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熙此刻心疼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也是有點着急。
你特麽倒是說話啊!
左慈平時可不是這樣的,所以今天才會讓呂熙這麽的看不下去。
真是急人!
但是呂熙卻也明白,要不是有什麽大事的話,左慈絕不至于變成現在這幅樣子。
“先生不管你算出來什麽結果,都要告訴我。”
“我是不會倒下的。”
呂話說得非常非常堅定,左慈看着他,不由歎了口氣:“大君其你的擔心我也都知道。”
“臣下也明白大君是個堅定的人,但是……有些事真的不好說。”
那也要講!
呂熙目光一閃,語氣更是堅固了很多:“先生,多餘的話我不想說了,告訴我你的答案。”
“好吧!”
自然如此,我就沒辦法了。
左慈在心中暗暗歎了口氣,當即将他推演出來的結果道明。
可是當呂熙全都聽過之後,才明白他爲何會變成現在這幅樣子……
真的不怪他啊……
剛剛左慈一共推演了三個局,分别是呂熙的命局,朝廷的氣運,還有就是當朝官員未來十年的生死更疊。
第一局得到的結果是最好的,呂熙什麽事都不會有,并且日後還會有更大的成就!
是所有人都不能與之相比的成就!
這很好啊!
呂熙當時還挺高興,而第二局也不錯。
按照左慈的說法,當前從好朝廷的氣運正隆雖然眼下有很多麻煩,但是隻要天心歸來,上下齊心,就一定可以度過。
還是好事。
但是到了第三局,一切就全都變了。
因爲左慈這一次問蔔的是朝廷上所有的官員,所以并不包含他和于吉。
陸地神仙是不能用人類目光的看待的。
第三局的局勢,真的令人震撼,悲痛以及震驚。
因爲是蔔算的所有官員更疊,所以沒辦法一一推斷出到底是誰。
不過顯示得特别特别明顯,就是在未來朝廷将會更換半數将佐官員等。
這代表什麽?
就算這些人不全都死了,可是至少也有一部分完蛋的吧?
這就非常吓人了!
呂熙也愣住了。
卧槽
不能這麽開玩笑啊。
十年就要有一半人離開他……離開這個朝廷……
蒼天啊!
即便是呂熙心如鐵石,可是此刻他也動容了。
但沒有眼淚,隻有感慨。
“先生,今日三局聯推算是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
“什麽道理?”
左慈問道。
呂熙慨然:“時間短暫,物是人非…一将功成萬骨枯啊……”
左慈能理解他,“大君自古以來都是血染的江山,白骨鑄就的世界……你要看開。”
呂熙點點頭:“不是我看不開,隻是覺得這一切好像都太夢幻了。”
“好了好了,多餘的胡我不想說了。”
“就這樣吧,今日三局,各位絕不可對外說出。”
“臣等明白!”
呂熙在沒有說話對左慈和于吉躬身一禮後,轉身就去!
看着他的背影,左慈不禁一歎。
“我看着一次的局……怕是要讓大君心傷了。”
于吉從旁空手變出兩壺就來給他。
“我看不止,烏角,你是不是偷偷把局面改變了”
左慈欣然一笑,他就知道肯定瞞不過于吉:“沒錯,第一局,第二局我都沒有動,但是第三局……我所推演的乃是最近五年的變化!”
也就是說五年之内,呂熙身邊的大臣武将就要有一半離開他。
這是多麽可怕的數字啊……
于吉也是眉宇緊皺:“烏角,真的五年就會有這麽大的變動?”
左慈重重點頭:“是啊,五年時間就足以滄海桑田了……我不忍心告訴大君實情。”
“你做得對。”
于吉把酒壺狠狠灌了一口下去:“我這一次入世也沒想到會有這麽多的經曆;不過照這麽看來的話……南華大哥應該也要出來了。”
“他肯定要出山。”
慈說得非常說得非常确切、幹脆:“不過我算計着,南華大哥應該會在五年之後露面,到時候你我兄弟三個又可以一起輔佐大君了。”
“不見得。”
于吉微微搖頭,左慈見此瞬間臉色一變。
“難道您覺得南華大哥不會來輔佐大君?”
“這個我不知道。”于吉歎了口氣,一想到南華的性格,他腦袋疼。
他是三個人中修行時間最長的,也是唯一一個在三國師時期就被徹底神話的人,外界雖然流傳着他的無數傳說,但是誰也不曾真正見識過他的力量。
不過這個情有可原别說是那些外人了,就連左慈和于吉對他印象都隻有一個——深不可測!
但是别看南華自己沒有出手過,但是他也不夠安分,漢末時代的黃巾軍還不是他一手創造出來的?
至于他的那三個徒弟,張角、張寶和張梁,也不過是他給了一本書的挂名徒弟而已。
僅僅如此,那三個家能鬧得天翻鬧得天翻地覆,要是南華自己出手又會變成什麽樣子?
文治武功,還有玄術南華都在他們之上。
整不了!
隻有這三個字可以行形容他,誰也整不了。
“南華大哥的性格你不知道嗎?當初他傳授張角太平道術,雖然是算準了天下大變将至,但是難道你就瞧出來,大哥這麽做也有爲了自娛自樂的心思?”
“如你所言,他要真是五年之後出山……我隻怕他要和大君做對。”
“不會吧?”
左慈對自己的紫微鬥數相當有信心。
我算準了大君就是解救天下之人,匡扶宇宙之士,難道南華大哥會逆天而行?
“我不知道,但是他的性格……”話說到這,于吉不由一聲長歎:“看來我們也隻好默默期待了,但願大哥不要讓我們兄弟難做。”
左慈雖然點頭,但是此刻他的眼神中卻帶着一股說不出來的光芒。
于吉見此渺目含笑:“烏角你該不是打算着想要和大哥比試一下吧?你我在山上可都不是他的對手啊。”
“牛鼻子,這次你倒是猜對了,我還真是這麽想的。”
左慈哈哈一笑,剛才的陰骘一掃而光:“在山上我們确實不是他的對手,但是現在不同了,我們有大君在,就未必不能和大哥較量一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