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他媽的!
看到此,李儒忍不住開口怒罵。
正如張遼所言,一條溝渠就那麽大,放了第一次水,豈能再放第二回。
除非我有抽水機,從别的河道再抽抽……
“撤退!”
李儒陰沉着臉,留戀了看了一下躺在棺木的死鬼公孫瓒,憤然轉身離開。
話音落下。
烏丸大軍改變陣型。
前鋒變後衛,後衛變中軍,依次有序的,往北方撤退着。
呂熙:“……”
卧槽!
烏丸人竟會中原兵法?
看着烏丸人撤退的陣型,呂熙不由瞪大了眼睛。
來不及多想,隻見一襲白袍的趙雲,放下了手中的長槍,孤身一人站在公孫瓒的棺木之前,緊閉着雙眼,身軀時而微顫。
“子龍請節哀!”
“公孫瓒将軍英勇無雙!”
呂熙上前,小聲寬慰。
看着公孫瓒的遺容,呂熙也不禁起了一絲漣漪。
幽州霸主,一代枭雄!
竟是隕落得這麽憋屈……
被水淹死……
這都不知道該說點啥。
“子龍請節哀!”見到趙雲沒有回應,呂熙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想要人才,臉皮得厚。
“見過晉國世子殿下,某失态了。”
趙雲朝着呂熙抱拳一禮,長歎一聲,面容滄桑可泣。
“哈哈,子龍不必如此。”呂熙突然爽朗一笑,刹那間卻又嚴肅至極:“正所謂,将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
“公孫瓒一代豪傑,他爲阻擋異族入侵我大漢而身亡。”
“他,是個英雄!”
“是個應被世人銘記的大功臣!”
張遼:“……”
他就是個棒槌。
“多謝殿下贊譽!”
“如是我主公孫聞此言,想必定會歡喜。”
趙雲點了點頭,揮手招來幾人,将公孫瓒的棺木擡起。
看到此,呂熙主動上前擡起一側。
“都讓開!”
“我呂熙要爲功臣擡棺!”
張遼:“……”
曹性:“……”
“殿下!!!”看着呂熙的舉動,趙雲頓時内心一震,銘感五内。
随着呂熙的上前。
張遼等人也來到了棺木旁,連忙擡着棺木。
“起!”
呂熙大喝一聲,如同扛起千鈞重擔,每走一步,便是風光大彩。
“铛,铛铛!”
“铛,铛铛铛铛!”
很快,一陣敲鑼打鼓之聲傳來,哀樂起奏。
狗日的!
真幾把重!
約莫半小時後,擡棺的隊伍入了城
城内的并州軍早已收到消息,由于呂熙的加入,将這場葬禮提高了不少的檔次。
大家不敢懈怠,連忙招呼着衆人将花圈,黃紙,黑土準備齊全,并派出三千将士清道開場,人人皆是身着孝衣,頭戴一尺麻繩。
城門上蓋着黑禱,幾個大字橫飛鳳舞。
奮武将軍公孫伯珪,魂歸大漢!
看到此,呂熙嘴角微微勾起。
搞這個排場,就是爲了讓趙雲更加心屬恩德。
很快,兩名并州軍上前,将棺木裏公孫瓒的頭盔和腰間佩劍摘下,爲他換上了一頂鑲嵌玉石的梁冠,并且冠上三道豎線。
頓時,三千将士齊聲大喊。
“公孫勇武,将軍幸苦!”
“公孫勇武,将軍幸苦!”
授玉冠玉帶,雖然看似不起眼,沒什麽實際的用處。
但卻是一種極高的榮耀,一般都是賞賜給馬革裹屍的将軍。
“聖旨到!”
聽到聲音,呂熙率先下拜,而周圍的将士也跟着單膝跪。
“傳陛下旨,奮武将軍公孫瓒,以身報國,忠烈可嘉。”
“追封幽州侯,賜秦王破陣舞!’”
話音落下,不知何時搭建了一座高台,台上二十餘名身着并州铠甲,手執劍盾的舞伎,一個個生得無比俏麗白淨,卻穿着男人的铠甲翅盔。
頓時,禮樂響起。
二十餘名俏麗貌美的舞伎,開始執劍而舞。
“四海皇風被,千年德水清;戎衣更不着,今日告功成。”
“……主聖開昌曆,臣忠奉大猷。”
“君看偃革後,便是太平秋……”
随着壯闊激昂的歌樂,台上的舞伎齊舞翩跹,劍盾時而列陣,時而進擊。
一群美貌女子竟生生舞出沙場金戈殺伐之勢。
“殿下……”
此情此景,趙雲已是淚流滿面,朝着呂熙深鞠一躬。
舞蹈還在繼續,擡棺的人群也在行走着。
呂熙走在最前,邊走便喊。
“公孫将軍。”
“壯哉!”
“公孫将軍,壯哉!”
見着自家殿下對公孫瓒給出了這麽高的禮遇,張遼等人不約而同露出一絲羨慕。
沙場建功業,回師朝天阙!
公孫瓒這厮好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