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
倆人相視而笑。
所謂軍事演習,那就是在别人面前秀自己的肌肉。
你看看,我強不強?
你敢與我一戰嗎?
“殿下,還有一個月就是新歲了,不知殿下對于新的一年可有規劃?”
聽着呂熙那爽朗的笑聲,戲志才忍不住開口問道。
通過這段時間處理民生政事,戲志才越來越感覺自己是得心應手。
而最近的一切政令,大多數都是圍繞着并州軍事而發展。
讓他這個處理政事的官員有點局促不安。
沒有大方向。
做起事倒是顯得畏手畏腳。
聞言,呂熙愣了一下:“哦?志才你有什麽想法?”
“殿下,臣發現這一年來。”
“州府對于民生也有過不少的政令,但大多數都是把重心放到了軍隊上面。”
“就如殿下之前所提及的廢除徭役,會考取士,開啓民智。”
“這些關乎百姓的方針是否有些推動過慢?”
戲志才沉聲開口。
聞言,呂熙搖頭苦笑,這也不能怪他。
之前整個北方亂成一鍋粥,到處都是戰火。
先是曆經徐州大戰,後來曹操占領冀州,緊接着孫堅冒頭,最後異族入侵。
這一連串事件的發生,怎麽讓呂熙安心治民?
沒有強大的軍隊,你空有一個樓閣亭台,照樣也會成了他人的嫁衣。
有些事,真的是身不由己!
“志才說得對,這麽長時間以來,我倒是把大半的心思放在了軍事上,從而忽略了民生民計。”
呂熙接受了戲志才的批評。
換句話說,他是統治者,統治者就得考慮全面,而不是側重哪一方。
沒做好,那就是錯了。
聽到這話,戲志才松了一口氣,他還真怕呂熙會窮兵黩武。
就向對異族這一戰,打掉了差不多上百萬金,那真是兩州一年的稅收都爲其不能買單。
“殿下不要誤會!”
“臣沒有其他的意思,更沒有在指責殿下。”
戲志才連忙拱手,接着道:“之前整個北方大戰頻發,沒有強大的實力,那一切都是空談,殿下這麽做倒也沒錯。”
“但現在除去還剩下半個冀州的曹操,以及青州的孔融,在兖州半死不活的劉垡之外。”
“可以說如今在北方,沒有任何人敢與我們并州軍爲敵!”
“再加上等到殿下的軍演一事過後,那更是能讓這些諸侯不敢輕舉妄動,撩撥虎須。”
“我們并徐兩州,也該是時候專心内政了。”
“志才所言極是。”
“眼下外部無憂,那我們就該将視線放到内部民政。”
“不知志才對于民政可有更好的想法?”
呂熙點了點頭,沉吟道。
軍事強大,内部不強,那也是空中樓閣,外強中幹。
要想更好,那就隻能治軍治民共同前行。
聞言,戲志才想了想,随後朝着呂熙行李作輯:“殿下,臣以爲應該在軍演一事過後,首先把官制改革推行到并徐兩州所有的郡縣。”
“我們要想好好治民,那官府也得肅清幹淨。”
“這樣不但能提高辦事的效率,同時也能防備權柄重愈。”
“說得好!”
“正所謂無規矩不成方圓,内部亂成一鍋粥,那又何談去治理他人?”
不知何時,穿着官袍的郭嘉走了進來。
“哎奉孝,你是什麽時候回來的?”看到看到來人,呂熙頓時愣了一下。
現在這個時候,他應該在上黨督導袁紹攻打兖州啊。
“臣,郭嘉,見過殿下!”
郭嘉滿臉笑意,拱手施禮:“殿下不要誤會,臣這次是專門回來晉陽,向殿下彙報上黨戰局的。”
聞言,呂熙不由撇了撇嘴。
這小子懶得很,肯定是因爲受不了行軍勞苦才跑回來的……
“你說說吧。”呂熙點了點頭。
“回禀殿下,從殿下領軍撤出河間開始,現如今十天已過,我與袁紹已經拿下了陳留的雍丘、尉氏、襄邑、外黃四縣。”
“局勢到了這裏。”
“臣覺得自己應該可以回來了……”
呂熙:“……”
按照呂熙與郭嘉的規劃,打退異族之後,也不能讓曹操停下來歇口氣。
得讓他一直深陷戰争泥潭才是。
隻要時機一到,便能輕易的将整個北方全部納入囊中。
“那好吧,奉孝你務必切記,一定要吸引住大半的兖州軍到陳留戰場!”
呂熙站了起來,嚴肅道。
“殿下請放心,臣已經和劉垡聯合了起來,定能讓曹操首尾不接!”郭嘉輕笑一聲,坐下喝了一口茶水。
“對了殿下。”
“您方才與志才兄是在商談民政麽?”
郭嘉岔開了話題,他擔心呂熙又會讓他回去。
“是啊。”
“到了如今,我們在北方也沒有什麽外部之危了,現在也是到了好好發展民生,充實内部的時候了。”
呂熙點了點頭,竟然戲志才不願意回去,那待會就修書一封給徐庶。
他徐庶和甘甯在西涼控制着董卓。
這麽久了,想必有了經驗。
去上黨控制住袁紹應該會更加得心應手。
聞言,郭嘉點了點頭,笑道:“竟然如此,那臣也有一個建議,不知當講不當講?”
“奉孝有話直說無妨。”
呂熙擺了擺手,洗耳恭聽。
“殿下,志才兄方才說得非常不錯,但臣認爲我們還是抓緊軍事……”
“奉孝……!”
郭嘉還沒說完,戲志才就急眼了。
老子好不容易說通殿下以後專治民生,你他娘的一回來又開始扯什麽軍事。
狗日的奸臣!
“志才勿急,在下說的軍事非是戰争,你且聽我道來。”
郭嘉輕笑一聲,接着道:“殿下之前舉辦過會試,也就是從平民之中選拔官員。”
“既然如此的話,我們爲何不能從效仿學堂,開辦屬于軍中人的武人學堂?”
呂熙:“……”
軍事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