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偷的雞我知道,在哪烤了吃了我也知道,估計我說出來,柱哥也會說是他在那裏烤的,反正我說什麽,你都說是你幹的對吧?”孟東來看着何雨柱問道。
“沒錯,都是我幹的。”何雨柱雙臂交叉,扭頭不看孟東來。
“那行。我在這裏先給大家普及一個概念,盜竊罪是刑事犯罪,刑事犯罪是不能夠撤訴的,也就是說鬧到公安哪裏,何雨柱肯定會被關進去。”孟東來說道。
“孟東來,你這是要把哥哥我送進去啊。”
“不是我要把你送進去,而是讓你背鍋的人要把你送進去。”孟東來看着秦淮茹說道。
大家跟着孟東來的目光看過去,再看現場少了三個小孩,就差不多都明白了。
秦淮茹被看的心虛,想說實話,可一想到孟東來剛才普及的概念,到嘴邊的話又說不出來了。
“你要是不摻和,這事就沒這麽複雜。”何雨柱說道:“給哥哥一個面子,今天說破天了也就是一隻雞的事,就到此爲止吧。”
“對啊,小孟,不就是一隻雞嘛,算了,我們不追究了。”婁曉娥也跟着說道,許大茂想要反駁被她直接制止。
“讓我不追究也可以,但是有一點,真正偷雞的人今晚必須站出來認了,否則我保證追究到底。”孟東來再次看向秦淮茹。
“你們都看我做什麽?我可沒偷。”秦淮茹被大家看的心裏發毛。
“秦姐,小孩不懂事,嘴饞偷隻雞吃了并不算什麽大事,就算公安來了,教育教育也就完事了。可大人偷雞性質可就不一樣了,俗語有言‘偷雞摸狗’,這人的名聲就壞了。”說道最後,孟東來的語氣變得嚴厲起來:“你就打算爲了護着孩子,然後讓柱哥背上偷雞的名聲?”
“好啊,秦淮茹,原來是你們家孩子偷的。”許大茂算是聽明白了。
“你放屁!我們家棒梗可不會幹這事。”張氏也明白了,直接跳起來開罵。
“張氏,我有說是棒梗做的嗎?”孟東來譏笑道:“你這是不打自招啊。”
“傻子都知道你說的是誰,别在這指桑罵槐!”張氏倒也機靈。
“那你敢讓你家孩子出來對峙嗎?”
“孩子都睡了,就爲了一隻雞,還能把孩子叫起來不成?”張氏當然不敢。
“人說三歲看老,棒梗都多大了,你若是還這樣護着,早晚給你闖出更大的禍事。”孟東來毫不留情的怼了回去。
“好了,大家都不要說了,雞不是偷的,是我家棒梗在前院撿的,當時若不是他撿了,雞就跑到大街上去了。”秦淮茹終于認了。
院裏圍觀的吃瓜群衆立即嘩然,沒想到丢隻雞的事竟然還演繹的這麽一波三折。
孟東來也沒想到秦淮茹這麽容易就“招”了,讓他之前的一些準備工作全都成了無用功。
因爲家裏有地道,所以孟東來在屋前屋後都設置了僞裝成磚瓦的針孔攝像機。
他原本打算在他的嘴炮之下,若秦淮茹一直都不認,他就打印一張棒梗拿雞的黑白照片,直接一錘定音。
現在看來用不着了。
“既然真相大白了,那接下來就交給三位大爺處理吧,估計大家現在都很煩我,我就不繼續留在這裏了。”目的達到,孟東來直接起身離開中原,回到了前院的家裏。
“老闆,我不明白你爲什麽要這麽做?”玉牒疑惑的問道。
“要想懲惡揚善和傳揚正能量,首先得打鐵自身硬,所以我必須将我自己樹立成一個嫉惡如仇、六親不認的角色。”孟東來回道:“正好我的家庭情況也支持我這種心理轉變,父母因爲惡人犧牲,兒子性情大變,非常合理。”
“原來是這樣。”
“還有,馬上就要十年了,這種性格也能夠更好的渡過這段時期。”孟東來補充道。
“你可真機靈。”
“學着點兒。”
外面正在開大會,人多眼雜,孟東來沒有繼續自己的挖掘工作,而是取出笛子開始練習。
今晚選擇的是一首《枉凝眉》。
本來就是一首特别悲情的歌曲,在笛子的加成下,悲情效果翻了好幾番。
孟東來的笛子吹奏功底還差得遠,好在這首曲子大道至簡,吹奏難度并不高,總算能夠順利完成。
一遍、兩邊、三遍。
第三遍的時候,孟東來已經能夠連續不停頓的吹奏。
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
孟東來打開門一看,是何雨水。
“我聽我哥說了。”
“哦。”孟東來不知道這傻姑娘現在是什麽立場,劇中她的屁股歪的簡直毫無邏輯,竟然會選擇幫助秦淮茹攻略自己的哥哥。
“謝謝你。”
“不用,我并不是爲了幫你哥,而是我自己看不過去。”
兩人就這麽站在門口對話,孟東來沒有讓她進來的意思,沒想到她主動開口。
“進去說吧。”
“行。”讓開路,待她走進去之後,孟東來就這麽讓門敞着,也跟着走進去。
兩人坐在客廳,何雨水先開口:“你剛才吹的什麽曲子?好好聽。”
“枉凝眉。”孟東來回道。
“枉凝眉,是《紅樓夢》裏的那首詞嗎?”
“你看過《紅樓夢》?”孟東來有些詫異,現在的人整天都爲了飽腹奔波,何雨水工人家庭,小時候父親還跑了,竟然看過這本書。
“我同學有一本,我借閱過。”何雨水回道:“不過我不知枉凝眉竟然是首曲子。”
“嗯。”
孟東來不知道咋接話了,現在距離枉凝眉出世還有二十多年,他這是直接抄成原創了。
“能再吹一遍嗎?我剛才走過來沒聽完整。”何雨水請求道。
“行。”
孟東來又吹奏了一邊,這一次更加熟練了,效果也更好。
吃完發現何雨水雙手肘在桌子上,托着自己的頭看着他,癡了。
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将其驚醒。
“結束了嗎?真是太好聽了,不過聽起來好悲傷啊。”何雨水回過神。
“這首詞本來就很悲。”
“對了,差點忘了正事,我是替我哥哥來謝謝你的。”
“别騙我了,你哥哥現在可不會感謝我。”孟東來撇了撇嘴,一點兒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