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馬騰猛然站了起來。
與此同時。
在旁作陪的西涼大小官員,也紛紛瞪大了雙眼。
據探子來報,你并州軍在出兵的當日,舉辦了那麽大的一場誓師大會,連天子都來講話了。
況且現在并州軍一路勢如破竹。
爲什麽突然要走???
“張将軍這是何意,好好的,怎麽突然要離開了?”
馬騰沉聲開口,面容嚴謹不已。
聞言,張遼擺了擺手,随意道:“因爲馬太守心不誠啊!”
馬騰:“……”
你在說甚?
打什麽官腔?
“張将軍此話從何講起,我馬騰對并州軍崇敬不已,這次主動提起與合作一事,抱有十分的願景。”馬騰搖了搖頭,朝着張遼拱手一禮。
“哦?”
“既然是馬太守主動要求合作,爲何沒有禮品相贈?”張遼眯了眯眼睛,緩緩擡手,喝了一口美酒。
“咳!”
此話一出,差點把馬騰嗆死。
難道敲詐都這麽直白的……
“張将軍需要什麽禮物?”馬騰壓住心底的火氣,沒辦法,人家比你強,你就得坐着挨打。
無能爲力,無能爲力。
“聽說西涼戰馬不錯。”張遼不緊不慢。
日!
馬騰頓時陰沉了下來:“要多少?”
“五千匹!”
張遼直接回答,伸出五根手指。
馬騰:“……”
……
并州,國公府。
一處偏房内,呂熙正在慢慢的查着籍貫,旁邊站着一個比較老的小吏。
将四百多名典妓送出之後。
猛然間,呂熙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人名。
鄧艾,字士載,三國時期魏國傑出的軍事家、将領。
其人文武全才,深谙兵法,對内政也頗有建樹,本名爲鄧範。
按照現在的時間來算。
如今的鄧艾不過四五六歲。
我特麽是瘋了?
怎麽突然想起這麽一個娃娃來?
想罷,呂熙搖了搖頭,随後坐了下來,默不作聲。
時間慢慢的過去。
腦海中頻頻浮現鄧艾的大名,日後劉備一手建立的蜀漢被滅亡,鄧艾在此戰,具有首功!
根據曆史記載,公元263年,鄧艾與鍾會分别率軍攻打蜀漢,經過多次大戰,最後,鄧艾率先進入成都,使得蜀漢滅亡!
難不成,想起這小子,是因爲劉備那個混賬玩意不成!
“來人,傳主薄!”
呂熙搖頭苦笑,揮了揮手。
鄧艾,出生于荊州的新野,老丈人劉表的地盤。
雖是知道這小子出生在什麽地方,但不知是哪個村……
沒多久,主薄走進。
連忙朝着呂熙恭敬一禮。
“臣,見過世子殿下!”
“行了。”呂熙揮了揮手,将自己所知道的關于鄧艾的所有資料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主薄面容嚴謹,随後點了點頭,直接離開。
派人,去老丈人的地盤逛一下……
翌日,清晨。
呂熙起了一個大早,鄧艾的名字整夜在他腦海中浮現,讓人輾轉難眠。
老子到底是有多恨劉備……
房内,呂熙讓張源給自己穿上便服,穿上鞋子,挂上佩劍。
站在銅鏡前,張源看着銅鏡内呂熙的身影,微微失神:“殿下穿成這樣,估計不少姑娘都會歡喜不已。”
銅鏡内呂熙,好似展出截然不同的一種氣息。
聽着張源的贊歎,呂熙看着銅鏡内的身影。
别說,這人呐,主要是看氣質!
“通知親衛,準備出行吧。”
“是。”張源點了點頭,朝着呂熙抱拳一禮,走了出去。
說罷,呂熙走出了府們。
直接鑽進了一輛馬車。
這次出行算不得浩蕩,四周親衛不過百名。
畢竟,這是去老丈人的地盤。
要是鬧了誤會就不好了。
“走吧,我們去荊州新野!”
“諾。”車夫應諾了一聲,緩緩調動了馬車,向西行去。
盡管馬車的速度不比戰馬,但從并州到荊州不過兩百裏,轉瞬既至。
呂熙沒有走襄陽的那條路,而是從荊州邊境繞了過去。
還是那句話,别跟劉表鬧了誤會。
況且鄧艾此人,好似劉備的命中注定的克星。
讓蜀漢完蛋的不是别人,正是鄧艾。
是一個寒門,還是一個有口吃的小孩。
一路上,呂熙乘坐着馬車緩緩往西,前方隐約出現了一座龐大的村落,道路兩旁都是肥沃的良田。
如今正值農忙,田地上到處都是忙着農活的男人。
這些百姓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愁苦,滿臉的幹勁,偶爾能聽見幾聲嬉笑聲。
好一副田園景象。
不愧是富有的荊州!
呂熙環視了一下四周,不由贊歎了一聲。
村口附近,剛好有一個老翁拿着鋤頭,正打算出去。
呂熙眼前一亮,走下了馬車,朝着老翁抱了抱拳,高聲道:“老人家留步。”
這老翁耳聰目明,聽見有人叫他,立刻轉頭看向呂熙。
見呂熙富貴逼人,老者眼中閃過幾分敬畏,抱拳道:“不知這位公子呼住小老兒,有何見教?”
“不敢見教。”呂熙輕笑一聲,擺了擺手,“我隻是想向老者打聽一個人,還請老者能夠如實相告。”
顯然,此刻的呂熙溫和有禮的态度,赢得了老者的好感,眼神中少了分敬畏,多了分親近。
“公子請說。”老者也笑着道。
“一個五六歲左右的孩童,姓鄧。”呂熙眼中閃過一分火熱,開口詢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