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奎也是猛将啊!
可他卻難以扯動甘甯的一條飛梭,這個就着實有點說不過去了。
但此時此刻,他也不會犟。
犟是要挨揍的啊!
也是爲了自己的安全着想,他立刻放棄了呂燊,從而直奔那邊玩繩子的家夥沖去。
阿奎自信,隻要靠近他的身邊,就能一刀斬将!
但實際上,他有點想多了。
因爲甘甯根本不可能給他這個機會,還有一點就是呂燊雖然勇猛,可他畢竟年紀小,作戰經驗不足,而且氣力上相比于甘甯也差了很多。
阿奎能和他比比劃的,可是到了甘甯面前,那就瞬間成了狗帶。
爲了掙脫束縛,阿奎順勢一刀直接往前就沖,可是卻不想甘甯的戟比他更快,而且還是特麽的飛戟!
損啊!
他不是竹子,那是真損。
随着飛戟呼嘯而來,阿奎不得已側開身子去躲避的同時,他的刀自然也歪了一下。
甘甯就是瞅準了這個機會,直接一躍而上,從馬鞍上飛身而去,一腳就給他踹下馬去
“殺!”
在落地之前,甘甯狠狠一聲令下,頓時跟随在他身後掩殺的大軍,霎時之間轉爲沖鋒陣型,直奔小河村前,安息人的陣地而去。
雙方兵馬交鋒,血灑漫天!
至于阿奎嗎……
落馬以後的他,就像是個立不起來的二哥一樣,任憑甘甯一頓好打,還在馬背上的呂燊看到這一幕也是飛身而下,過來助拳。
虧的是漢軍訓練精良,不然就憑他們兩個這甩手掌櫃的樣子。那非得叫人家給幹廢了不可。
隻是現在的漢軍,并不會有那種麻煩,他們依照部署很陣型的排列,進退有序,看似胡亂的沖鋒,也都夾雜着環環相扣的協同,一來一往之間,殺的安息人都有些懷疑人生了。
這特麽是軍隊嗎?
簡直一群猛獸啊!
雖然安息國也是以降服孟獲作爲一個男子成年的檢驗儀式,換句話說每一個安息男人要想真正的成年,都必須去和野獸幹一仗。
但那個時候,他們面對的不過就是一隻不大的小狼而已,或者是小野豬什麽的,還有一些弄一匹沒被馴服過的馬,也就對付過去了。
可現在他們面對的,卻是一群猛虎!
人,能幹過猛虎嗎?
答案根本就不用想,随着漢軍的沖突,又加之安息人失去了同阿奎之間的聯系,很快他們就扛不住了。
甚至好多人還在罵阿奎的祖宗。
反正也是活不下去了,還在乎個毛線啊!
但更多的人,包括很多将佐們,此刻都在追尋阿奎的足迹,大哥幹啥去了!
這特麽不是把所有人都給扔下了嗎?
然而他們卻知道,此刻的阿奎,早已落入了漢軍之手!
甘甯和呂燊的老拳,把這哥們直接幹暈了,然後自然是托在馬上,帶着就往回走。
甘甯也決定撤了。
一個小河村對他們而言沒有啥屁用,拿到手之後,用不了三天也是付之一炬的下場。
相反,剛剛被他們幹敗的那個家夥,才是重中之重他的身份很不一般,帶回去之後或許能從他嘴裏得到一些之前不知道的秘密。
在甘甯和呂燊撤退之後,又過了半個時辰,漢軍也撤了。
雙方互有傷亡,不過最要命的是安息人把自己的老大弄丢了。
這可讓他們如何解釋啊!
淦!
完犢子了!
另外一邊,在漢中大營内。
此時此刻,尚處于昏厥當中的阿奎已經被扔在了呂熙面前。
“大君。”
甘甯抱拳拱手,方才已經将事情的經過講述完畢:“大君,這一次到底是公子勇猛,與此人纏鬥,才讓末将得到了機會!”
啊?
卧槽!
這什麽操作!
站在一旁的呂燊有點蒙逼,不過他卻很清楚,自己不能占了這個功勞。需要實話實說。
隻是他想說,可甘甯卻不讓他說。
搶在他的前面,甘甯又道:“大君,這一戰,公子真的勇猛無敵,雖然經驗和氣力上還有欠缺,但是假以時日,必然也是我軍中,又一位鬼神!”
鬼神說的就是呂熙他爹,呂燊的親爺爺呂布。
這個評價那可是夠高的了。
别看呂熙一直含笑點頭,但是他心裏也明白,怕不是這個話中有水分。
雖然呂燊厲害,但也不至于如此牛氣,一路上都在立功?
還有眼前的這個家夥,第一次被呂燊戰敗,然後這回還能和他硬碰硬的幹?
腦子有病嗎?
所以這些話,呂熙并不相信,但他沒有點破。
因爲這也是測試他兒子的一個機會,倒是要看看這小崽子會不會和自己說實話。
嗯了一聲,呂熙這邊淡笑着說道:“好了,我都知道了。”
“燊兒勇猛,但這個功勞也是你們二人的,現在隻是記錄在案,容得日後再賞。”
甘甯點點頭啥話也沒說,呂熙這邊也而然地将目将目光落在阿奎身上。
“他就是這一部安息軍的領袖,據說還是沃洛吉斯的兄弟。”
“是啊。”
一直都在的左慈,這個時候才開口:“大君,我們要不要審訊一下,看看能否得到一些之前不知道的情報?”
“算了吧。”
呂熙的話,有點叫人意想不到。
“大君,爲何算了?”
甘甯眼珠子一瞪,這特麽可是好不容易抓來的啊。
“我是覺得他或許知道的也不多。”
呂熙負手而立抿着嘴唇:“沃洛吉斯這個人我也多少了解一點,他的性格孤僻,對任何人都不信任。”
“甚至有傳言說,他對自己都不信任,這樣的家夥又怎麽可能會相信其他人呢?”
話說到着,呂熙忽然目光一閃,因爲他注意到地上的阿奎好像是醒了。
果然,不到兩個呼吸的工夫阿奎說話了。
他在掙紮,嘴裏還在罵着。
“你們這群混蛋!”
“有種殺了我!”
“不然要是老子還能回去,非得要了你們的命不可!”
他的聲音很特殊,而呂熙也在聽到之後,狠狠地怼了怼了他一句。
“我們有種沒種不知道,反正你是肯定沒有。”
皇宮就在晉陽,他見過多少太監?
阿奎一張嘴,他聽着那個聲音就能判斷的一點不錯。而阿奎也的确被他一句話給怼的沒了聲音。
卧槽,紮心了老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