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末年,大将軍何進把持朝政,意圖誅殺宦官十常侍。
一道喻令下發。
立招西涼董卓,并州丁原等諸侯進京!
董卓不虧是西涼人,就算身軀些許微胖,跑得也要比丁原快許多。
于是。
董卓入了洛陽,率先享受了一番後宮……
嗯……
感覺還可以。
其中美妙滋味。
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沒過多久,丁原所率領的并州軍匆匆趕到洛陽城門。
看到此,董卓面無表情。
直接下令關閉城門!
随後,并州軍由于入不得城,便駐紮洛陽城外不到五百米處,與西涼軍形成遙望之勢,嚴陣相對。
三天後。
并州軍,東營。
一名華服錦袍青年站立于營帳之外,隻見他眼神如霜,豐神俊朗,一把折扇輕輕揮動,身着泛藍絲綢玉玉如霜,端得一副翩翩公子少年郎。
隻是不論怎麽看。
臉色都有些迷茫。
此刻,整所軍營上空肅殺之氣昱昱徘徊。
風中搖曳的“丁”字大旗,正在獵獵作響。
無數身披黑色铠甲的并州精銳之士,一臉沉重,濃郁的殺氣撲面而來!
“公子,今日太陽毒辣,請公子回房先歇息吧。”
此刻,一名親衛走上前,朝着少年恭敬一禮。
少年微微點頭,輕歎一聲。
來到大漢末年已經有幾天時間,呂熙依稀記得曆史上呂布隻有一個女兒,并未有男。
那麽問題就來了。
我是誰?
我爲什麽會是呂布的兒子?
這是個哲學問題。
既然穿越這種事都能發生,那麽轉念一想,再多個飛蛾震動翅膀那也不是沒可能。
而讓呂熙真正迷茫的是未來!
老爹呂布武力驚人,尤其是五官銳利,身軀線條直而平整,身長八尺,菱角分明,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在闡述着什麽是強者,什麽是男人!
人中呂布,馬中赤兔。
簡單的話語,道盡了雄偉與堂皇!
可就是這赤兔,卻讓呂布從此走上一條異樣的人生大道。
董卓賜下赤兔,黃金百兩,并派呂布同鄉好友兼謀士李肅,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許高官厚祿。
最終,殺丁原,投董卓。
天下第一成了世人之笑柄!
再接着殺董卓,投王允……
這還沒有結束!
之後又背叛司徒王允與袁紹共事,最後被袁紹猜忌,不得不另尋明主,依附張楊。
縱觀呂布一生,以依附權貴而生存。
呂布有虓虎之勇,而無英奇之略,輕狡反複,唯利是視。
厲害是厲害。
可能就是腦袋有點笨,情商也不太高。
天下第一的呂布在他們這群枭雄眼裏,不過是一個随意愚弄的對象,有用時喚一句人中呂布,無用時以三姓家奴稱之。
最後,水淹下邳。
呂布被部下叛變,城破被俘,落得一個被曹操處死的結局。
“不行,如果一直按照三國進程,老子恐怕也活不了幾年了。”
“身爲呂布的兒子,那曹老闆可是個心狠之人,絕對會來一句——”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想到此,呂熙皺着眉頭,徑直向軍營大帳走去。
如今呂布隻是一個小小主薄。
但在并州,誰人不知“飛将軍”呂布之大名?
呂熙輕輕揭開帳布,還未靠近堂上的呂布,一個爽朗的聲音便傳進耳邊。
“哈哈,呂熙我兒,你今日紮馬步練習的如何?爲父像你這般十四的年紀時,紮馬步至少能三天不倒。”
呂熙:“……”
聞言,呂熙滿頭黑線。
想到自己的來意,穩了穩心神:“父親,孩兒能紮五天!隻是最近身體略感風寒,不太舒服……對了,聽說父親的好友李肅來見過父親?”
“孩兒想,李肅身爲朝廷大官,能否讓他派些醫士爲孩兒醫治風寒?”
“嗯?”
聽完,呂布連忙走了下來,急促道:“熙兒你着涼了?”
臉上的關切之色濃重浮于表。
“我……”
呂熙無語。
如果換到曹操,劉備這兩位腹黑男聽到這句話,首先應該想到的是陣營不同。
如今兩方陣營随時都會出現大戰的情況。
但在這個時候,敵方謀士前來會唔自己,竟然這麽快就傳了出去?
連自己兒子都知道了,這還得了?
不過呂布臉上那毫無保留的關切之色,卻讓呂熙心中一暖。
“父親,孩兒隻是小感,算不得什麽大病。”
“孩兒觀我們東營士卒個個身披重甲,嚴陣以待,是準備出征攻打董卓?”
聞言,呂布搖了搖頭,直接回答道:“熙兒,爲父收了李肅一匹寶馬,黃金若幹,爲父在并州功績斐然,可如今一直卻屈就于主薄之位,戰時掌兵,閑時奪權。”
“你義祖父丁原,待爲父實在太過于刻薄。”
“爲父想起兵投效董公!”
呂布眼神剛毅,快人快語。
說句好聽的,這叫做豪爽幹雲,難聽點就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父親,不可不可!”
呂熙急得大喊。
我個乖乖,幸好穿越及時,要是晚來幾天,自己就得姓董、姓王,再姓張……
呂熙咽了咽口水,連忙道:“祖父待我們呂家不薄,父親雖是主薄位,可是在軍中那算得上是說一不二,況且我們呂家在并州之地何人敢小看?”
“雖隻是暫時居位主薄,但是我們呂家在并州除了祖父,威望無過于呂,父親斷然不可輕信李肅挑撥之言,請父親三思!”
呂熙連忙勸解。
說實話,丁原确實很狗,人呂布給你立了這麽多功,就算隻是利用其武力,但至少也要許個高官吧?
可是,一個小小主簿就打發了。
這他娘的,簡直是小氣他媽給小氣開門——小氣到家了!
可即便如此,現在也絕對不是投董卓的時機!
就算要投,也得來個不得不委身于賊,什麽大義滅親不得不殺丁原之類的高大理由。
否則,一旦呂布現在果斷殺了丁原,那真的名聲就算是臭大街了……
而董卓,也是個人人喊打的玩意。
投靠他,也得臭!
“嗯?”呂布頓時不悅,濃眉輕皺,“熙兒,你懂什麽?”
“我們呂家在并州,哪裏如你說的那般萬人之上?還是李肅說得對,我呂布不過是他丁原老匹夫的一個打手罷了!”
說完,呂布重重地冷哼了一聲。
“我操你大爺李肅!”
聞言,呂熙不由自主在心裏怒罵一句,接着道:“那父親就認爲董卓是好相于之人?”
“剛進洛陽,就行那廢帝之舉!”
“一副獨霸朝綱之态,這次派謀士前來會唔父親……”
說到這,呂熙深吸一口氣,對于呂布這種高傲的人,一定得說到他自信心全無!
想罷,呂熙站直了身軀,盯着呂布重重道:“董卓派人來招榄父親,不過就是因爲父親你領着并州士卒。,打得他西涼軍節節敗退!”
“父親,請饒恕孩兒不敬。”
“不管丁原還是董卓,他們隻是在利用父親,并沒有什麽賞識可講!”
“孩兒鬥膽猜測一番,他李肅絕對是讓父親直接去殺了祖父丁原,然後投靠董卓,對不對?”
“随後憑借着父親你在并州軍的威望,讓你帶領并州軍一起投效與他。”
“從而,達到不費一兵一卒,既可以滅了丁原,又可以增強自身勢力,還能得到父親,你這一個天下無雙戰将的目的!”
“他董卓,豈不快哉?!”
說完,呂熙深鞠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