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合格的殺手,是沒有情的。
在羅網裏,更是不講人情,不論交情。
雖如此想,但離舞卻分明的感受到,自己那快了許多的心跳。
終究,是人,都有七情六欲的,這是人性,也是本能。
嫪毐再次坐了回去,随後宛若突然失去力氣一般,斜躺在矮榻上,望着離舞邪笑道:“小舞,你的呼吸又亂了。”
離舞微微呼了口氣,妖娆的身子宛若一條美女蛇,妖媚的嗔道:“都怪大人又欺負人家。”
說着又有些俏皮的問道:“大人就不怕離舞去太後面前告狀嗎?”
嫪毐輕笑一聲,淡淡道:“随你去高,爺的厲害,你又不是沒見識過,會怕她?”
離舞聞言,腦海中頓時閃過某次驚鴻一瞥來,不知怎的,妙目一轉,視線落在了嫪毐的下半身。
嫪毐見之,忍不住呵呵笑道:“離舞啊,你往哪看呢?”
離舞觸不及防,聞言之後,頓時反應過來,那雪白的俏臉唰的一下抹上一層紅霞。
雖心中嬌羞難耐,她面上卻依舊裝作落落大方的樣子,妩媚的白了嫪毐一眼,随後玉手端起酒樽,再次,輕抿了一口。
放下之後,又細心地爲嫪毐添滿一杯,再次端到嫪毐面前,以笑眼盈盈,掩飾自己的尴尬與羞澀。
嫪毐依舊沒有接過,而是再次張開了嘴。
離舞有些無奈的輕歎了口氣,這一次,卻是上半身前傾,遞到了嫪毐的嘴邊。
嫪毐滿意一笑,任由佳人喂酒,倒也沒有做出輕薄之舉。
“小舞。”
喝完之後,嫪毐忽然開口喚了一聲。
離舞可愛的偏過小腦袋,亮晶晶的大眼睛疑惑的望着他。
嫪毐唇角微揚,笑道:“人生苦短,當及時行樂。”
“左右閑着無聊,爲我展示一下你的箫藝,吹奏一曲如何?”
離舞微笑道:“人家隻會笛子。”
嫪毐反問道:“不會吹蕭?”
離舞可愛的翻了翻白眼。
嫪毐輕笑道:“沒事,那就先吹笛好了,箫慢慢學,我相信,你很快就會吹的。”
離舞微微颔首,起身從内間取來玉笛,跪坐在嫪毐身邊吹奏起來。
悠揚的低聲婉轉動人,嫪毐懶洋洋的躺着,老神在在的聽着,目光溫柔的望着佳人美麗妖媚的容顔。
離舞細心吹奏,時不時的與嫪毐對視片刻。
清涼的風裹挾着淡淡的花香,吹去初夏的浮躁,陰涼的客廳内,倒也有着淡淡的溫情流轉。
這一上午,輕松而美好,充滿着詩情畫意。
陪趙姬還有離舞吃過午飯之後,嫪毐午休了半個小時,便乘車離開了甘泉宮。
趙姬送的那座四進的院子不小,需要些人手灑掃打理。
嫪毐原本打算昨天下午去買些侍女放到嫪府的。
奈何昨天王齊他們有事,晚上大家又酒興正濃,便暫且擱置了。
左右今日無事,他便乘車來到相府,叫來王齊後,便笑道:“王兄,你對鹹陽向來熟悉,帶我去挑些質量上乘的侍女如何?”
王齊微微點了點頭,朗聲笑道:“好說,嫪毐兄,你想要多少?”
嫪毐聞言,猶豫了下道:“看眼緣吧,我也不确定,多點兒少點兒無所謂,反正隻要年輕漂亮就行,最好是年齡小的,像那種六七歲的,單純,清白。”
王齊聞聽此言,頓時一臉震驚的望着嫪毐,目光不自覺的下移,脫口而出道:“禽獸哇。”
“嫪毐兄,這個,你不是喜歡大的嗎?雖然現在沒了貨,兄弟也理解你的苦,可你不能就此禍害小的啊?
嫪毐聞言,生生的把自己氣笑了,忍不住笑罵道:“滾犢子,你想哪兒去了?”
說着,便解釋道:“選年輕貌美的,是因爲看起來賞心悅目,年齡小的,是因爲我如今每日伴随太後左右,身份特殊。
年齡大的極有可能會是某些人安插的眼線探子,萬一因此害得太後有了閃失,那我還不得死無葬身之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