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合一,以後每章都4000+,一天保底一章)
周末孟東來陪于海棠回了一趟家,帶了重禮。
于海棠家裏還有一個哥哥,比她大兩歲都還沒有結婚,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沒錢沒工作。
這哥哥是個盲流,孟東來從他的言談舉止能夠看出來,這人也是個混賬,怪不得很少見于海棠回家。
除此之外,她父親也是個奇葩,中午一起吃飯,做飯用的還是孟東來帶過來的肉菜。
吃飯的時候,于海棠父親拐彎抹角的說彩禮,說自己培養出于海棠這麽優秀的女兒不容易,以前花了好多錢,現在就指着她幫襯家裏。
孟東來笑着附和:“伯父,我現在家裏就我一個人,也沒有什麽長輩了,您要是有什麽要求隻管說,我能自己做決定。”
于海棠父親聽了這話臉色有些不好看,不過在他兒子的提醒下,還是硬着頭皮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孟東來要想娶于海棠,除了這個時代正常的禮之外,還需要101塊的彩禮金,寓意百裏挑一。
這個價錢是非常高的,比“市價”高了好幾倍。
孟東來心裏明白,于海棠父親和哥哥了解她的性格,知道這是一錘子買賣,以他們對于海棠的苛刻态度,等她結婚後就基本不用指望她能夠幫襯家裏。
“伯父的要求很合理,能夠娶到海棠這麽優秀的姑娘,付出多少我都願意。”說到這裏,孟東來還特意看了一眼于海棠,果然,她被這句話感動到了,深情的回望孟東來:“不過我剛上班沒多久,一下子拿出100塊錢确實太難了,借倒是能借到,但借這麽多錢,婚後肯定會緊張很長一段時間,所以…”
後面的話沒說完,但大家都已經明白。
孟東來說這話的意思是同意了于海棠父親的“價格”,但提醒他們不要想着婚後還不停的打秋風。
接下來,于海棠的哥哥又插進來說了幾句話,主要還是圍繞什麽時候支付彩禮,反而對自己妹妹婚後的生活關心并不多。
經過一番“讨價還價”,孟東來先支付了30塊錢的“定金”,順利拿到了于家的戶口本。次日周一就帶着于海棠去開了證明,領了證,順便還将她的戶口轉到自己戶口本上。
于海棠拿到結婚證之後非常激動,因爲自此以後,她終于算是擺脫了來自于家庭的“吸血”。
“以後家裏若是有困難,隻要不過分你就答應下來,畢竟他們把你養育成人,這份養育之恩不是金錢可以衡量的。”
“東來,你真好。”
“應該的,你現在是我媳婦了。”
趁着還有半天假期,孟東來又帶着她去供銷社大肆采購了一番,縫紉機、收音機、手表全都買了,直接花了好幾份“彩禮”出去。
回到家之後又是一番布置,讓家裏充滿了新婚氣息。
院子裏的人看着小兩口大包小包的往家裏搬東西,都羨慕的眼紅,特别是婁曉娥,看孟東來的眼神感覺都有兩把劍在嗖嗖嗖的往出射。
許大茂也是,不過他看孟東來的眼神裏帶着一些狠厲。
孟東來沒有告訴其他人他們領證了,家裏剛過了白事,這麽迫切的領證會顯得有些不孝,但他又不得不領證,看電視劇裏何雨柱大晚上被舉報亂搞男女關系就知道,這個時代婚前做這種事真的會被“較真”。
說曹操,曹操就到,有時候就很邪門,白天剛領了證,當天晚上孟東來就被敲門了。
打開門一看,門外是兩個公安和一個街道上的工作人員,三人後面還有閻埠貴、許大茂等六個四合院的居民。
“我們接到舉報,這裏有人亂搞男女關系,請讓開。”兩個公安想要進去查看。
孟東來看他們面生,應該是派出所的公安,若是上面公安局的,大概率會認識自己。
“不用了,這是我們的結婚證。”
孟東來攔住要往進沖的兩人,從睡衣裏(空間)掏出今天剛辦下來的結婚證。
其中一個公安狐疑的接過結婚證,借着屋子裏透出來的燈光查看,是真的。
“誰舉報的?我要告他誣陷。”孟東來看着後面人群中的許大茂和閻埠貴,按照監控裏的記錄,許大茂晚上出去過,應該是他舉報的。
“沒有誣陷,你這結婚證是今天剛領的,舉報人不知情而已。”公安将結婚證還給孟東來:“既然事情查清楚了,那我們就走了。”
三人廢話不多說,直接出門離去。
“小孟,這麽大的事你怎麽不說一聲,大喜之日,怎麽也得擺一桌啊。”閻埠貴表情讪讪的說道。
“是啊,結婚怎麽還偷偷摸摸的。”許大茂跟着附和道,不過這話說的就不好聽了。
“許大茂,人事你是一件都不幹啊。”孟東來邊說邊朝他走去,想要抓住這家夥好好揍一頓,結果這家夥機靈的很,看孟東來神色不善,直接腳底抹油跑了。
“算了,都一個院子的。”閻埠貴勸道。
“呵呵,一個院子的,舉報我?”孟東來嗤笑道:“還有你們,想看我笑話?”
今天剛領證就被舉報,許大茂也是趕上了。若晚個一兩天,由于在廠子開過證明,這件事肯定會傳開,到時候許大茂自然就不會舉報了。
這仇算是記下了。
“哪會呢,我們是來幫忙的。”閻埠貴說出來的話估計他自己都不信。
“屁!”孟東來呸了口,直接轉身回了屋子,将門關了起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從早到晚。
孟東來從不認爲自己是君子。
第二天上午,孟東來和于海棠早早到工廠上班,許大茂晚一些,然後就被一個身高接近兩米的蒙面壯漢堵在了廠子外面,當着大門口的保衛科人套上麻袋就開始揍。
大白天的還套麻袋,簡直嚣張的無法無天。
保衛科的人自然不能看着外人這麽打自家的職工,雖然歹人身高接近兩米,但他們人多啊,五六個人一擁而上,幾秒鍾就全被放倒在地。
然後許大茂就在幾百名軋鋼廠職工的圍觀下被這個壯漢錘了五六分鍾,到最後差不多都奄奄一息了,壯漢方才從容離去。
等廠子裏沖出來十幾個保衛科人時,打人的兇手早就不見蹤影了。
許大茂被送到了醫院,檢查了一下,大傷沒有,連骨折都沒一處,全都是軟組織挫傷,全身上下基本就沒一塊好皮了,醫生看着都感覺疼,然後還不得不贊歎:
“這歹人揍人的技術真精湛啊。”
确實技術精湛,被按着猛錘了好幾分鍾,既沒有内傷,也沒有骨折,打人者對人體的了解比醫生都高明。
接下來幾天,軋鋼廠附近的派出所公安都開始出動搜尋這個嚣張的行兇者。
這起案件性質太惡劣了,軋鋼廠的保衛科也全員出動,發動本地關系進行地毯式摸排。
在這個住招待所都需要介紹信的時代,他們本以爲會很快找到兇手,可好幾天過去了,這個人就好像石沉大海,仍然渺無音訊。
五天後,許大茂出院了。
他本來第二天就可以出院,可他怕兇手在外面盯着他,硬是在醫院裏賴了五天,實在賴不下去了,才被趕了出來。
孟東來得知後特意去他家看了看。
臉上還有些青腫,但從他行走坐卧來看,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
“你來幹什麽?”
“我來看看你啊。”孟東來将手裏提的雞蛋遞給婁曉娥,毫不客氣的坐在了客廳的椅子上。
“你有這好心?”
“這話說的,一個院子裏住着,你被人打成這逼樣,我怎麽着都得來看看,要不然多可惜。”孟東來笑着回道,把許大茂氣了個夠嗆。
“這幾天我在醫院裏翻來覆去的想,想來想去,這段時間我隻得罪過你,而我身邊的人,也隻有你能夠找來這麽厲害的人,還能讓公安找不到他,說,是不是你找人幹的?”許大茂質問道。
“真是你做的?”婁曉娥将雞蛋放到廚房,剛出來就聽到這句話。
“怎麽可能,我要是有這本事,還能讓許哥把我給舉報了。”孟東來笑着否認,不過這笑怎麽看着都像是在逗人玩。
“哼。”婁曉娥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哼了一聲又出去做飯去了:“晚上在這吃吧。”
“不行!”許大茂直接拒絕。
“不用了,海棠在家裏已經做好了。”孟東來也拒絕道。
“你别想狡辯,我敢肯定,這次就是你找的人,别讓我找到證據,否則我肯定把你告到保衛科和派出所。”許大茂繼續剛才的話題。
“行啊,那你可得仔細找了。”孟東來看明白了,這家話還是沒被揍明白。
第二天上班,許大茂走到路上,一邊走一邊和相熟的工友打招呼。
快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心裏突然感覺很不舒服,就想立即回家躲起來。
看了看大門口的人群,沒有身高特别突出的人。
搖了搖頭,驅散自己心裏的恐懼,許大茂快速朝着廠子裏走去。
叮鈴鈴
身後傳來自行車的車鈴聲,許大茂正打算扭頭看一看自己是不是擋路了,結果就看到一個身高快兩米的壯漢正騎着自行車飛速接近。
“媽啊!”
一聲驚恐的喊叫,許大茂連滾帶爬的朝着工廠跑去。
“救命啊!”
嘭!
一塊磚頭準确的砸在他的後背,将許大茂砸的超前撲倒在地,還沒爬起來,就感覺一塊龐大的陰影籠罩了自己。
“别打我,有話好好說啊!啊!”
慘叫聲不斷響起。
熟悉的一幕再次在軋鋼廠門口上演,工廠大門口快速沖過來十幾個保衛科職工,手裏都拿着家夥。
壯漢一點都不膽怯,直接朝着十幾人迎了上去。
手臂接鋼管,木棍一掌劈斷,三下五除二,十幾個保衛科的職工就橫七豎八的躺在了地上。
“好猛啊!”旁邊有些花癡的女職工忍不住贊歎道。
然後就看着壯漢回身抓住許大茂又揍了一頓,騎上自行車從容離去。
“許大茂,你這是惹了誰啊?”
“嗯..,哼哼..”許大茂疼的隻剩下哼哼的份了。
……
當天晚上,孟東來和于海棠剛回到家裏,就看到婁曉娥站在自己家門口等候。
“你先進去吧。”
“晚上吃啥?”婁曉娥笑着問道,接過他手裏的自行車。
“你看着做就是。”
“好。”
看着親密的兩人,婁曉娥心裏很不是滋味。
“你找我有事?”
“大茂又被人打了。”
“我知道,廠子裏都傳開了。”孟東來回道。
“是不是你找的人?他上次舉報你是他做的不對,我替他向你道歉,你就饒了他吧。”婁曉娥低着頭說道,眼眶都紅了。
“讓他自己來給我說。”孟東來這次沒有否認。
“真是你?”婁曉娥擡頭看向他,表情非常驚訝:“爲什麽?”
孟東來意識到自己被套話了,不過他不在意:“這個壞種就該被打。”
“是因爲他舉報你嗎?”
“不全是。”孟東來搖了搖頭。
婁曉娥好像想到了什麽,不再繼續追問。
“回去吧,他不會有事的,最多就是受點皮肉之苦。”孟東來保證道。
“哦。”
兩人經過上次的出軌事件,竟然沒有離婚,讓孟東來意識到自己低估了這個時代的婚姻忠誠度,看來婁曉娥命中注定要經曆後面的劫難。
“回去吧。”
催促了一句,孟東來看着她走進中院之後方才回到家裏。
進門一看,于海棠竟然才開始做準備工作。
“又偷聽!”
“人家好奇嘛。”于海棠笑着摟着孟東來的胳膊撒嬌。
兩人在一起,于海棠從來都沒感覺自己比他大,反而是他的成熟讓她感覺自己比他小許多。
“吃什麽,我給你做吧。”孟東來寵溺的親了她一口問道。
“炸醬面。”
……
又是無聊的五天過去,許大茂再一次被醫院趕了出來。
回到家之後經過婁曉娥的勸說,不情不願的給孟東來當面道了個歉,孟東來欣然應下。
道歉之後的第二天,許大茂戰戰兢兢的去上班,走到工廠大門口的時候雙腿都開始打顫了,鼻青臉腫的頭扭來扭曲,不斷觀察着四周,像一隻随時準備逃跑的兔子。
結果在大門口四五十保衛科青壯職工的看護下,他有驚無險的走進了軋鋼廠的大門。
孟東來跟在後面看着這一幕,感覺整可樂。
要不是大門周圍的街巷裏還躲着幾十個公安,他真想讓孟安上前跟他單純的打個招呼,吓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