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表沒聽懂。
這小子難道魔怔了不成,讓老夫去跟十八路諸侯聯合?
看到劉表的模樣,呂熙輕笑一聲:“嶽父大人,古人有雲,正者反,反者其亂。”
此話一出。
劉表猛然陰沉了下來:“呂世子,你是要老夫去做那人後小人不成?”
呂熙的話說得很直白。
就是想讓他劉表去假意投靠十八路諸侯,等到合适的時機,再趁此來個突其不意。
我劉表是什麽身份?
讓我幹這種事情,太掉價……
“嶽父大人勿惱,十八諸侯來勢洶洶,如果一旦小婿因此戰敗的話,那嶽父大人也得受到幹擾啊。”
“畢竟,世人皆知你要與我聯合……”
呂熙眯了眯眼睛,老定神閑。
我呂熙的東西豈是那麽好拿,一個江夏,一個彭城,一個北海,要想不燙手,就得讓我給你吹一吹……
“放肆!”
劉表頓時勃然大怒:“呂熙,你認爲你吃定老夫了?”
“老夫如果去跟十八路諸侯一起攻打你呂家,你呂家難道不是腹背受敵呼?”
“好啊。”
“你去與他們一起攻打我吧。”
呂熙面無表情,自古以來,談判都是這個調調,如果不能先聲奪人,那麽一定得在氣勢上壓服對方。
劉表也能明白這個道理。
做一回小人也可以,哪個大佬不是能屈能伸?
但你呂熙給我的價碼太低!
此刻,劉表頓時一愣,看着呂熙一副平淡至極的模樣,皺了皺眉頭。
老子是一個人來的晉陽。
如果不答應,今天父女兩個怕是出不了這個大門……
這小子可是心狠得緊。
“呂世子,就算老夫主動去投效十八諸侯,他們怎可信我?”
劉表穩了穩心神,沉吟開口。
“簡單。”
呂熙打了一個響指,輕笑一聲:“嶽父大人暫且放心,此事有小婿替您安排妥當,等會小婿就去向陛下求上一道旨意,宣布你荊州爲亂賊便可。”
劉表:“……”
能說人話麽。
看着劉表的模樣,呂熙站了起來:“嶽父大人,這些都是權宜之計,等到十八路諸侯退去之後,小婿自有大禮奉上!”
“哦?”
聞言,劉表不由來了興緻,說實話,讓他去做假意歸順之事,确實有點難爲情。
但如果利益給的足,這個情,也可以不難。
“不知嶽父大人可想恢複祖上榮光?”呂熙眯了眯眼睛,緩緩道。
“呂公子此話何解?”
聞言,劉表頓時一愣,連忙開口,這個大禮,他想看看是何物。
“嶽父大人!”
“等到十八路叛賊退去之後,陛下自會下旨,晉封嶽父大人爲我大漢魯恭王,實封九千戶!”
張口之間,呂熙畫下了一張大餅。
說實話,天子在手,也不是想封誰就能封誰,漢高祖劉邦曾言,非劉姓不可爲王也!
此條政令用了幾百年,呂熙也不傻,不可能去冒天下之大,幹那種自掘墳墓的事情。
此話入了劉表耳,卻是如同晴天霹靂,在深處砰砰直響。
劉表乃西漢魯恭王的後代。
這等榮光加身,豈不是讓他能比肩祖輩?!
“當真?”
此話一出。
劉表猛然擡了擡嘴唇。
至西漢以來,劉家好像一直在走下坡路……
一代傳一代,到了劉表這一代之後,早已是物是人非。
幸好劉表本人有智,且又有手段,可就算是這樣,一直奮鬥到中年,付出了無數汗水與勞困,這才掙了一個武成侯的爵位。
祖宗不争氣,劉表也沒辦法。
或許,在某個夜晚。
劉表仰天五十度長歎。
如果祖宗争點氣,那老子就可能就會做皇帝……
此刻,還沒等劉表開口,見到這,呂熙乘機直上,重重開口閉口:“嶽父大人,隻要你願意幫助小婿,小婿願支給荊州軍費五萬金!”
卧槽!
名頭是虛幻的,錢财才是真,劉表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呂熙也明,這樣的一來,雙管齊下,給明又給錢,有幾個豪傑能穩得住?
果然,劉表一改冷漠,突然露出笑容,笑呵呵道:“賢婿……”
“賢婿真大才矣,十八路諸侯個個心懷鬼胎,據老夫所知,昨夜聯軍之中發生了一件大事!”
“什麽事?”呂熙頓時一愣。
看到呂熙的模樣,劉表輕扶長須,笑道。
“曹操!曹孟德昨夜突然離開了聯軍軍營!”
呂熙:“……”
“呃……”呂熙差點被嗆了一口,這什麽情況?
曹老闆跑了?
呂熙心中頓時一緊,曹操此人萬萬不可小看,能混上超級大佬的人,自然都是聰明絕頂。
如今兩軍還未曾見過分曉,曹操就這麽突然離開。
怕是有什麽不可告人之密!
他,想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