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甘甯一瞪眼睛,他的手下就知道今天這啓英,要到沒了。
隻要是熟悉甘甯的人都知道,别看他在呂熙面前一點毛病沒有,讓做什麽。
可要是不在呂熙面前,那他就是完全換了一個人。
不但冷酷,暴虐,而且還十分殘忍。
隻是這三條,并不影響他的彬彬有禮。
在曆史上,他就是這個人。
眼珠子一瞪,甘甯嘴角都在顫抖。
“啓英你這是故意裝聾,不想回話是不是?”
“那好啊!”
咬牙切齒,甘甯冷冷地道:“來人!他不是裝聾嗎?那就用水銀,封住他的耳朵!”
“喏!”
這種手段,很殘忍。
但是對甘甯而言,也是家常便飯,他在涼州之地,對付那些意圖侵入的異族時,手段比這個更爲殘忍血腥。
這還算是他法開恩了。
要說是爲了點啥吧……或是因爲在域外之地,他也得照顧一下大漢的聲譽吧。
要不然,今天啓英就算是不死,也得脫層皮才是。
“别!”
用水銀封住耳朵?
不用試,一聽啓英就服了。
算你狠!
他幽怨地看地看了甘甯一眼,然後淡淡地說道:“諸位将軍不知道你要說什麽?”
“我剛才沒有聽清楚你的話,所以還請你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
放屁!
甘甯笑了,好話不說二遍不知道嗎?
“你現在已經沒有機會了。”
擺了擺手,甘甯讓他的部下,趕緊執行命令。
那還有誰敢拖延?
大家趕忙折騰了起來。
不到一刻鍾的工夫之後,啓英,已經成了聾子。
“得了吧。”
原本甘甯還想法留着他的,可是看看他現在的樣子,似乎是留着也沒有屁用。
還不如直接廢了他的好,要不然也是浪費糧食。
糧食是很珍貴的!
深吸口氣,甘甯故作無奈的一聲歎息,原本還想和啓英解釋一下,爲啥要殺他的,但是忽然想起來,這哥們不是已經聾了嗎?
那還解釋個屁啊!
手一擺,直接叫人給他拉出去砍了。
“去,給大君寫信,報捷!”
在邊城!
呂熙接到了甘甯的來信,果然他沒有讓自己失望,此次一戰,甘甯全軍算上他的話,一共是三百零一人。
他們殲滅敵軍一千三百餘,而自損卻是零。
沒有人死亡,受傷是在所難免的。
這已經是相當驚人的戰績了,畢竟被他們所消滅的敵人數量可是将近其五倍啊。
隻不過有一個問題,在這捷報書中,呂熙卻沒有看到有關啓英的相關文字。
那就不用說其實呂熙也知道,估計那個倒黴蛋,是已經被甘甯處死了。
死了就死了吧!
呂熙也不在乎。
這邊他立刻吩咐人要去請張遼,不想卻叫左慈給攔住了。
“大君稍等。”
“您這是請張遼将軍,到底有什麽公幹?”
公幹?
呂熙樂了:“當然是研究一下下一步的作戰計劃,我們不是還要繼續往下打的嗎?”
“那個自然。”
左慈微微點頭:“不過臣想說的是,而今大君已經獲取了邊城和礦城,要是馬上再繼續進攻會不會讓安息人感受到過分的壓力?”
“他們可未必有咱們的抗壓能力。”
是啊!
想到這裏呂熙不由目光一閃,但是……
雖然左慈說得沒錯,可這回他卻沒有和自己想到一塊去。
那是!
作爲領袖的呂熙,豈能所有的想法都被人所洞悉?
要是那樣的話,他也就不用幹了。
“烏角先生。”
“實際上我這一次邀請張将軍到此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事。”
“不是關于戰争的,而是對邊城以及礦城的處置。”
什麽?
聞聽此言,左慈不由眉頭一挑。
這是要作妖嗎?
這兩座城市好好的,還處置什麽?
再說了,邊城不是意經燒毀了嗎?
呂熙樂了。
“先生想錯了,我是想要把這兩座城還給安息人啊。”
“還?”
目光一閃,左慈有點更捉摸不透了。
“不知道大君所說是什麽意思?”
“這樣講吧。”
頓了一下,呂熙負手而立,臉上帶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我是覺得現在我們持有這兩座城,一來沒有大的用處。”
“二來……也隻會成爲累贅,所以我打算撤兵了。”
卧槽!
啥玩意!
按理說即便左慈現在已經入世,可作爲玄門之人,他是不應該爆粗口的,然而這回他卻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了。
“大君,您說要撤兵?我們不打了?”
“當然打。”
呂熙不明白他爲啥會這麽想,不打仗,那豈不是白來了嗎?
之前投入的那麽多,難道都要浪費了不可?
“我的意思是,我們暫時撤回去,給安息造成一種假象,讓他們以爲我軍是因爲某些特殊的緣故,所以才不得不撤退的。”
“這樣一來,相信他們肯定會派遣隊伍前來将兩城收回。”
“那麽在他們收回兩城的同時,就是我軍反攻的最好時機,可以吞下他們的部隊,并且繼續前進。”
“而且相信到了這個時候,安息國王一定會爲了鞏固戍邊,所以更多地派遣一些将士、兵馬到此。”
“然後……”
其實話說到這,左慈也明白了,他淡淡的笑着。
“然後咱們就可以一次性的吞并他們大量部隊,從而在進軍的過程中,對其造成巨大傷害,而起因爲安息人在前期投入過大。”
“所以他們的後方必然空虛,對不對?”
呂熙重重點頭,就是這個意思!
這下,左慈倒是也放心了。
“如果是這樣說,的确可行,但問題就在于一旦我軍撤退的話,會不會給将士們造成心理負擔?”
這不是過家家,随便怎麽樣都成。
一旦要是因爲撤軍的緣故,而使得将士們心神動蕩,那之後的結果就會非常、非常可怕。
甚至用危險來形容,也不爲過。
呂熙對此,倒是有自己獨特的解釋。
“是這樣的,如果要是想解決這個問題。”
“還是要看咱們的安排與操作,這也是我想同張遼将軍商議的。”
左慈微微點頭,手撚長須,目光有些散然。
“那樣倒是也好,唯一的問題就是隻怕現在的張将軍,還真是沒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