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答應……”
董卓垂下腦袋,無力地歎了口氣。
這次雖然是活了下來,但是卻活成了狗都不如!
他知道,從今日起,他董卓便真正成爲了他呂家放在台前的傀儡。
兩百萬金,三百萬石。
就算老老實實的分期支付,起碼得還二三十年,等到那時,整個天下的局勢又會變成什麽模樣?
三十年後,老子都七老八十了,焉有命在?
想到這兒,董卓心裏很苦,如同吃了三隻蒼蠅一般的難受。
“哈哈,相國大人真是豪爽也!”
聽到董卓答應了下來,呂熙爽朗一笑,上前将董卓給扶了起來,并抖了抖他身上的灰塵。
“缪贊,世子殿下缪贊了……”
董卓讪讪地拱了拱手,換句話說,從現在開始,他便要跟着呂家一起混了。
事已至此,除了服從,還是服從。
沒錢沒兵就算了,他娘的,甚至還欠着人家呂熙一屁股的爛債……
唉,這日子沒法過了,沒法過了……
呂熙點了點頭,很快,一名親衛拿着一張上好的宣紙走進。
紙上那龍飛鳳舞的“欠契”二字,在陽光下熠熠如生!
看到此,董卓不禁擡了擡嘴唇,一動不動。
“相國大人,請!”
呂熙主動将毛筆遞了過去,滿臉帶笑。
“呃……”董卓顫抖着手,從呂熙手中接過,看着欠契上那兩百萬金,三百萬石的大字,一時間,董卓懷疑了人生。
“簽啊!”
“順便蓋上你的官印,私印,族印!”
呂熙笑着開口,不緊不慢的喝了一杯小酒,美滴很……
聽到聲音,董卓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曹尼瑪呂熙,别讓老子抓到機會,老子一定得将你這小兒挫骨揚灰!
日你先人!
日你祖宗!
草!
最終,董卓憤恨地在宣紙上寫上了自己的大名,緊接着在呂熙的注視之下,将各種印章都給蓋上了一遍。
做完這一切。
“砰!”
董卓直接摔門而出。
他董卓的背影。
是那麽委屈,又那麽堅毅……
看到此,呂熙輕笑一聲,沒有阻攔。
再怎麽樣,做人還是得講講良心。
欺負了人家,難道還不準人家發火麽?
況且接下來的事情已經與董卓沒什麽關系了,但與馬騰有關!
“馬太守,請坐請坐!”
呂熙揮了揮手,扭頭看向馬騰。
“呃……好。”馬騰讪讪地坐了下來,四周的親衛軍看到此,也紛紛收起了刀,但依舊是對馬騰怒目相視着。
“馬太守,方才關于相國董卓的事情已經解決,那我們來談談西涼的問題。”
說着,呂熙輕笑一聲,接着道:“自古以來,西涼分爲八郡也!”
“原先董卓在西涼有六郡的地界,而馬太守你隻掌控着武威郡和西平。”
“以馬太守之見。”
“你看,你是不是應該把你通過這次戰争所占領的金城、西海郡給還給相國?”
這……
聞言,馬騰擡了擡嘴唇。
如今并州軍還有十萬在西涼看風景,說句實話,他馬騰真的打不過。
很邪門,就如之前在西涼時,并州軍與董卓的西涼軍對陣時。
也不知道并州軍拿的什麽武器,一刀下來,西涼軍如同在空手接白刃…
爲何?
因爲西涼軍手中的彎刀斷了!
這還打個錘子…
“世子殿下未免也太過欺人也!”
“你将董卓放在西涼就罷了,這場戰争你并州軍已經拿下了西涼酒泉、張掖兩郡,還要我馬騰再讓出兩郡給你?”
“如此一來,豈不是将西涼天下一分爲二了麽?!”
說罷,馬騰眼中怒氣橫發重重開口:“世子殿下當真以爲我西涼鐵騎彎刀不利?”
此話一出。
當看到呂熙冰冷的眼神時,馬騰後悔了……
我現在站在人家的地盤上。
爲什麽要這麽沖……
“殿下……”
馬騰努了努嘴,正想解釋,但耳邊傳來一句輕飄飄的聲音,把他吓出了一個好歹。
“呵呵,以馬太守所言,那就是沒得談了?”
“就這樣吧,馬太守你且回去。”
“明天我會向你馬家宣戰!”
馬騰:“……”
這小子是瘋的是不是???
怎麽不按常理出牌?
“世子殿下誤會了,某馬騰不是這個意思……”馬騰頓時冷汗直流,聲音直直顫抖。
“哦?”聞言,呂熙斜眼看人,沒辦法,你實力弱,欺負了你,你能咋地?
“那馬太守是何意啊?”
“某某某……某的意思是,殿下說得好,就該如此!”
“董卓被封爲西涼刺史,按道理來說,整個西涼都該由他管轄。”
“區區金城、西海又能算得了什麽?”
“哈哈!”
“馬太守能這樣想倒是再好不過了。”
“這樣,你去宮中拜訪陛下,我想陛下應該會封你爲武威候!”
馬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