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随意的在房脊上坐下後,又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其坐下。
趙曦并未多言,默默地在他的身邊坐下。
拂曉的風,帶着些微的寒意,吹過兩人的身體,衣發随之微微蕩漾。
四野雖然漸漸明亮,但還有些昏暗,遠遠望去,但見屋影重重,一片灰蒙蒙的。
嫪毐微微一笑,看了眼乖乖的坐在身邊的趙曦兒,随即遙望遠方,隻見那深藍的天空下,紅彤彤的朝霞漫延東方天際,隻留下最下方的一片灰暗。
随着時間的推移,不一會兒,便見那輪紅日已然露出了半張臉。
四周雖然靜谧,但已然有些輕微的響動,狗吠聲,雞鳴聲,還有木門被推開的聲音。
二人并沒有說話,隻是在微風中,靜靜地望着東方的天空。
看着那火紅的朝陽,宛若羞澀的少女一般,一點點露出美麗的臉龐。
不知不覺間,天色漸漸大亮起來,街道上行人漸多,柔和而明媚的晨曦終于蕩滌了黑暗,喚醒了世人。
嫪毐扭頭望去,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雙傲人的美膺。
隻見趙曦兒擡首挺胸的坐在那裏,胸部鼓鼓,起伏起驚心動魄的弧度,看起來堅挺而飽滿。
傲人的兩座白雲山下,小蠻腰纖細如柳,似不堪輕輕一握。
那一雙宛若冬泉般的清冽美眸,正出神地望着東方的天空,眼神懵懂,迷惘,又帶着幾分空靈。
“好兇!”
嫪毐心中暗暗感歎了下,随後開口說道:“日月交替,周而複始,黑暗或許會一直在,也或許還會再來,但黑暗終将會過去,黎明也依舊會如約而來。”
嫪毐說了一句不着邊際的話,便緩緩起身,他負手而立在房頂之上,遙望着黎明時的洛邑。
有袅袅炊煙,四處升起,由一個個院落和街道組成的洛邑古樸而厚重,但又充滿生機。
嫪毐俊美的臉上挂着燦爛的笑容,柔聲道:“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天字級殺手。”
說着,他緩緩轉身,手托起驚鲵那嬌俏雪膩的下巴,柔聲道:“現在的你,叫趙曦兒,是我的夫人。”
趙曦仰着如雪般絕美的俏臉,長長的眼睫毛眨了眨,清澈的眸子靜靜地望着他,眼波流轉,看不出絲毫情緒波動,也不知在想什麽。
嫪毐無奈一笑,沒再回頭看她,隻是負手而立在房頂,居高臨下的望着遠方。
這一刻的他,沒了往日在趙姬面前的貪花好s/e,沒了在離舞面前的放蕩不羁、無拘無束,也沒了在芳予面前的溫柔多情、風度翩翩。
那英武的背影,此時看起來竟有些憂郁與孤寂。
他想改變趙曦,其實,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在一直改變?
來到這個世界後,短短兩個月時間,他已經變了太多,爲了生存,必須學會很多生存的技能。
若是以前的自己,他才懶得在呂不韋面前陽奉陰違,爾虞我詐,早就當場撂挑子了。
但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在這個人命如草芥的世界,無論是誰,随時都可能丢掉小命。
這讓過慣了安逸和平生活的他,極爲不适應,做什麽事情都需要深思熟慮,還要時時刻刻保持警惕,的确很累。
大争之世,戰火無邊,好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這萬惡的舊社會,除了讓他被迫學習了很多生存法則,還徹底釋放了他的天忄生。
他總會在貪歡之後,反問自己,難道自己天生就是這麽風流多情的嗎?短短月餘居然有了這麽多妹子?還不知足?
答案是顯然的。
好在,現在的他,有蜜桃疼愛、寵溺,有少女深愛,有羅莉崇拜,他可以盡情的釋放自己的天忄生,追逐自己的夢想,盡情的開車,盡情的放縱,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其實,他想要的并不多,無非是好好活着,潇灑自由和萬千美女。
他這個人,還是很簡單的。
這麽看來,來到這裏,還算不錯。
“好了,我們該下去吃飯了。”
收起雜念,嫪毐微笑轉身,向坐着的趙曦兒伸出了手。
驚鲵趙曦兒擡起眼簾,與那明亮而漂亮的目光對上。
這一刻,他長身玉立在面前,身後是漫天晨光。
那俊美的臉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眼眸柔和,讓趙曦兒看的微微失神。
刹那後,鬼使神差的,她将自己的蔥白而涼軟的玉手放在了他的手心。
嫪毐唇角不由微揚,将眼前佳人拉起,随後一把攬住那如柳般的小蠻腰。
驚鲵趙曦兒有些觸不及防,不由身子一僵,瞳孔微張,望着嫪毐愣了一下,但并未掙脫,反而是嬌軀漸漸軟了下來,任由嫪毐一隻手臂完整的圈住自己的小蠻腰。
嫪毐見此,自是忍不住唇角上揚,随即抱着趙曦兒飛了下來。
吃過早飯後,嫪毐帶着驚鲵上了自己的馬車,由柳申駕駛着繼續向着大梁趕去。
至于嫪毐懷中突然多出來的美麗少女,柳申自然也不敢多問。
鹹陽至大梁千餘裏,若是在現代,開着車一路狂奔,也就幾個小時而已。
但在交通極度不便的戰國,道路崎岖,遇山見水還要繞路,加之現在天氣又炎熱,爲防止中暑還必須挑選涼快時趕路。
他的“豪車”,一天能行不到七八十裏,已是極限了。
當然了,若是再快點也不是不可以的。
隻是,他這人比較懶散,比較散漫,崇尚自由,前世今生,皆是如此。
韓國王城;新鄭;
一路慢悠悠行了半個月,終于來到了傳說中的韓國王城。
到了新鄭,說明距離大梁也就不遠了,二者之間的距離,也僅僅不到兩百裏而已。
不過,或許是他有心想讓魏無忌多活幾天。
也或許,他隻是把這一次的任務,當成了遊山玩水,到了新鄭,他可不打算這麽輕易的離開。
天行九歌的故事還未開始,但完全不影響他思嬌之心。
在天九線開始之前,他完全可以做許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