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一名女子映入了呂熙的眼簾。
身着綠蘿宮裙翠花衫衫,羅裙曳百褶,褶吞玉腕十指尖,髻戴一根白玉簪。
細耳碧環,行時風擺楊柳,靜時文雅有餘。
看着女子的模樣,呂熙失神良久。
一抹淡黑碧眼,猶如置身其間,月含丹朱似春山,好似風袅一枝新,畫堂香暖人心難。
呂熙猛然起身。
目光呆滞,雙眼直直停留。
好似秋波暗起,玲珑一點祺焉。
“奴婢見過世子殿下。”
貂蟬盈盈下拜,晏夢雲雨來。
我艹!
聽到聲音,呂熙連忙回神,音之柔,體之美,真是意猶未盡,意猶未盡!
人生恨不得初識!
如果說小喬是一種端莊優雅的美,那麽眼前這貂蟬,那就是渾然天成的美。
世間豈有此女,如不是天宮而來?
“哈哈,貂蟬,你且爲世子殿下舞上一曲。”看着呂熙的模樣,王允突然回想到自己第一次初見貂蟬時,已經年過半百的他,也不禁起了陣陣漣漪。
果真如此。
這世子好色得緊……
“是,老爺。”貂蟬微微點頭,眼中如水夢如煙。
“别了!”
“别了!”呂熙擺了擺手,他怕自己穩不住……
聞言,王允爽朗一笑:“哈哈,世子殿下,此女如何?”
“此女隻是天下有,人間哪得幾回聞。”呂熙直接開口,貂蟬的美,或許隻有天宮仙子才足矣表訴,人間的半點都是在亵渎。
“那老夫将此女送于殿下如何?”
說罷,王允微微擡頭,似乎想到了什麽,接着道:“殿下,我已将此女收爲義女,殿下不必擔憂身份門第也!”
此話一出。
一旁的貂蟬張大了眼睛,義女?
老爺何時收我爲義女了?
聞言,呂熙看着王允臉上的笑意,頓時咋舌不已。
按照正常的曆史來講,貂蟬應該是老爹呂布的女人,如果将此女納入自己囊中,怎麽看,都有點膈應。
“不可不可。”呂熙連忙搖頭。
“殿下這是不喜此女?”聽到呂熙的回答,王允愣了一下。
他這也是突發奇想。
也想來做做呂熙的嶽父……
但如果王允知道,劉表、喬玄這些做了呂熙嶽父的人吃的苦,恐怕會狠狠扇自己兩巴掌。
老子是賤的是吧……
“司徒大人誤會,我觀此女容顔不俗,古人有言,英雄難過美人關,我呂熙之志,如漫天星辰皓月,何必要拘泥于輕紗幔帳?”
呂熙站了起來,既然此刻的王允并沒有像曆史一樣,想來搞點什麽美人計與離間計。
那麽,呂熙還是決定敲打一番,曆史萬萬不能重演。
何況太原王氏門閥的實力也是不俗,能少一事就少一事。
說實話,呂熙有點心累。
猶如天下人都要謀害朕一般的感覺……
而貂蟬此女,也算是曆史的一個悲哀,被人當做玩物,來回在董卓、老爹手中盤旋,等到貂蟬死後,卻還被人侮辱其紅顔禍水。
不得不說,王允這人實在是沒什麽道德品質。
借用貂蟬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事後卻不知善後妥決。
這人,真的,良心有點問題。
“殿下所言極是,殿下的志向讓老夫汗顔。”王允跟着起身,回敬一禮,彎腰鞠躬。
看着王允的模樣,呂熙面無表情,上前,直接伸手按在王允的肩膀之上:“司徒大人這是作甚,小子一介稚子豈敢承受如此大禮。”
聲音算不得冷,但也算不得熱情。
王允:“……”
這……
什麽意思?
你他媽擔當不起,倒是扶老夫起來啊。
你按着老子的肩膀做甚。
“當得,當得。”王允眼中露出有了一絲慌亂,他發現,呂熙似乎沒有擡手的意思。
如此不合禮儀,豈是一個世子能夠做出的?
反之,竟然呂熙能做出這般舉動,那問題就大了。
做官的,一舉一動,皆有深意。
“司徒大人說笑了,小子乃是晚輩,我觀司徒大人對我大漢嘔心瀝血,對陛下也是忠心耿耿。”
“這樣,我有冀州刺史一職,你可願擔任?”
呂熙不鹹不淡,此刻的他,最終冷下了心。
光是敲打王允還是有點不夠,還是那句話吧,任何不确定的因素就得掐死在萌芽中。
王允:“……”
冀州刺史???
天下誰不知道你呂熙跟袁紹有大仇。
把我送到冀州當刺史,袁紹能高興了?
草!
老子什麽時候得罪了這小子?
老夫平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這是咋地了……
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去冀州當刺史,袁紹能不把我當成奸細?
不斬我?
“司徒大人可願接此重任?”看着王允的表情,呂熙再次開口,聲音冷淡至極!
“我……”
王允擡了擡嘴唇,如鲠在喉。
“行,司徒大人的意思,小子已明然。”
“望,好自爲之!”
王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