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呂熙的詢問,衆人都有不一樣的想法。
但既然都說了他是個笨鼈的話,那肯定是逃不出呂老闆的圈套才是。
“大君,末将以爲他們必然會到。”
說話的,是剛剛趕來骁公主花發,這一次她代替父親南中王孟獲,率軍至此參戰,呂熙對她那是格外的照顧,一直也沒有給她一個上陣的機會。
花發對此,一直都是心存不快。
畢竟……
誰說女子不如男嗎!
咋就一點機會也不給呢?
開始的時候她還能忍受,但是時間長了,花發也有點控制不住自己,這才直接跑了過來,目的就是爲了向呂熙請戰的。
“是你啊。”
瞧着出落得很漂很漂亮,也帶着英武帥氣的花發,呂熙微微一笑。
幸虧這丫頭是随了她母親的長相,不然真的和孟獲一樣,那麽粗蠻,隻怕是要在家孤獨終老了。
孟獲長得實在有點沒法看……
“花發,你剛才這話說得就有點烘托我了。”
“我也不确定柯爾克還有丁司,會不會按照我的計劃行事。”
花發笑了:“大君,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您就不妨派一個人去問問他們。”
問?
呂熙樂了,這玩意咋問啊?到他們面前然後拉着他們的笑呵呵地問笑呵呵地問?
可能嗎?
他心裏這麽想着,可瞬間卻明白了什麽,當時醒悟。
“你該不是想毛遂自薦吧?”
“正是!”
果然,大君還是那麽敏銳!
雖然被呂熙拆穿了心思,可花發卻毫不在乎,她淡淡地道:“大君,末将以爲這是最好的辦法,畢竟我一個女孩子過去,他們也不會生疑的。”
扯淡!
那能行嗎!
呂熙當時搖頭:“不可如此,這太冒險了!”
“你現在是南中軍的領袖,如果你隻是一個普通人的話,當然可以,現在卻不行!”
“大君!”
花發明知道他這在故意找借口,越想,這丫頭心裏對她爹媽就越有氣。
這一次說好的是要自己出來打仗曆練的,可是現在看來……
嗯,都被人當成乖寶寶了,就差直接塞進搖籃裏面玩晃晃了,這怎麽成?
花發有點急:“大君,如果您不知道我的身份,難道能看出我是一個軍隊的領袖嗎?”
“不可能的!”
“所以還請大君允準末将的建議。”
花發說着一步上前,直接拜倒在丹墀之下:“大君,請您允準了吧!”
卧槽,這就有點紮手了。
呂熙深吸口氣,目光閃爍起來。
對花發,他也挺沒辦法的,畢竟自己是答應了孟獲夫婦,要保證她的安全,而南中軍呢,這一次主要的戰鬥力,實際上不是軍士,而是那些被木鹿大王控制的猛獸。
所以花發的存在,說真的,沒什麽毛用。
但現在她自己跳出來一定要請戰的話,那局面就多少有點尴尬了。
怎麽辦?
想了想,呂熙要是決定用最粗蠻的方式拒絕她。
“不可,你的計劃不可行。”
“爲何?”
花發不解地看着不解地看着他。
呂熙淡淡地道:“因爲一旦要是那麽做了,我軍的目的和意圖就會暴露出去。”
“爲什麽他們在接到了消息之後,還會有人上門詢問,或是催促呢?”
“我本意不是要他們相信書信的真僞,隻是誘導他們過來參戰就好,一旦表現得過于過于緊張或是急促,就會适得其反。”
“我不能允許那種情況發生。”
真别說,呂熙要是嚴肅起來,也能帥人一臉。
花發本來對他就有點好感,後來是因爲沒辦法,這才沒有什麽行動的,而且在當時孟獲也給她找了一個人家,隻是前些日子她接到了家中來信,說是那個小子因病死了。
花發又成了獨身,而且她本身作爲異族之人,想法和中土會有很大的差異。
故而她此刻的奮進,沒準就是對呂熙又動了什麽心思。
而事實也是如此!
虧的是呂熙現在什麽也不知道,不然他非得愁死不可。
那麽招風雖然不是他的錯,可總這樣也受不了啊。
花發還在堅持。
呂熙歎了口氣,暗暗決定,結束今天的作戰會。
可是好不等他說話,就看優比烏斯站起來了。
“大君!”
“在下有一策略,還請大君聽聽。”
“好!”
呂熙就把他當成是個截胡的,趕忙問道:“貴霜王有什麽想法?”
“如果大軍信任貴霜的話,在下願意派遣一部分軍隊,前往兩個軍團處詐降!”
“詐降?”
他的話,頓時引起了在場人的質疑。
第一個站出來的就是高順。
沒辦法,誰讓他和賈诩是貴霜的負責人呢。
這幫貨要是開始亂蹦哒的話,他們兩個都是有連帶責任的。
他能不緊張嗎。
作爲已經學會淡笑的高冷小王子,他此刻好像把這個新技能給忘了,冷着一張臘月臉2,陰沉地問道陰沉地問道:“貴霜王,你這是什麽意思?”
“詐降之術,乃久持不下,所用方法,而今我軍占盡先機,你這麽講……可有什麽理由?”
高話說得已經已經特别注意了,本來他是要呵斥、質問的,但是看在現場還有好多人的面子上,他才收斂了幾分。
隻是他的話雖然說不重,可眼神曲阿好像要吃人一樣。
狗日的,你們要是沒事找事,老子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深吸口氣,高順已經動了殺心。
而這邊貴霜王優比烏斯也察覺到了他身上的殺氣,趕忙躬身解釋。
“大君、高将軍。”
“諸位!”
“方才軍說得一點一點沒錯,詐降之法的确應該是在那個時候使用的,但咱們知道,安息人自然也知道。”
“所以在這大勝局面下,一旦使用此等手段,相信安息人是不能分辨的。”
“如此不但可助大君提前獲得勝利。甚至還能直接奠定此戰的最終結果。”
“畢竟一旦貴霜有人出面詐降的話,相信安息國王沃洛吉斯,也不會無動于衷。”
這一番解釋,的确是優比烏斯的加分項。
在場之人議論紛紛。
端坐丹墀上的呂熙同樣目光嚴肅,心中在盤算他剛剛所說之言,必須承他講得有道講得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