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半仰在依靠上,手裏還捧則一杯酒。
“大君方面戰令已經下達,咱們也要多做準備才是。”
“安劄現在的部署的話,應該是從兩個方面儒”
正當劉備要侃侃而談的時候,一旁的袁紹忽然不屑一顧地笑地笑了:“玄德,好像大君的作戰計劃,已經下達了吧?”
“咱們要讨論的就是怎麽調兵遣将,至于其他的,都無所謂了。”
他這話隻說了一半,你特麽的還在這哔哔什麽。
真當有人願意聽嗎?
你也配!
袁紹可還是瞧不起劉備的,他是什麽人呢?
四世三公!
劉備呢?
一個冒名皇族的盲流子。
身份上有差距。
劉備當然不是不懂他的意思,隻是有些話他不便于說罷了。
現在劉備的想法很簡單,大家在一起都是爲了呂熙辦事的,全然都是爲了老闆面前的一碗飯。
他愛說什麽就說什麽。
至于其他的,日後再講。
逞口舌之利是沒用的。
别看劉備那麽閑散自然,可是主持這場會議的,還是高順和賈诩。
他們兩個端坐上台,目光對視不由暗暗一歎。
古有廉頗蔺相如,将相之和,才能所向披靡。
這倆貨可是倒是好,還不等打呢,自己人就先幹起來了!
什麽東西!
奈何,高順的性子烈,可賈诩卻在一旁壓着他。
“高将軍不必在意。”
“他們兩個這也是習慣了。”
賈诩笑眯眯的,下颌上的小胡子一顫一顫,很是有趣。
“可是這麽下去在怎麽得了?”
高順挺心急,雙手連着搓動。
“馬上就要打仗了,他們兩個要是一直都不能和睦,子啊戰争的途中,一旦發生什麽摩擦,到時候隻怕全軍都要因爲他們兩個而崩潰。”
賈诩樂了。
就他們倆,敢嗎?
“将軍放心好了,這一次是大君要親自地帶兵打仗,就他們兩個誰敢在大君面前胡鬧?”
“況且……”
說到這裏,賈诩将原本就不高的聲音,壓得更低了。
“别看他們兩個手中各有一個兵團,可是真正說了算的,還不是将軍您嗎?”
“大君雖然給了他們獨立自主權,然而他們的糧草可都是依靠咱們接濟的。”
“但凡是要發生一點問題,隻要将軍限制亦或者封鎖他們的糧草,不出兩天,必然生變。”
“到了那個時候……他們兩個還算個屁啊!”
賈诩最後這輕蔑的一句,算是說道高順心坎裏去了。
是啊!
肚裏有糧,心中不慌。
要是他們連飯都吃不上得哪一天,别說是像現在這樣你說他,他怼你了,隻怕連放屁的勁兒,都沒了。
還是吃飽了撐的。
就得讓他們挨餓才行!
此時此刻,高順在心中已暗暗敲定,從明日開始,就将他們五天一供應的規矩,改成三天!
或者兩天也行!
讓你裝逼。
他心裏在想什麽,劉備和袁紹全然不知。
至于此刻,因爲自以爲壓制住了劉備,所以袁紹又飄了起來。
“大君說過,這一次可能要面對的敵人還不隻是一個。”
“所以我說,咱們不妨可以在大君到達之前,将現在手中的軍隊,一分爲二。”
“調撥一部分人先在貴霜境内列真排開。”
“到時候等着大君來臨,馬上就有可以直接投入戰鬥的姿态,這樣大君隻怕會很高興的。”
“安息人我也是知道一些的,他們不抗揍!”
“一打準趴下!”
袁紹言之鑿鑿,好像他剛才說所的一切,都是親身經曆一樣。
我信你個鬼!
劉備似是而非地掃了他一眼,這老家夥還真是瘋了。
沒有軍令,私自列陣,都不需要别的,一旦要是呂熙不高興了,那就是直接殺的後果。
你要瘋,自己去,沒人陪着你。
叽叽咯咯,逼逼叨叨的會議,足足持續了兩個時辰才算結束。
等到衆人從這裏散出去之後,高順腦袋都開始疼了。
“文和先生,今天我找他們過來,可是要讨論戰事的,可是你看這倆家夥……我的天啊,給我吵得頭都疼了。”
摸着腦袋,高順直撞牆。
“如果不是爲了大君的大計,老子非的收拾他們不可!”
轟!
随着高順話音落下,他竟然反手一拳,直接把面前的桌子給砸碎了。
賈诩眼見如此,倒是也理解。
“将軍還是放寬心好了。”
“就再容他們一段時間,等到大君來臨,我想他們兩個現在身上的這些毛病,早就好了。”
說話間,賈诩臉上露出幾絲陰狠的詭笑。
可别忘了,他是毒士啊。
對于怎麽收拾别人,最爲拿手不算,甚至還是那種把人賣了,别人還得替他數錢的那種。
在賈诩的心裏,他早就已經琢磨好了,待呂熙到達後,要如何收拾這兩人的手段。
與此同時,在安息!
沃洛吉斯正在自己的王位上,聽着科爾馬的講述。
這一次他作爲前往大漢使團中最後一個返回者,沃洛吉斯對他之後在大漢“去而複返”的過程很是感興趣。
說得再直白一點,就是擔心他會作什麽不好的事。
僅此而已。
科爾馬當然也明白,不過他自信是一定可以經過審查的。
“君主,這一次我在大漢又聽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事。”
“眼下大漢的皇帝不是在并州嗎,而并州的主人,在皇帝眼中似乎他的身份很高。”
科爾馬這完全就是在胡扯,沒話找話,但是架不住人家裝的真實,就連沃洛吉斯都沒敲出什麽毛病來,反而還興沖沖地問道:“你所說的身份,是什麽意思?”
“難道那并州的主人,現在就不是大漢皇帝的臣子了?”
“當然是。”科爾馬說道:“隻是他雖然作爲臣子,可是卻有權力替皇帝發号施令,并且他還能将皇帝已經抉擇好的事,進行更改。”
“什麽?”
沃洛吉斯有點懵了,他雖然頂着安息王的皇冠,可也就等于是安息的皇帝。
同爲皇帝,他恨不能理解,作爲一個君主制國家的話,哪裏還有臣子更改皇帝意思的事情發生呢?
真要是那樣的話,這皇帝豈不很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