“聽着,所有人立刻上馬,那好你們的兵器,做好犧牲的準備,随我一同出戰!”
“殺滅羅馬!”
話音落,呂熙再不管其他,雙腿用力。頓時縱馬而去,寶劍出鞘寒光閃閃下,竟然成了漢軍的旗幟。
全軍上下,無論是張遼、高順等将,還是一個默默無名的士兵,無人不必他這種呼喚所點燃,全軍呼嘯着如同猛虎一樣,直奔羅馬人而去。
他們争先恐後,一往無前。
仿佛自從拔步的一刻開始,就再沒有了退路,他們身後不是徒土地,而是萬丈深淵隻要落入其中就會屍骨無存。
“殺!”
隻有一個字!
在斜陽餘晖之下,烽煙缭繞之中,漢軍很随着呂熙的腳步,踏上了最後的沖鋒。
這一次,若勝,這羅馬消亡,若敗,他們也會所有人都陪在呂熙身邊。
“沖啊!”
“殺!”
呼喊聲,震天動地,馬蹄踏破石塊,宛若裹挾着雷霆的洪水一樣,向羅馬軍隊席卷而去。
關羽、張飛、趙雲、陳到等還在戰場上同羅馬厮殺的衆人也萬萬沒有想到,呂熙竟然會親自上場。
一瞬之間,所有人的熱血都被點燃。
他們化身成爲野獸,用手中的刀劍,同敵人奮戰到底!
青龍偃月刀呼嘯生風,丈八矛巨蟒出洞,銀槍、鐵戟所過之處皆掀起一陣血潮。
在羅馬軍中的塞維魯也沒想過呂熙竟然會親自登場,這一下徹底點燃了他的戰意。
實話實說,這一次也就是呂熙決定做的果斷,不然久攻不下的塞維魯還真是有心想要折返回去,先解救一下自己的危機再說。
奈何現在已經完全不需要了。
呂熙來了,那麽抓着他幹就是!
“全軍聽令!”
“向我們的敵人,投射擲矛!”
“投石隊,上前!”
塞維魯親自接管了全軍的指揮,在他的呼喚下,羅馬軍人也都變得熱血起來,雙方之間的大戰,瞬間進入到白熱化的階段。
呂熙雖然很少上陣,但是這些年來他從呂布手中學來的功夫可是一天也沒有落下,後來更兼及了馬超的出手法,劍術超乎常人。
此刻随着他寶劍的揮動,所有擋在他面前的羅馬軍人,不是身首異處,便是斷了半個身子,倒地不起,哀嚎連天。
“殺!”
張遼、高順兩人此刻分開左右保護着呂熙的兩翼,而左慈這緊緊跟随在他身邊,一把寶劍上鮮血猩紅,不知道是不是方才戰馬奔馳的緣故,左慈頭上的發髻已經散落。
那蒼白的頭發沾染了鮮血,再加上他那一隻獨眼,更顯得他如同地獄中的惡魔,哪還有半點仙人模樣。
不過對于左慈而言,仙魔隻是一念之差,隻要他願意,随時還能變回那道骨仙風的模樣。
而現在,呂熙所需要的就是他這樣的魔神、堕仙!
“關羽!張飛!”
“我來了!”
“你們的軍隊讓開,本君要和羅馬人一戰!”
不知不覺,濾芯竟然到這隊伍殺到了兩軍交戰的核心地帶,他一聲虎嘯,當時關張二将打了個激靈也趕忙來護衛他的安全。
關羽老早就認可了呂熙的爲人,畢竟在他們是對手的時候,呂熙都是網開一面的,雖然其中不乏利用的目的吧,但他必須承認是呂次次地将他将他們放離壺口。
而随着他們歸從之後,呂熙對外族、對敵人的一步步策略也都讓關羽心中佩服。
他乃是好義之人,自然對呂熙頗爲欣賞。
而張飛則不同,現在他雖然不找呂熙的麻煩了,可要說認可他還差很大一段距離。
但是今天呂熙的行爲可謂是震撼了他。
一瞬之間張飛心中情緒激蕩不已,他也被呂熙所折服。
要知道,人家現在是什麽身份?
大漢集團的實際控股人,董事長!
如此尊貴的地位,再加上此刻萬分兇險的局面,以及他手中還有戰将無數的條件,綜合在一起,怎麽想也用不着他來玩命。
但呂熙不但來了,并且還打的那麽勇猛。
盔甲血染,甚至是他的寶劍都崩斷了,依舊還在厮殺。
如此之人,可謂英雄也!
“好!”
張飛虎吼一聲,把蛇矛往外一攘,頓時分開左右,呂熙也當着他的面前,沖殺而去,再一次闖入到羅馬人的軍陣當中。
古代戰場上,隻有在最後時刻,雙方才會混亂作戰。
而此刻就是最後之時。
現場的情況已經不能用混亂來形容了,各方軍隊彼此作戰,風起雲湧之間,沙場茫然。
不知不覺,天色已晚。
他們也沒有火把,隻在月光的照耀下奮力厮殺。
呂熙還在陣中,雖然他依舊如下午時分那般兇猛,可實際上……左慈很清楚,他們尊敬的大君,已經受傷了且傷得還不還不輕。
就在方才天色擦黑的時候,呂熙在于以爲羅馬将領對砍的同時,冷不防叫一支擲矛紮透了胸前,是他自己拔出了擲矛,一直默不發聲才沒有引起旁人的注意,但是具體傷勢如何,左慈一點也不知道。
現在他是急的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