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一副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将手機放回了兜裏,一臉正經:“去哪?”
沈茗淮也不再逗他,微笑着報了一個地址。
而那正是,将匣子賣給夏立飛以後,沒過多久去世的那個阿婆的住址。
之前攤位老闆說過一次,她便記了下來。
那個老闆說過,她死後的狀态很不尋常,所以沈茗淮這才想着要過去看看。
她猜測,阿婆的死應該跟‘種植’實驗有關。
‘種植’實驗,是将那些怪物寄生到人類身體上,從而與之共生的實驗。
感覺她以前所知道的,這個實驗應該開展了很久,現在的寄生幾率雖然還是要看具體情況。
但90%往上,都不會出現其他差錯。
看是阿婆爲什麽會死呢?
帶着這個疑問,兩個人來到了阿婆生前居住的小區。
位置其實很近,但隻是兩個人不太熟悉路。
等站在小區門口的時候,沈茗淮這才嘴角抽了抽。
所以,就挨着金都花園這麽近嗎?
放眼望去,雖說兩個小區之間還間隔了一段距離,但總的來說卻還是很近。
“你之前沒聽過這件事?”
夏立飛搖搖頭,他每天忙着上班,下班的哪裏有空去觀察這些。
也并不是真的爲了要一個答案,所以兩個人并沒有那麽糾結這個問題。
老太太死的時候,因爲是孤身一個人,所以是死了有兩天以後才被鄰居發現。
這才報了警。
警察來過以後,裏裏外外地檢查了一遍,并沒有查到任何死亡的線索。
這才最後判定老太太是屬于自然死亡,沒有任何問題。
熟練的撬門開門,夏立飛跟着沈茗淮進入了房間裏。
“哇,茗淮,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這種技術!”
眼神裏居然還閃過一抹種崇拜的光芒。
沈茗淮隻是挑挑眉,表示低調。
房間裏很昏暗,裏面透露着潮濕發黴的味道,伸手在牆邊的開關上按了一下。
整個客廳便亮了起來。
現在已經九點多将近九點半了,夏立飛有些困的打了個哈欠。
呼的一聲,有風從窗戶吹進來,吹起了窗戶兩側的窗簾。
風似乎越來越急了,沒關緊的窗戶撞在窗戶上砰砰作響。
沈茗淮眯起眼睛,從窗戶口朝外看去。
燈光微弱昏黃的路燈下,旁邊的樹被風吹得嘩嘩作響。
将本就搖搖欲墜的樹葉,給徹底吹了個精光。
不難看出,外面的風有多大。
夏立飛愣愣轉頭,看向了沈茗淮:“我怎麽記得剛才還沒這麽大風呢?”
風從窗戶吹進來,打在身上确實是有些冷。
她一邊伸手去關窗戶,另一邊,轉頭回了他個不知道。
地闆上有一個用白色粉筆畫出來的人形輪廓。
這應該就是那個老太太最後被發現的位置。
從輪廓上來看,老太太的姿勢确實是看上去有些奇怪。
沈茗淮仔細端詳了一番後發現,她當時的姿勢,應該是——雙手抱頭?
就在這時,她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
這個老太太的‘種植’,不是已經被夏立飛買走了嗎?
可怎麽又會突然死了?
難道……
她心裏有了一個猜測,然後對着夏立飛說道:“到處找找看看,這裏有沒有那個盒子。”
最後又補了一句:“小心一點,不要去動這裏的任何東西,如果發現了什麽東西,就第一時間喊我。”
不得不說,夏立飛的執行能力十分強大。
短短幾分鍾之内,就已經用自己的外套,捧着一個巴掌大小的木匣子走了回來。
手指指了指,自己外套裏面包着的東西,眼裏滿是疑惑:“還真的又有一個。”
但顯然的是,這個木匣子已經被打開了。
上面的鎖形同虛設,已經沒有了任何用處。
她這才能夠看得到,匣子裏的具體樣子。
裏邊内部的構造十分簡單,除了一些泡沫填充材料以外,其餘的就隻剩下了一個不小的圓形
在這個被打開的夾子裏面,沈茗淮在仔細地看了一會兒。
然後用兩隻手指尖,在那個圓形凹槽裏面拿出了一根長長的頭發。
這明顯就是一根黑色的女性頭發
這個頭發她見過,可以算得上是與頭發的主人打過交道。
這長長的頭發,在夏立飛家裏,那可謂是遍地都是。
“茗淮,這個盒子裏面爲什麽是空的?”
說着,還用力晃了晃,沒有任何聲響。
一直在思考問題的沈茗淮愣了愣神,現在他的聲音以後,開口回道。
“無外乎是兩個原因罷了,第一個就是裏面的東西已經死了,第二個則是,裏面的東西已經轉移了。”
至于轉移到了哪裏去,又是用什麽方法來辦理的。
這讓他對她十分好奇。
“不,不是吧?!”
好像已經想通了什麽的夏立飛,臉色有些難看。
“難道之前想殺我的那個鬼,就是從這個盒子裏出去的?”
“還真是萬幸,要不是有你在旁邊,我可能真的就死了。”
沈茗淮有些不忍心戳破他:“别多想。”
然後便接過了他手中的空盒子,另外仔細看了一遍。
并沒有看到上面附有什麽其他奇怪的東西。
難道那個結界會在‘種植’離開的時候就消失嗎?
這當然也不得而知了。
時針慢慢轉向了晚上十點整。
兩個人在除了那個空盒子以外,就沒再發現其他有價值的東西。
既然沒有發現,那便不太逗留。
于是兩個人就一起出了小區。
剛才在屋子裏并不覺得,或許是因爲隔音效果太好,直到一出來才發現,外面居然開始下起了雨。
這個秋天似乎格外喜歡下雨。
沈茗淮不禁在腦海裏暗暗想着。
沒有想到會突然下雨,所以兩個人也并沒有準備雨具。
隻能去旁邊的小便利店裏拿了兩把雨傘。
本來垂直落下的雨,被夜風一吹,斜斜地從傘底下吹到了身上。
這才發現,雨傘居然隻是買了個寂寞。
“這個時間段,況且天氣又這樣,應該挺難打車的吧?”
夏立飛有些惆怅的說道。
沈茗淮歎了口氣,剛準備開口說什麽,腦海中便叮了一聲,響起了一陣熟悉的電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