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本來應該躺在床上的人呢??
伸手摸了摸旁邊的位置,眉頭一挑,居然還是熱的?
檢查了一下身上的衣服,還是完好的,又不免松了口氣。
掀開被子,穿上了床邊那雙明顯大了好幾碼的男士拖鞋。
從房間裏走了出去。
剛打開門,就聞到了空氣中飄散出來的陣陣香味。
順着香味看去,就見到身材挺拔的男人穿着圍裙,背對着她忙碌着。
聽到身後的聲音。
司澤季轉頭看了過來,放下手中拿着的空碗,忽而一笑:“醒了?”
不得不說,她确實是被眼前的美色給迷住了。
輕咳了兩聲,摸摸鼻子,不自然的嗯了一聲:“那個……你是什麽時候醒的?”
聽到她問這個,司澤季雙手撐着前面的小吧台,偏頭笑了笑:“剛醒沒多久,看你睡得熟,就把你抱床上去了。”
“昨晚上謝謝你了。”
“哦,沒事。”
沈茗淮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她怎麽感覺,今天的司澤季格外的……溫柔?
額……也許是她的錯覺。
其實她并沒有睡多久,吃過早飯以後,也才七點鍾不到。
“昨晚上,你那是……?”
她還是沒忍住将内心的疑問問了出來。
司澤季臉上倒是沒多少情緒浮動,隻是用那潋滟的眸子看她一眼:“老毛病。”
沈茗淮還記得于秋秋跟她說過的,他的症狀明顯是身體裏被人下了‘種植’。
他的症狀?
沈茗淮眼神不自覺地朝着男人手腕處看去,卻發現露出來的半截手腕白皙如常,并沒有任何黑紋的樣子。
眉頭微微皺了下。
“怎麽了?”
司澤季一下就捕捉到了她的異常。
搖搖頭,沈茗淮面上露出一個笑:“沒什麽,就是想起一件事來。”
喝了口水,她繼續說道:“既然你沒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司澤季聞言并沒有說什麽,隻是點點頭:“下次見。”
地下負二層車庫。
兩個人從電梯走出來。
沈茗淮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出聲叫住了走在自己身前半步司澤季:“我的手機是不是還在你那?”
“嗯,在車上。”
不到二十分鍾,顯眼的銀白色超跑就停在了她的公寓樓下。
跟司澤季道别以後,她慢慢回了公寓。
夏立飛應該是上班去了,家裏并沒有人。
她去廚房倒了杯水,然後在沙發上坐下,腦子裏胡亂想着些什麽。
想要梳理出一個頭緒,但思想卻像是打結了一般,越來越亂。
司澤季身上的‘種植’實驗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說老毛病了,那就是說,這個已經在他的身體中種下很久了?
腦袋有些疼,沈茗淮躺倒在沙發上,用手捂住眼睛,遮住光亮。
昨天晚上的那個司澤季,給她的感覺,就像是……另一個司澤季一樣……
也許是太累了,沈茗淮就這樣躺在沙發上,漸漸産生了睡意。
屋子裏的溫度很高,并不擔心躺在沙發上太冷。
在陷入睡眠當中時,她腦中的最後一個念頭就是。
晚上去找夏立飛,看看那個他買到那個奇怪匣子的攤位。
從八點鍾左右,沈茗淮一直睡到了下午兩點。
她伸了個懶腰,從沙發上坐起身來,捏了捏有些發酸的脖子。
肚子咕咕地叫了起來。
也懶得自己做了,她拿上鑰匙,直接下了樓。
住在市中心就有這麽一個好處,想吃什麽都有賣的。
随便挑了一家米粉店,吃了一大碗熱氣騰騰的米粉,瞬間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
滿足地發出一聲輕歎。
嗡嗡兩聲,手機發出幾聲震動。
她掏出來看了一眼,挑眉,居然是林青發來的消息。
“沈小姐最近有空嗎?”
“上次說的要請你吃飯,不知道有沒有時間?”
沈茗淮看完消息才想起來,自己當時在處理李巍的那個任務時,好像是答應了要跟他吃個飯的。
但想到自己已經跟夏立飛說了,晚上過去找他。
想了想回了一條。
“今晚上跟朋友有約了,明天晚上行嗎?”
就像是在特意等她的消息一樣,剛發過去,對話框上就顯示了‘對方正在輸入…’的字樣。
嗡嗡兩聲,消息就發了過來。
“好,那你挑地方,我過去接你。”
想着似乎也沒什麽問題,沈茗淮便回了一個好的。
對面的林青此時正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
他看着手機界面上顯示的那幾條聊天記錄,心中下定了決心。
他明天一定要搞清楚,自己心中的那些疑惑。
不知道林青想法的沈茗淮在切出界面以後,翻了翻手機。
手機在司澤季那裏放了兩天,沒想到居然有好多的未讀信息。
她逐一翻看了起來,隻回了幾條她看上去比較重要的。
而其中就有她的那個小編輯飛魚發來的消息,“神明大大,你的漫畫被一家影視公司看中了,想約你談談版權的問題。”
“如果方便的話,咱們找個地方聊聊?”
沈茗淮挑挑眉,然後又默默地歎了口氣。
她這段時間一直都沒有注意自己的存款問題,在看到銀行卡餘額的時候,不禁再次歎氣。
給她回了一句。
“最近不一定有時間,如果可以,等我有時間了再聯系你。”
說真的,真的不是她語氣硬什麽的。
實在是自己還有事情沒有解決,發鬼的事情一天不解決,夏立飛就會多一天的危險。
但飛魚這個小萌妹子倒是回的很快,“嗯嗯,放心神明大大,你想做什麽就去做,這邊有我來交涉。”
沈茗淮心裏暖的一批。
收起手機以後,她便離開了米粉店。
回家觀察研究了一下那個木匣子。
她敢确定,那個發鬼此時還在裏面,隻是迫于于秋秋的實力,不敢出來罷了。
但是她不出來,沈茗淮也找不到打開盒子的辦法。
她都曾直接提着屠龍刀砍了幾刀。
盒子上居然隻是留下了幾道淺淺的痕迹。
于秋秋也曾想要強行把匣子破開,卻發現根本無可奈何。
這個東西,居然連一個紅衣都沒有辦法,沈茗淮不禁有些難以想象,這個黑鴉組織是怎麽制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