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呂熙起了一個大早,特意穿了一件紅衣服。
那啥……
圖個吉利。
走進内堂,隻見糜竺與喬玄正相對而坐,互道寒暄。
此刻,呂熙一臉笑容,朝着兩人拱手作輯。
“小婿呂熙見過泰山大人!”
“見過舅兄。”
喬玄:“……”
糜竺:“……”
今日咋地了,這小子怎麽突然懂禮數了?還穿這麽風騷。
看到此,兩人連忙起身,朝着呂熙拱手一禮。
“坐,坐!”
“泰山大人請坐。”
“舅兄請坐。”
呂熙主動拿起兩張坐毯,分别遞給了老丈人喬玄,大舅哥糜竺。
看到此,兩人不約而同的愣了一下。
“世子殿下不必客氣。”
兩人再次拱手,心中猛然多出了一絲防備。
大清早把我們叫過來,這熱情的,讓人簡直是受寵若驚。
“嘿,你這個沒眼力見的東西,我泰山大人和舅兄都來了,怎麽不上茶?”
親衛:“……”
“哈哈,見笑了見笑了。”
“下面的人不懂事,怠慢兩位了。”呂熙輕笑一聲,招呼兩人分而就坐。
“呃……”喬玄讪笑一聲,開口道,“世子殿下将我等傳喚到此,不知有何要事?”
聞言,呂熙猛然神情嚴肅了起來。
站直了身子,朝着兩人恭敬一禮。
“泰山大人,舅兄!”
“想必兩位也明然,如今的并州,是個多事之秋,昨夜小婿徹夜難眠,腦海中突然湧進許多雜事。”
“在小婿看來,要想長遠自足,百姓的生計至關重要。”
“正所謂民富,則國富。”
“民強,則國強!”
“嘶——”
此話一出。
兩人頓時瞪大了眼睛,猛然站了起來。
“殿下說得好!”
“早在高祖時期,就曾言明,民乃國之根本也!”喬玄重重開口,身爲商人,他對這句話理解的更加深刻。
聞言,呂熙卻是歎了一口氣,無力道:“泰山大人所言極是,并州遼闊,九郡下轄縣城一百,以民爲計,自然就得貼近百姓。”
“可如今的并州有才學,有眼界之人甚少,實行民生大計規困難重重。”
“小婿這次将兩位請來……”
說到這,呂熙又是朝着兩人恭敬一禮:“是想請泰山大人,舅兄助我呂熙,将族中的大才送往并州,擔任并州基礎官職。”
喬玄:“……”
糜竺:“……”
這……
天上掉餡餅有木有?!
怪不得這小子今天對我們這麽客氣,原來有事要求我們啊!
糜竺還好,他自身本就官職頗高,而喬玄就不同了,身爲商人,能握官權,那真是如虎添翼。
一時間,喬玄激動得無法自拔。
正想開口。
但呂熙的話語又傳進了他們的耳邊。
如天雷炸響。
“這次,我準備拿出二十個縣令,三十個縣丞的職位。”
“還請泰山大人,舅兄助我呂熙!”
說罷,呂熙眯了眯眼睛。
我就不信了,你們還會沒反應……
“轟!”
果然,此話一出。
糜竺也坐不住了,連忙開口:“殿下所言當真?”
呂熙重重的點頭,面容嚴謹無比。
當然,他能拿出的官職,都是并州世家大族擁有的官職……
既然要讓他們内鬥,那自然得産生利益交接,互相對碰。
打吧。
打的越火熱越好……
“殿下,我喬家可派出二十人擔任縣令!”
此刻,喬玄雙目赤紅,如此巨大的好處,怎麽能不讓人爲之瘋狂?
“放肆!”
聞言,糜竺勃然大怒,連忙開口:“喬老闆,殿下就給二十個縣令,你全要了,我糜家應當何如?”
“不是還有三十個縣丞麽?”
喬玄撇了撇嘴,揮手道。
“你……!”
不得不說,隻要是利益給足了,哪怕吃屎,也是甜的。
“喬老闆,做人還是别貪才好!”
糜竺冷冷開口,二十多個縣令,至少能讓我糜家更上一層樓。
“呵呵,糜太守,我與殿下相識時,你還在陶謙手下做别駕呢。”
“論親屬,你有何資格?”
喬玄也不示弱,如此巨大的好處,足矣讓人迷失心智!
我草!
前腳兩個老丈人才幹完一架。
現在看這意思,是又想上演一次全武行?
看到此,呂熙連忙上前,相比之下,糜家的勢力更強,如果他進來并州,比喬玄的作用至少得高出數倍不止。
“泰山大人,舅兄!”
“你們……”
“你們能如此助我呂熙,這份情,我呂熙銘記于心。”
呂熙滿臉感動,連帶着聲音都開始顫抖。
“殿下不要妄自菲薄,我們都乃殿下之臣,并州需要我等,臣不會讓殿下失望!”
眯竺連忙表着忠心。
聞言,呂熙點了點頭。
“泰山大人,舅兄,以小婿看,二十個縣令不如劃分爲二?”
“糜家十位,喬家十位如何?”
眯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