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禀報你家世子。”
“就說我張祿來訪!”
此時,張祿領着一群世家大族的族長來到了國公府的大門。
昂着腦袋,雙手背負在身後,身上的淡藍長衫在陽光下熠熠如生,臉上的笑容洋洋灑灑。
還别說。
有錢人的氣質展現得淋漓盡緻……
看守府門的親衛頓時一愣,他懷疑自己聽錯。
先不說屌不屌。
哪怕就是天下第一的諸侯袁紹到了這裏,都不敢如此嚣張!
“行,我這就去禀告世子殿下。”
親衛直接轉身,一群狗日的,待會看殿下怎麽收拾你們。
走進内堂,親衛連忙朝着堂上的呂熙抱拳一禮。
“啓禀世子殿下,世家大族來訪。”
“哦?”呂熙放下手中的毛筆,面無表情。
“那就請……”
還沒說完,大門被猛然推開。
“砰!”
一群族長在張祿的帶領下,直接走了進來,大大方方的席地而坐,擡手端茶。
呂熙:“……”
好幾把屌!
“世子殿下,草民有要事求見。”
張祿随意拱了拱手,滿臉驕傲。
聞言,呂熙不動聲色:“諸位,自古周以來,學禮成仁,爾等身爲平民,見到本世子,爲何不行禮作輯?”
“殿下所言極是,倒是我等失禮了。”
張祿輕笑一聲,站了起來,揮了揮手:“都給我站起來,咱們給世子殿下行個禮。”
“好嘞!”
“好。”
呂熙:“……”
有點想打人。
“諸位,你們有何事尋我?”呂熙面無表情,聲音冷淡至極。
“殿下!”
“那草民就直言不諱了,想必殿下也明然,上爲上,下爲下的道理,從大漢開國至今,士大夫與天子同卓,安人心,定海内,淄天下方圓。”
張祿坐了下來,自然的拿起茶杯,目光炯炯有神。
意思很簡單,如果沒有貴族與世家的支持,統治者豈能安享太平。
要知道,貴族出高官,寒門狗肉臭!
聞言,呂熙頓時變得陰沉:“張族長所言句句戳心啊,按照張族長所言,豈不是說你們與我呂熙同休同戚?”
“正是!”
張祿拱了拱手,随意開口:“遙想殿下祖父丁原當初能穩做并州之主,我們也盡了一份心意。”
“轟!”
此話一出。
已然将氣氛推到了頂點,壓抑到了極緻。
“對!”
“張兄說得沒錯,當初丁原能做穩位置,還不是我們支持的他。”
“是啊,如果當初沒有我們這群人,并州會混亂暫且不說,恐怕就連各地的官府的主位都是空懸于堂。”
“難不成,整個并州讓那些大字不識的泥腿子做官嗎?”
“哈哈哈!”
“哈哈!”
所有人紛紛開口附和,話說到這裏,已是撕破了臉皮。
張祿老大帶了頭,那我們這些小弟自然得要緊跟着大哥的腳步。
況且,誰願意讓自己手中的權利變少?
一旦縣府改制,那縣令的權柄也去了七八。
自然而然也會影響到整個家族,直到縮水萬分,自古以來,錢雖然能通神,但有錢不如有權!
此乃萬古不變。
“諸位說得好啊!”呂熙站了起來,眼神冰冷,“諸位的意思是縣府不可改,對麽?”
聞言,張祿輕笑一聲:“殿下,早在我大漢開國時,高祖皇帝早有定論,官職品級皆有所定。”
“祖制不可違,請殿下三思!”
“否則一旦并州内亂起來,局勢便一發不可收了。”
張祿眯了眯眼睛。
老子就是吃定你呂熙了,你能怎麽樣?
并州十萬大軍在前線還未開戰,便折損過半,如果之後再遭受其他諸侯讨伐,到那時,老子們再來搞幾場農民起義。
還天下第三諸侯呂家。
屁!
不出半月,都得完蛋!
聞言,呂熙笑了,笑得張狂:“哈哈,爾等對我并州甚是關心,有你們這群忠心耿耿的世家,想必并州定會萬年安享。”
“那好,諸位竟然說不可改,那便不可改吧。”
此話一出。
所有人頓時面露大喜,正欲拱手。
一句輕飄飄的聲音傳進所有人的耳邊。
聲音,自張祿而來。
“殿下所言極是,有道是古法不言根本,這官制……也可以改。”
“但能否改成縣令可兼司馬?”
我草!
牛逼了我的大哥!
看看,要不然人家爲什麽是大哥呢
不但逼得呂熙退步,還要再緊逼一步。
給縣府再增加實權。
此刻,所有人激動萬分,司馬,司馬可掌兵啊!
“砰!”
呂熙猛拍桌案,所謂人心不足蛇吞象,怕是用來形容此刻是最合适不過了。
突然。
“報!”
“報!”
一名騎探急忙跑進,連忙開口:“啓禀世子殿下,前線傳來消息,于今日淩晨,以前鋒甘甯爲主,以偏将廖化爲輔,三個時辰。”
“西涼扶風郡。”
“被車騎将軍張遼拿下!
張祿:“……”
王瑜:“……”
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