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瓒越想越郁悶。
離開帥帳時,還忍不住多看了呂熙一眼。
看來這小子也是個不走尋常路的人……
“啓禀将軍,五千大軍集結完畢!”
沒多久,一身白铠的趙雲便走到了公孫瓒的面前,朝着他抱拳啓禀。
不得不說,這趙雲長得是真帥!
看着趙雲的模樣,公孫瓒竟是伸出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
他覺得自己長得也還可以,也是大帥哥……
“出發!”
公孫瓒翻身上馬,率先領着百騎絕塵而去。
“來人可是公孫将軍呼?”
剛到錳山,張遼便迎了上來。
“正是本将!”
公孫瓒點點頭,翻身下馬,身影筆挺而又獨立。
再怎麽說,他曾經也是幽州的霸王,揮揮手便有無數人前赴後繼沖陣的人物。
“見過公孫将軍,末将有禮了。”張遼笑了笑,按照他車騎将軍的官職,是不用給公孫瓒行禮作暨的。
還是那句話吧,人家以前也是做過大哥的人。
就算現在落了難……
那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張将軍不用多禮,我們先進營帳商讨軍情。”
公孫瓒揮了揮手,雷厲風行。
“好!公孫将軍請!”
張遼側開身子,他就是喜歡這種人狠話不多的人。
武人性直,最煩那些一見面就互相吹捧不停的玩意。
抓緊談事,不搞繁文缛節!
“公孫将軍,現在的情況是這樣。”
“我并州軍這次派出共計兩萬大軍,其中有騎兵三千,步卒一萬兩千,弓卒五千人!”
“按照殿下的設想,我們準備将全部的并州軍劃分爲前、中、後三衛。”
“前鋒軍大約有六千多兵馬,其中騎兵占有兩千人。”
“而中軍則是五……”
張遼還沒說完,卻見公孫瓒皺着眉頭揮了揮手,他覺得這個計劃非常蠢。
這次本就是攻擊,又不是守關。
按照兩萬人的劃分,何必留給中軍大帳五千人???
方才在河間時,呂熙那小兒說,留守五千人是要時刻關注局勢。
關注什麽?
這是打仗還是防賊?
“張将軍,本将認爲此次部署萬萬不可取!”公孫瓒嚴肅道。
“并州軍不過兩萬人馬,在這麽極度缺少兵力的态勢之下,我們應該把更多的視線放在前鋒軍上。”
“你不要忘了。”
“我們是攻,不是守!”
呃……
你在教我做事?
聞言,張遼搖頭苦笑,他又何嘗不知現在兵力缺少,應該把主要的實力都放在前鋒軍的身上。
但異族不走尋常路。
摔一次跤,那麽就不會在同樣的地方摔第二次!
留五千人在中軍,就是爲了一旦出現不好的苗頭,還有回旋挽救的餘地。
“報!”
“報!”
“烏丸襲擾我軍駐地,曹性将軍領着前鋒軍已經開始對錳山的烏丸發起了攻擊!”
“走,我們快出去看看!”
聽到聲音,張遼也顧不得再和公孫瓒多說,急忙的沖出了帥帳。
望眼過去,一片猙獰之景。
“哈哈!”
“給我沖!”
公孫瓒翻身上馬,仰天怒吼。
張遼:“……”
“公孫将軍等等!”
看到此,張遼高聲大喊,可惜公孫瓒已是到達百米之外。
這厮,是個棒槌不成?
“沖!”
張遼漲得臉色通紅,抽調帥帳周圍的并州軍也跟着沖了上去。
“将軍有令,殺一人賞十錢,殺十人升伍營!”
“将軍有令,殺一人賞十錢,殺十人升伍營!”
公孫瓒:“……”
早就聽說并州軍打仗時兇猛得很,敢情是錢在起作用?
他娘的!
呂熙這小兒真他娘的有錢……
公孫瓒羨慕得緊,揮手之間便斬殺了一名烏丸。
“殺!”
“殺一人,賞十錢!”
“殺一人,賞十錢!”
聲音還在繼續,這可把公孫瓒身後的五千人馬給羨慕哭了……
他們可是聽說了,并州軍不但每天吃三頓,而且還有月饷,死後也有撫恤。
“哼!”
“一群莽夫!”
忽然,遠處的山頂之上顯出一道人影,隻見他輕揮手中蒲扇。
“快挖!”
“半個時辰内,必須挖通!”
“是……李軍師。”
烏丸将軍聞言,不由歎了一口氣。
連他這種天收的,都覺得有點作孽……
“公孫将軍,公孫将軍等等。”
“等等!”
此時,張遼終于來到了公孫瓒的身邊,一把将他拉住。
殿下給他傳過命令,一定不能讓公孫瓒出事。
“張将軍你攔着本将作甚?”公孫瓒甩了甩手,滿臉疑問。
“公孫将軍,戰場兇險,你還是跟我先回營。”
“放肆!”
“吾輩豈是貪生怕死之人?”
公孫瓒勃然大怒,朝着張遼怒目而視。
張遼:“……”
你當老子想管你??
“公孫将軍您可不能這麽莽撞。”
“你先率軍回營!”
張遼急得要瘋,前鋒軍是他派出去試探烏丸的兵馬。
戰馬以快而稱。
劃撥給前鋒軍兩千騎兵,就是爲了看看異族會不會起幺蛾子。
一旦發現苗頭不對,可立馬調轉馬頭撤回營地!
換句話說,這叫引蛇出洞。
上次防火燒,哪怕你這回放水淹!
淹了一回,豈能還有水再淹我第二回?
等到水勢退下,再全軍出動沖上,打你烏丸一個措手不及!
可公孫瓒這厮,居然領着他的五千兵馬直沖而上,拉都拉不住。
如果真是發了大水,你能向騎兵那樣飛奔而逃?
不把你這點家底死完是不開心是吧!!
“張遼,你給我滾開!”
“兄弟們,給我殺!”
“殺!”
公孫瓒爆喝一人,他愈發覺得張遼是個貪生怕死的小人,羞于其爲伍!
張遼:“……”
就在倆人僵持不下時。
忽然,一條白線直沖而出,着漸拉長、變粗,猶如千萬匹白色戰馬齊頭并進,浩浩蕩蕩的飛奔而來。
那聲音如同山崩地裂,好似大地都被震動了起來。
卧槽!
水!
水!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