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到他們面前,好讓他們看的更清楚。
“這可是個好東西,看看上面雕刻的花紋多麽精細。”
說着,便要遞給沈茗淮。
然而沈茗淮隻是輕蹙着眉頭,并沒有伸手去接。
他爲老闆以爲她對這個不感興趣,便将手中的匣子放在了地上。
轉而去拿旁邊的另一個瓷碗。
“要不來看看這個,這個瓷碗也很不錯,看着小巧精緻。”
沈茗淮并沒有接話,視線掃到地上的木匣子上,紅唇輕啓:“這個東西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他爲老闆以爲她在懷疑貨物的來源渠道,便拍着胸脯說道:“雖然我們小本生意,但都是正經進貨的,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絕對不是什麽不正當來源。”
沈茗淮歎了口氣,知道這樣問下去也沒有什麽意義:“這個盒子多少錢,我買了。”
攤位老闆一聽這話,立馬喜笑顔開,不給她反悔的機會。
“看這材質做工和雕花,我一般都是賣500的,看你這小姑娘挺有緣,就賣你300好了。”
夏立飛聞言,在一旁吃了一驚:“唉,我說老闆,你這要價也太黑了吧?”
“什麽東西啊,就敢一張口就要500?”
攤位老闆立刻就像炸了毛的貓一樣,跳腳起來:“你可别胡說,我這可都是好東西!”
沈茗淮扶額,伸手扯住了夏立飛的上衣帽子。
見他回頭,便搖了搖頭,阻止他繼續争執下去。
接着笑了笑,手機掃碼給老闆轉了過去:“看一下,已經轉過去了。”
攤位老闆笑的,嘴巴都要咧到耳朵後頭去了。
“唉唉唉,好好好!”
這可是他今天晚上賣出去的第一單,正好碰到了一個有錢的冤大頭。
怎麽能不高興呢。
隻一眼,沈茗淮就能猜得出他在想什麽,但并沒有計較這些。
屈指在匣子上方敲了敲,然後開口:“這東西我也買了,就想問你一個問題。”
頓了下,她繼續說道:“這個木匣子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沈茗淮的眼中,閃過一抹銳利。
他爲老闆還從未見過這樣的眼神,舔了舔嘴唇,幹巴巴地張了張嘴。
“其,其實,這東西是之前在這裏擺攤的一個大爺送的。”
“我當時就看着挺好看的,這才尋思着要把他賣了……”
别人送的?
她皺起了好看的眉頭。
看她的表情,攤位老闆以爲她并不相信自己的話,連忙開口。
“我說的可都是真的,當時那個大爺還給附近的每個人都送了一個,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他們。”
話音落,這下沈茗淮是真的愣住了。
每人一個?
擡眼看去,不說整個夜市,就隻論這隻賣瓷器的一條街上,差不多都有将近20個攤位。
她想起盒子裏面裝着的東西,不由得感受到一陣心驚。
于是連忙問道:“盒子你打開過嗎?”
攤位老闆搖頭,如實說道:“沒有,它的鎖眼很細,我沒有找到合适的開鎖工具。”
沈茗淮又問了老闆一些問題,例如那個大爺的去向和他的住址。
攤位老闆均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并不知情。
帶着夏立飛,兩個人并沒有走遠,隻是走到了旁邊的一個攤位上。
大概掃視一眼,她便看到了那個熟悉的東西。
一個雕花精細卻又小巧的木匣子。
不僅是這個攤位,放眼望去,基本上每個攤位當中都擺着一個這樣的東西。
雖然已經沒有了實體,但房可兒走路的時候,都會下意識地去避開,正自己而來的行人。
雖然她的等級不高,但在靠近了每一個攤位前面,都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于是悄悄的附在了沈茗淮的耳畔,聲音很低:“那些應該都不是空盒子。”
這句話的意思就很明确了,每個木匣子當中都存放着一個不知道是什麽的‘種植’。
得趕緊把這些東西收起來。
這是她腦海中反映出的第一個念頭。
有夏立飛這樣一個社交牛逼症的人在,辦任何事情都會事半功倍。
僅僅用了不到15分鍾的時間,兩個人就說服了這條街上的老闆們,讓他們把木匣子讓給自己。
因爲這裏人太多,所以她并不能直接把東西收進空間背包。
隻能裝作往背包裏裝的樣子,悄悄地把他們放進系統空間裏。
問了一圈以後,他們都沒有得到那個大爺的有用信息。
順着瓷器街向外走,沈茗淮在經過路口的時候頓了一下。
她看了一眼之前那個小男孩賣花的地方。
“怎麽了,發什麽呆呢?”
她回過頭來,然後搖搖頭:“沒事,走吧。”
兩個人在偌大的夜市裏逛了一圈,每一個角落都沒有落下。
又找到了幾個同樣的木匣子。
依舊是把它們收了起來。
根據一個攤位老闆所說,他們這個匣子也是一個老大爺送的。
就是那個大爺,在這裏隻擺了幾天攤,所以沒人知道他具體住在哪裏。
其實不用想也知道,那個老大爺應該就是黑鴉組織的人。
他們應該就是想用這種方法,将‘種植’分布每一個地方。
使得到它的人,都成爲‘種植’實驗人員。
如果不是她發現得早,很有可能得到這個東西的那些人,都會變成一個身體裏寄居着怪物的怪物。
站在來時的路口,沈茗淮看了一眼身後喧鬧的夜市。
她不希望這樣美好而又真實的存在,不會被其他什麽東西破壞。
直到他們從夜市裏出來了一兩分鍾以後,夏立飛這才開口問道。
“咱們這是又準備去哪?”
沈茗淮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偏頭看他一眼:“兇案現場。”
不僅僅是夏立飛,就連前面的司機師傅都忍不住回頭看了她一下。
悄悄的打開了自己的手機,在搜索欄裏輸入了幾個字。
‘通緝犯懸賞名單’
然後一張一張地跟沈茗淮的臉做對比。
像沈茗淮這樣五感靈敏的人,自然是感覺到了,有人在看她。
一擡頭,恰好看到了,司機師傅搖着頭劃過一張通緝犯的照片。
她覺得有些好笑,可以湊近了一些,語氣很輕:“找到我的照片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