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曹洪的醫術得到了一個驗證。
他治不好……
自然,呂熙将他請進了縣府的大牢。
先坐兩天冷靜冷靜……
并連同那盤雞肉一起給扔進了牢房。
什麽時候治好,你曹洪什麽時候就出來,就這麽簡單!
此話一出,曹洪欲哭無淚。
這就是在玩人。
都已經熟的不能再熟的肉,你讓我把它變得活蹦亂跳,别扯啊大哥……
沒多久。
遠在兖州的曹操收到了一封來自并州的聖旨。
這是一封調令。
上面說:你曹操的家将曹洪,醫術甚爲了得,天子聞之,大喜過望,索性留在宮中,做一任太醫豈不美哉?
曹操:“……”
“諸位,曹洪什麽時候會醫術了?”
一時間,曹操竟是沒有反應過來,詫異的望向台下的将軍們。
“這……”
所有人擡了擡嘴唇,默不作聲。
“那個……主公,此事,末将倒是略知一二。”夏侯淵走出,堅毅的臉龐在此刻,竟是被憋得滿臉通紅。
“說。”曹操做了下來,心中頓時有點不安。
“主公,末将身爲三軍主帥,曹将軍的行事,末将一清二楚。”
“是這樣,據曹将軍傳信來報,他一路直上,曆經千辛萬苦追到并州軍之後,卻突見并州軍在生火做飯,那時……”
“曹将軍心中着急,頓時靈光一閃!”
“铛!”
夏侯淵突然大喝,直接當然表演了起來。
曹操:“……”
“撿重點!”曹操揉了揉腦袋,有點發疼。
“是,主公。”夏侯淵老臉一紅,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接着道:“之後,曹将軍直接進了并州大營,在車騎将軍張遼的詫異之下,展示了他驚人的醫術。”
“并表情嚴肅,眉頭緊皺。”
“他說,糧草被下了毒……”
“是砒霜毒!”
“而且還是西涼的砒霜毒!”
“我……”
聽完,曹操瞪大着眼睛,這醫術果然驚人啊,不但能知曉糧草被下了砒霜,連砒霜這個毒藥的産地是哪裏都知道。
嗯。
産至西涼,保證期一年,無添加,無防腐。
“放肆!”
“放肆,放肆!”
曹操頓時暴怒,真的,他真的沒想到曹洪會這麽蠢。
此刻,所有人看着滿臉怒容的曹操,皆是低下了頭顱,想笑又不敢笑。
不過生氣歸生氣,那麽事情的嚴重性也就來了。
呂熙自然不是傻子,糧草在軍中屬于重中之重,看管的士卒都必是信得過的親衛,況且并州軍還行軍途中,董卓豈會有機會下毒?
何況并州軍走的是山路,并未在馳道上行走。
看着手裏的聖旨,曹操頭疼得厲害。
呂熙,是不準備放曹洪回來了……
“來人,以某的名義,給天子上表。”
“就說,曹洪醫術不精,還需苦修,在宮中擔任太醫實在是能力還稍顯不足,還請天子将曹洪的官籍發回陳留。”
曹操揮了揮手,無力的坐了下來。
如今正面臨着與兖州此時劉垡的戰争,現在又把呂家這頭餓狼給得罪了,按照那小子的脾氣。
此事,怕是難以善了。
“是,主公。”
身旁的親衛得到命令,連忙往外跑出,此刻整個軍營内的氣氛太過壓抑,讓人感到窒息。
“主公勿要如此,此事尚有回旋的餘地。”
程昱走出,朝着曹操拱手一禮。
“哦?仲德此話何如?”曹操起身,沉吟開口。
“主公,據我所知,呂熙正遭到并州的世家大族反抗,不如我們……”話到這,程昱有點猶豫。
狗日的傻逼曹洪,還得讓老子們給你擦屁股。
此話一出。
曹操揉了揉腦袋,程昱的話很明白。
投其所好,用自家曹家與夏侯家的勢力幫助呂熙鎮壓世家大族,以圖緩和緊張的氣氛。
要知道,如今兖州戰事處于關健,一旦呂熙派兵來攻。
那真就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算句話說,呂家勢大,他曹操現在還惹不起。
日!
老子曹老闆什麽時候這麽憋屈過?
曹尼瑪,傻逼曹洪,你個豬隊友……
老子被你坑死了!
“就依仲德之言吧。”
“聽說呂熙派出了一群群宮中典妓去往各地。”
“這樣吧,放她們進城。”
“讓他們歌頌呂家父子的恩德便是!”
說罷,曹操直接扭頭離開,真的,他現在好想打人。
不過……
轉頭一想。
這隻能算是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當初下令投毒一事。
就是他曹老闆本人的命令!
去你媽的!
好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