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把自己的計劃都說了一遍,包括要如何報複對方。
曹操全數找準,但是等着曹丕說完之後,當爹的有爲他補充了一些。
“子桓,這件事中那個大夫,的确可惡,但是真正可惡的,并非他。”
“到底還是那些班圖人,如果不是他們的話,你大哥他也……”
“所以這一次,我們更需要做的,還是得到大君的允許,屠滅班圖!”
“非如此,不能爲你大哥真正報仇!”
曹丕重重點頭,這一點他也想到了,就是沒想好要如何與當爹的開口,不過現在既然是他爹先開口了,那後面的話就容易多了。
“父親大人,這件事孩兒也考慮過了。”
“隻是要想讓大君同意,未必那麽簡單!”
說到這,曹老闆不免歎了口氣,他也知道的,别看呂熙之前爲荀攸複仇的時候,那麽孤注一擲。
那是因爲本身荀攸與他的關系不錯,同時再加上颍川荀氏,還有荀彧的一切等等。
關鍵點,在于劉協,還有本身呂熙對于裏海地區的向往,俺是一片水草豐美之地,也是他所需要的土地。
但現在相比之下,班圖人所在的南非之地,真的是荒蕪到了極限。
雖然獸類資源不錯,但是是否能夠達到标注,曹操也不知道。
這一點就很麻煩。
曹丕道:“父親,不過我想,大君對兄長還是不錯的,而且對父親您也是信任有加,所以這件事應該不難吧?”
要是他這麽想,其實就有點錯了。
曹操道:“子桓,那就是你對大君不夠了解了。”
眼下的呂熙,權勢滔天,肯定是寰宇第一人這個就不用考慮了。
但是也正因爲如此,所以在呂熙手下,還有一個巨大的問題,就是它本身對于世界的團結看得很重。
他是那種希望全世界,寰宇周天,都能融入到華夏的人,所以很難讓他因爲一個将領的死,就再一次屠滅一個種族。
況且就單論對于國家的貢獻而言,曹昂也是真的不如荀攸做得多。
所以這多的條件累積在一起,就注定了曹昂肯定得不到與許攸一樣的待遇,但是這個不要緊。
曹操還有其他的辦法,他想到了一個人。
或許那個人要是願意幫忙的話,事情就會簡單得多。
曹丕一愣急忙問道:“父親說的是誰?”
“袁紹,袁本初!”
之前袁紹的兒子出事時,曹老闆可是不遺餘力地餘力地在幫他,所以這一次也到了袁紹還人情的事情。
況且此次,曹操還不需要袁紹向他之前那樣,把手中壓箱底的本錢都掏出來,幫忙打仗,隻是希望他能夠以自己的名字,給呂熙寫一封信。
這就要容易得多。
曹操想得很清楚,他和袁紹的書信,必然要分開書寫才行,一旦要是聯名的話,到時候隻怕呂熙會有其他的說法。
畢竟他們兩個,現在實際上看來都屬于是“外藩”,這樣一來的話,一旦雙方聯名,萬一呂熙覺得他們兩個是在勾連,拉山頭,那麻煩就大了。
所以這一切都很重要,也注定了一些事情的操作方式。
曹丕聽過這一番教誨,不禁連連點頭,到底姜還是老的辣啊。
換做是他的話,肯定認爲聯名的奏疏,會更有用處的。
曹操搖了搖頭,捋髯道:“你說得其實沒錯,的确是聯名的奏疏,更具力量。”
“但在這樣的力量之下,也潛藏着不小的危險,我們現在不能去冒險。”
“任何危險,對于我們而言,都是不能承受的。”
“這一點你明白嗎?”
曹丕點點頭,這些他還是知道的。
“父親大人,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們要先給本初叔叔寫信嗎?”
“是。”
此事,宜早不宜遲,曹操這邊立刻叫人送上筆墨,他親筆給袁紹寫了一封書信之後,派人用千裏飛鷹送出。
……
羅馬之地!
經過了袁紹多年的治理之後,俨然已經大變樣了。
袁紹其人真不愧是四世三公的出身,眼界和能力都是有的,而且經過了前次的教訓之後。
他對于羅馬的政策就發生了巨大的改變,現在他的控制之下,整個羅馬文化,與華夏文化之間,正在發生融合。
并且融合的過程,相當和諧。
袁紹此刻,正在和他三個兒子喝酒,他已經接到了曹操的書信。
所以這才把兒子叫過來,打算商量一下,這件事該如何操作。
袁紹很清楚的,此時,他必須要幫助曹操,絕對沒有任何推卸的理由。
不光是因爲曹操之前幫過他,還有就是在書信之中,曹操也說得很清楚了,現在袁紹在幫他,也是等于幫助自己打好一個基礎。
曹昂之死,以及他想要複仇的事,都屬于是“外藩”的私事,對于華夏而言,這是一個新的開始。
如果處理的話,日後所有“外藩”們的日子就會好過一些,反之,他們就要活得憋屈一點。
這話,很實際!
所以袁紹也決定,必須給曹老闆站腳助威。
但問題是如何助威,那方式就多了。
可以從各個角度其處理這些事情。
“父親大人。”
此刻在這裏陪着他的,是袁尚,他的三兒子。
“我看這件事,既然父親有心幫助孟德叔叔,那咱們不如就從最直觀的方向入手,直接向大君表明态度爲好。”
袁尚說着,目光微微閃爍,“要是我們周轉而言,到時候必然會被大君識破。”
“那樣一來,反而失去了公理,也顯得不夠光明磊落。”
“父親以爲如何?”
袁紹沒有回答他,但是這些話,他可全都聽進去了。
大概幾個呼吸的猶豫之後,袁紹放下杯子道:“老三你這話說得倒是沒錯,光明磊落很重要。”
“可是如果我們直言不諱的話,你才大君會不會因此而感到不悅?”
袁紹不是膽小,而是覺得有些話一旦說得太過直接,未必會有好結果。
可袁尚卻十分堅持自己的想法:“父親大人,在孩兒看來,有些事情上,我們必須要拿出點幹脆與直接來,非得如此,不能打動人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