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趙姬便和公主嬴舞離開了芷陽宮,乘坐鳳駕回到了甘泉宮。
一個時辰後,嫪毐帶着早就備好的聘書出了門,來到甘泉宮後,正式下了聘書、聘禮。
并由芳予代做媒人,将寫有男女生庚的請期禮書,交給趙姬,商議迎娶的日期。
良辰吉日早就蔔好,經趙姬同意并複書,正式約定三天後作爲成婚佳期。
甘泉宮的正殿之内,嫪毐翹着二郎腿,老神在在的坐在一新制的梨花木椅上,一邊喝着茶,一邊看着趙姬與芳予走過場,心中頗覺好笑,卻也另有一番美意萦繞心頭。
趙姬的寝殿也即是甘泉宮的正殿,之前被大火毀壞。
如今大修之後,較往日更華麗了許多。
富麗堂皇的宮殿裏,九根内柱都是由紅色巨柱支撐着,每個柱上都刻着不知名的神獸,各不相同,栩栩如生。
正殿寬敞而不失華貴氣派,依舊是雲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爲燈。
另有新制的桌椅,亦是雕花紋獸,盡顯奢靡。
正殿與寝殿有圓形镂空的拱門隔斷,珠翠爲簾幕,範金爲柱礎。
寝殿内亦是寬敞無比,盡裹紅妝,漆紅的家居,一條條紅紗帳随風輕舞,宛若紅衣美人,曼妙的舞姿。
寝殿寶頂上懸着一顆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
殿内青銅器具,金銀珠玉,亦是随處可見。
沉香木做的漆紅軟榻,床榻邊懸着紅紗羅帳,帳上遍繡灑珠銀線海棠花。
榻上設着白玉抱香枕,鋪着紅色的軟被錦衾。
一切弄好之後,芳予獨自離開了正殿,回到清秋苑,而趙姬則斜卧在主位上,見嫪毐樂的合不攏嘴,忍不住輕笑一聲,嬌聲道:“臭小子,你樂什麽?”
嫪毐嘿嘿笑道:“讓太後費心了。”
趙姬臉上浮起一抹笑意,笑吟吟地道:“既然如此,那你準備怎麽感謝本宮呢?”
嫪毐聞言,眉頭皺起,随即道:“小生都以身相許了,你還要幹嘛?”
趙姬那兩條修長雪白的大長腿動了動,微笑道:“本宮腿有些酸了,不替本宮揉揉嗎?”
嫪毐聞言,走到主位上坐下,大手先是輕輕撫摸了下趙姬的雪白俏臉,随即一路向下,手指沿着那曼妙的曲線輕輕撫過。
烈日酷暑,天氣悶熱難耐,甘泉宮如今隻有外院有郎衛巡邏。
内院則隻有宮女和寺人,趙姬穿的也極爲涼爽,隻披着一層薄薄的紅色紗裙而已。
内力的膺衣與亵褲清晰可見,大長腿雪一般的白,晃他一直口幹。
“太後再這樣,我可就不客氣了。”
嫪毐出言警告,不許她在撩撥自己。
趙姬卻是渾不在意,粉嫩的丁香小舌輕輕舔了舔唇角,自恃寶寶在身,嫪毐不敢胡來,愈加放肆起來,妩媚道:“你敢嗎?”
嫪毐卻是輕呵了一聲,随即笑道:“太後這幾日還是裝作身體不适要緊,然後等我婚後,你再請人占蔔一番。”
趙姬沒好氣翻了翻白眼,嬌聲道:“知道了。”
嫪毐微微一笑,随即起身道:“好了,天氣熱,你就在這好好歇着吧。”
“你呢?”
“我要去相府一趟,商量下去魏國的事。”
趙姬卻是一臉審視的道:“臭小子,你不會是想去找檀兒吧?她才剛及笄。”
嫪毐聞言,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好笑道:“你要不說,我都想不起來這事兒,多謝太後提醒。”
說着還忍不住贊歎道:“太後對我實在太好了,我這就去拜訪下檀兒妹妹。”
蜜桃聞言,雖知他隻是口嗨,心中還是氣急,忍不住抓起旁邊的酒樽,就想着嫪毐砸了過去。
卻被嫪毐輕松接住。
再次來到呂不韋的書房,這一次,呂不韋明顯要客氣了許多。
難得一見的請嫪毐坐下說話。
以往,身爲羅網下屬,在首領面前,他隻有躬身回話的份兒。
“呵呵,聽聞郎中大人好事将近,本相在這裏要提前恭喜了。”
待嫪毐坐下後,呂不韋狀似親切的率先開口道。
嫪毐拱了拱手,略有些無奈的道:“多謝相邦,太後那邊非要屬下離開之前把婚事先辦了。”
說完,又問道:“此次魏國之行,不知除了魏無忌外,首領還有何吩咐?”
呂不韋聞言,呵呵一笑,随即從桌前拿出一個竹簡扔給了嫪毐。
微笑道:“這份名單上的人,都是魏國的主戰派和部分頗具才能的文武公卿,你應該知道怎麽做吧?”
嫪毐聞聽此言,起身拱手道:“屬下明白。”
呂不韋呵呵一笑,淡淡道:“郎中大人不必如此,坐下說話就好。”
嫪毐點了點頭,拿着竹簡再次坐下。
卻聽呂不韋沉聲道:“三天前,本相收到消息,黑白玄翦在魏國大梁郊外執行任務時,辦事不力,身負重傷後逃離現場。”
“羅網的人想要救他,但不知爲何,被他殺了。”
“如今他人已失蹤,杳無音訊,但可以确定,他的傷勢極重,絕對不會逃離大梁。”
“本相希望你可以找到他,若是他的傷勢痊愈後,你可以讓他幫你。”
嫪毐微微颔首,玄翦在魏國所執行的任務便是殺無名,出現這個結果,他倒并不意外,随即應道:“遵命。”
呂不韋拿起桌前玉杯,遙遙向嫪毐示意了一下,随即将茶盞放在鼻前,細嗅了一下,開口道:“這是上等的碧潭飄雪,郎中大人不妨嘗嘗。”
嫪毐依言端起白玉茶盞,但見玉盞之中,茶水一片碧色,透亮如翡,碧水之上,片片小巧的花瓣漂在上面,雪白而勻稱。
他低頭輕嗅了一下,頓覺一股幽香沁鼻,忍不住贊道:“呵呵,色如翠玉,清冽沁香,不用嘗,便知是極品好茶,看來以後屬下要多多拜見相邦,如此就有口福了。”
說着便抿了口茶,細細品味起來。
呂不韋呵呵一笑,道:“郎中大人說笑了,太後宮中的茶都是各過奉送的世間極品,郎中大人深得太後信重,難道還缺好茶不成?”
嫪毐微笑道:“太後宮中的茶自是極佳,但又怎能與相邦相提并論呢?”
呂不韋淡淡一笑,幽深如潭的兩隻老眼直盯着嫪毐,忽然道:“芷陽宮外,郎中大人的一席話,可是讓大王對本相心有所忌啊。”
“哦?”
嫪毐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有些意外的道:“有嗎?”
呂不韋目光清冷的望着嫪毐,卻是并未說話。
之前在芷陽宮時,嫪毐的某些言行舉止,的确讓他有些意外。
甚至當時觀之,心裏還有些忌憚。
呂不韋謀略城府,深不可測,又久居高位,一身威嚴氣勢,極爲懾人。
嫪毐被他看得也忍不住有些心虛,他強作鎮定的微微一笑,随即道:“呵呵,相邦大人多慮了。”
“大秦當初連失三王,内憂外患,也是相邦憑借舉世無雙的文韬武略,不僅穩定朝局,更屢建軍功,使我大秦更加昌盛強大。
秦國上至太後、大王,下至黎民百姓,無不對相邦敬佩尊崇。相邦大人爲大秦可謂殚精竭慮,勞苦功高。豈有猜忌一說?”
呂不韋依舊一臉的冷漠,語氣寡淡道:“你一句傾朝野之權,大王乃少有的睿智之君,豈能不疑?”
嫪毐苦笑道:“若是屬下言語有失,還請相邦恕罪,當時情景,屬下隻是依照之前的約定,想演一出與相邦有嫌隙的戲碼,并未深思。”
說着,又拱手道:“郎中令掌守衛宮殿門戶,乃是大王左右最親近之官,向來都是由曆代大王最信重之人擔任,相邦大人也插手不得。”
“近來大王年歲愈長,親政之心迫切,若要得他信任,則必須與相邦有隙。”
呂不韋呵呵冷笑道:“既如此,你又爲何在白天,這麽光明正大的來拜訪老夫?”
“就不怕前功盡棄嗎?”
嫪毐聞言,幹咳一聲道:“回相邦,屬下此次前來,是以約見令愛爲名義的。”
呂不韋:..........
(下周五上架,就不賣慘了,廢話不說,500首訂蜜桃番,一千首訂+離舞的,兩千首訂+胡夫人與胡美人的,再多的話,我這小撲街就不敢想了。)
PS:(上架前,應該會拿下胡夫人和胡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