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現在要殺他。
而是阿奎在曆史上真正的死法。
根據史料記載,安息國阿奎沃洛吉斯,是在沃洛吉斯王一場大病的過程中,因爲擅調兵馬而被誅殺的。
至于沃洛吉斯的病,其實現在就已經在逐漸出現,隻是-沒有人敢說,另外也是當時的醫療條件實在不成。
安息自然也沒有什麽好的醫生,據史料記載,安息國真正的醫生、大夫的使用,還是在和大漢接觸之後,他們才有了自己的醫療方式。
在此之前,他們所有使用的醫療方式,都是帶有宗教色彩的。
換句話說,就是巫醫。
沒人說巫醫不好,但是巫醫在治療方式上肯定和這整的醫療,有所區别。
也正是因爲這個區别,使得沃洛吉斯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間,從而導緻他在病發後,很快就死亡了。
當然,在他發病的過程中阿奎是不是想叛變,答案是顯而易見的,他不想,因爲阿奎要是想那麽做的話,其實他有很多很多機會,根本不必一定要等到沃洛吉斯生病。
至于爲什麽要在那個時候殺死他,全都是因爲沃洛吉斯還要爲自己的孩子着想。
阿奎因爲沒有生育能力,所以在某個方面上,他是不需要消耗身體的。
這樣一來它也就變得長壽了很多,身體也非常好。
沃洛吉斯重病之中看到他還健健康康的,就很難不擔心起自己的孩子來,再加之阿奎之前的種種行爲,這些東西一旦混到了一起,那麽他的麻煩也就來了。
所以在沃洛吉斯病發之後的第五天,阿奎就被殺了。
而呂熙此刻給阿奎叙述的就是整個沃洛吉斯病發之前的一些情況和狀态。
阿奎聽傻了!
卧槽,他是這麽知道的?
沃洛吉斯的那些病情什麽的,隻有作爲弟弟的他才知道一部分而已,甚至連他的後妃也不知道,唯有那些他最信任的巫師才清楚。
“你,你到底在安息内部做了什麽!”
聽完呂熙的話,阿森森地說道說道:“告訴我,你到底做了什麽!”
“是不是你在詛咒我們的王!從而讓他的身體變得不好!”
“一定是你!”
“放屁。”
甘甯叫喚得難受難受,上去就是一個大嘴巴,給阿奎直接幹倒了。
“我們大君向來都是正氣凜然!”
“你知道什麽叫正人君子嗎!說的可就是我家大君!”
“他又怎麽會作那種厭勝之術!”
“你真是他麽的瘋了!”
“老子要砍了你!”
甘甯罵了一聲,直接抓過鐵戟來就要把他殺掉,而呂熙再一次救下了阿奎。
“别動手,興霸,他現在或許還接受不了當前的情況,所以才會這麽說的。”
“你也不必當回事。”
“我都不在乎呢。”
淡淡一笑,呂熙蹲下了身子,就在阿奎的邊上。
“你聽好了,我沒有對你們安息王做過任何不好的事,而且本君也不至于那樣。”
“如果我想那麽做的話,何必現在發兵?等他死了之後,也把你殺死之後,我再來動手,豈不是更方便?”
“另外希望你長長腦子,想一想當前的局勢。”
“我完全可以殺了你,爲什麽不?還要和你講這麽多,難道都是沒有理由的?”
“我至于那麽笨蛋嗎?”
說到這裏,呂熙已經站起身來:“我隻是不忍心你被他們利用,當然我也要利用你,可是你要能爲我所用,那日後安息就是你的天下。”
“相反要是不能的話,你現在就會死。”
說着,他一擺手暗影侍從再次上前。
“把他帶下去吧,好好關押。”
“不要讓他死了,因爲他的命,隻有我才能予奪。”
呂熙負手而立,他的臉色很是冷漠:“另外就是不要虐待他,要讓他好好活下去。”
“阿奎你也好好想一想,自己到底應該做什麽。”
“千萬别讓我失望了。”
說完,阿奎就被帶走了。
而呂熙這邊,也算是松了口氣。
“好了你們也都出去吧。”
“喏!”
甘甯和呂燊抱拳要走,這時候卻聽左慈忽然開口了。
“二位且慢!”
“敢問先生有何吩咐?”
恭敬地問道問道。
左慈淡淡一笑:“小将軍,阿奎雖然被擒了,可是他們在小河村的兵馬尚在。”
“所以你們二位還要辛苦一趟,帶着龍炎炮過去。”
“直接把那裏炸平。”
“這幾千人咱們全都吞了。”
左慈說着還回頭給了呂熙一個詢問的目光,後者則允準了他。
“呂燊,這一次就讓你自己去吧。”
“記住了,小河村要消失。”
“明白嗎?”
呂燊趕忙應下,不過心裏也是一沉。
卧槽!
趕情老爹也是真的狠啊!
要讓一個村子消失,和打敗、屠殺掉裏面所有的兵卒可不一樣。
相比之下,後者更爲簡單,而前者……怕是要耗費更多的精力才行。
“去吧。”
呂熙也不留他們,呂燊和甘甯退去。
等他們走出之後,呂熙忽然長長出了口氣:“先生,燊兒的功勞有水分。”
“是啊。”
左慈一點也不意外他能看出來,相反要是呂熙不提的話,那才奇怪呢。
“所以臣才讓公子去做這件事。”
“但是這件事他做得很完做得很完美,也不能給予任何功勞。除非他實話實說。”
呂熙很是幹脆,對于孩子在這方面的問題,他做不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爲行軍打仗也好,争功記錄也罷,都是要靠自己本事去做的事。
但凡是有一點摻假的,都有可能讓孩子變成習慣。
要是那樣的話,日後給他可怎麽辦?
家裏的未來都掌握在他的身上,呂熙絕不能容忍這起一切。
但是應該說不說啊。左慈的眼睛倒是挺毒的。
“大君,臣方才一直都在觀察您,所以您的一舉一動,臣也都在分析。”
“就這次的事情看,甘将軍那邊怕也不是白白讓功的。”
“他這個人的性格咱們都知道,所以臣以爲是不是去找他聊聊。”
呂熙頓了一下,重重點頭:“如此也好,那你就去找他聊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