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入眼的,是一隻騰空的黑色馬蹄。
眼見就要落在她的臉上。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白色服飾腰間别着一把長劍的男人忽然出現,伸手将她從地上拽了起來。
馬蹄聲漸漸地遠去,沈茗淮這才有些回過神來,道了一聲:“謝謝。”
男人是明顯的西方人的樣貌,不僅如此,就連他的穿着打扮,看上去就像是中世紀的歐洲。
腦海中忽然回想起了何紹說過的那句話。
難道,這裏就是他所說的那個‘過往’?
沈茗淮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穿着的是一件灰撲撲的裙子。
不知道現實到底是個什麽狀況。
約翰遜看着眼前表情慢慢從驚訝變得平靜的女孩,有些擔憂:“怎麽了簡?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聞言,沈茗淮擡起頭來。
所以,眼前這個男人是認識她的?
嘴巴動了動,現在還是什麽都不說才是最好的處理方法。
點了點頭。
約翰遜眼中的擔憂越發濃厚了,他将手套摘下一隻,然後把手貼在了她的額頭上。
嘴裏不知道在說着些什麽。
“怎麽回事,不是已經開始好轉了嗎?”
沈茗淮聽着她的話,眉頭一挑。
看來,她這個身份,是真的有病在身上的。
說着,約翰遜這就拉着沈茗淮向一個方向走:“知道自己身體還沒好,居然就敢往外跑。”
“你這樣,加比肯定在家擔心壞了。”
沈茗淮隻是聽着,他也十分順從地跟着他走,隻是有些疑惑,這個加比有是誰?
當然,現在她還沒弄明白這個男人是誰呢。
大概走了十幾分鍾的時間,約翰遜忽然朝着一個方向揮了揮手。
大聲喊道:“加比,加比!”
順着他的視線,沈茗淮看過去,就見到一個金色頭發的少女,在看到他們的時候,表情一喜。
準确來說,是看到她一喜。
所以,自己應該也是跟這個女人是認識的,并且交情不淺。
腦海中剛想完,沈茗淮忽然就感覺自己窒息了。
此時的她被從遠處沖過來的女人給抱在了懷裏。
她的臉,正好被埋在了那兩個傲人的XX上。
柔軟的觸感,和窒息的感覺,讓沈茗淮有些心累。
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的,能不能不要這樣,她有些接受不了啊!
“哦,上帝,謝謝你讓我找到了簡!”
“你怎麽能獨自從家裏跑出來呢?知不知道姐姐看不到你的時候有多擔心!”
這個加比,雖然語氣很嚴厲,但沈茗淮還是聽出了她聲音中的那抹害怕。
她是真的在乎這個妹妹的。
終于,沈茗淮重獲了自由,她有些貪婪地呼吸着新鮮空氣。
加比眼眶紅紅的,擡頭看向英俊的約翰遜,臉頰飛快地閃過一抹绯紅:“真是謝謝你了約翰,如果不是你,可能我就再也見不到簡了。”
約翰遜同樣是紅了臉,并且有些不好意思地偏了下頭:“不用謝我,能幫你做些什麽,是我的榮幸。”
沈茗淮站在一旁,看着這兩人。
現在她算是看明白了,這兩個人明顯的就是郎有情妾有意啊。
沈茗淮跟着加比回了家,當然,同行的還有英俊的約翰遜。
不得不說的是,她的這個姐姐,長得是真的好看。
一路上,沈茗淮也算是弄明白了自己現在的處境和身份。
她叫瑪麗.簡,是家裏最小的孩子,她上面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姐姐。
姐姐就是這個名叫加比的女人,那個哥哥叫做德納斯。
在教會工作。
因爲哥哥德納斯的緣故,他們一家人,在當地還是有一定地位的。
并不是什麽人,都能夠進入天主教會。
這個小鎮上,不說全部,基本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是這個天主教會的信徒。
所以,他們對爲教會工作的德納斯及其他的家人都十分敬重。
沈茗淮挑了下眉。
她是個學法醫的,對于曆史,尤其還是歐洲中世紀的曆史是真的不熟悉。
“等會回家之後,一定好好好認錯。”
加比再次囑咐着沈茗淮。
沈茗淮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加比倒是有些驚訝,自己這個妹妹什麽時候居然這麽聽話了。
居然沒有反駁她。
看來是長大懂事了。
加比有些慈愛地摸了摸沈茗淮的頭。
沈茗淮:“?”剛才發生了什麽?這個加比爲什麽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偏了一下頭,視線落在了約翰遜身上。
自從加比出現之後,這個約翰遜,就再也沒有看過她一眼,眼中唯一看到的,就隻有她這個美人姐姐加比。
對于男女情愛之事,沈茗淮不懂,并且不好奇。
隻是慢慢地偏過頭去,當做什麽懂沒看到的樣子。
根據加比的話,沈茗淮自己推斷出了,這個約翰遜跟她們的哥哥德納斯一樣。
都是爲天主教會工作的。
他跟加比認識,也是因爲德納斯的緣故。
又走了不到十分鍾的時間,三個人便回到了那個傳說中的家裏。
沈茗淮看着這個清貧到一眼就能數出裏面有多少擺放的家裏。
有些詫異。
不是說她們的哥哥德納斯十分受人尊敬嗎?爲什麽他們家裏會貧窮成這樣?
而且,從她遇到約翰遜的地方開始,一直走到家裏。
一共用了将近二十分鍾的時間,從這裏就能看出來,他們是住在小鎮最邊緣的。
“父親和母親都不在家,等回來了,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什麽嗎?”
加比看着沈茗淮,問了一句。
沈茗淮點頭,自然是知道她說的,就是要認真的跟她們的父母認錯。
并且承諾自己再也不亂跑出去了。
沈茗淮其實是有些奇怪的。
因爲從她跟加比簡單的交談幾句中得到的信息,她知道了‘自己’這個原身,從小的時候開始。
就一直待在家裏。
她的父親和母親從來不讓她外出,即使是出去,也不能離開太遠。
因爲一些事情,他們原本也是住在熱鬧的鎮上的,但是後來爲什麽會搬來鎮子邊緣,她也不知道。
“我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