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金都花園這個地址,夏立飛明顯眼眸一亮。
“真的好巧,我就在這個小區附近的福利院工作。”
“哦,是嗎,那還真是太巧了。”趙文耀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笑。
“既然這樣,都有時間到我家坐坐。”
夏立飛這人一根筋,也不客氣的點頭答應:“行啊,到時候我也去看看嫂子。”
車子繼續向前行駛了一段距離,他眯着眼,左右望了望。
居然發現雨淅淅瀝瀝的,比剛才小了不少,好像有要停的趨勢。
良久無話。
夏立飛倚在座椅靠背上,你有沒有腦子裏想的一直是要認真聽清,公交車上的到站提示。
但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可能是這兩天一直是夜班,所以累了吧。
他覺得自己好像是陷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當中,意識開始變得模糊。
他努力想要睜睜眼,卻覺得眼睛很酸。
是了,現在已經12點多,平常自己也都是這個點開始睡覺。
一時恍恍惚惚,便陷入了沉睡當中。
他這一覺睡得特别香,就是感覺有些腰酸背痛,有些不舒服。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打了個哈欠,坐起身來。
當他真的看清周圍的景象時,剛才那還是滿身的瞌睡,徹底吓醒了。
夏立飛一股腦的從地上爬起來,原地轉了好幾圈,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
“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怎麽會在這睡過去?!”
因爲剛剛下過雨,地面上還散發着一股清新的泥土氣息。
擡眼望去,一片廣闊,周圍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
右側隔着七八米就是一條公路,而他的左手邊則是一片小樹林。
最重要的是,他的眼前有一口直徑大約十幾米的大水庫。
而他剛剛就躺在水庫邊緣,隻要他不小心翻一下身就能掉進,那看不出深淺的水庫裏。
想到這裏,他又一陣的心驚。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夏立飛仔細回憶起了前一天晚上的場景。
因爲下雨,他上了一輛公交車,然後遇到了一個大哥,後來怎麽樣了?
他伸手摸了摸身上,又低頭朝着地面上掃去,發現手機就掉落在水庫邊緣。
他舔了舔幹裂的嘴唇,小心翼翼的上前将手機拿在手裏,一眼都不敢往水庫裏面多看。
拿到手機以後,他翻出了通訊錄。
發現新建聯系人裏确實有一個叫趙文耀的男人。
看來昨天晚上的記憶是真的。
可他明明在公交車上,怎麽會在這裏醒過來呢?
其他人呢?
他們順利下車了嗎?
一個又一個的問題浮上心頭,讓夏立飛那本就不太夠用的腦子,轉動的更加艱難了。
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上午10點50分了。
天呐,自己居然在這裏睡了這麽久。
也幸好因爲昨天晚上值夜班,今天上午可以晚點去福利院。
手機還剩下了2%的電量。
他腳步一深一淺的走上公路,也不知道這裏是哪裏,該怎麽回去呢?
翻了一下通訊錄,指尖在沈茗淮的名字上停頓了一下。
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撥通。
不得不說,夏立飛的運氣還算不錯,一擡頭就看到了遠處一輛大貨車,正朝着這邊駛來。
他連忙揮動手臂,大叫着:“喂!停一下,麻煩停一下!!”
貨車司機眯着眼,遠遠就看見了一個人影,在拼命的朝他揮動手臂。
貨車靠邊停下,搖下車窗,一隻胳膊搭在了車窗上:“怎麽了,小夥子?”
夏立飛有些局促,不好意思的笑笑:“您去市裏嗎?如果去的話,那能不能方便帶上我?”
貨車司機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後擡了擡頭:“上來吧。”
夏立飛連忙笑着小跑過去:“真是謝謝您了,師傅。”
“沒事,就是舉手之勞。”頓了下,看他一眼:“倒是你呀,小夥子,怎麽一個人站在這?”
“那個,我就是有點事。”他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好。
沈茗淮早上起得很早,先是出去跑了兩圈,然後随便找了家賣早餐的店,吃了點東西。
咬了一口肉包子,她有些嫌棄的搖搖頭,果然還是王姨家的好吃。
吃過早餐以後,她便直接回了書房。
她今天主要想調查一下,當年那個卷款逃跑的地産商和重建金都花園的那個富商。
相比之下,這兩個人與金都花園這個地方,淵源最爲深刻。
所以她想還是應該從這兩個人身上入手。
地産商因爲某些原因已經死了,而那個富商到現在爲止還沒有找到蹤迹
所以調查起來也并不容易。
她先是在網頁上搜索了一下有關的信息。
果然,查到的有關信息并不多。
當年那個重建爛尾樓的富商,據說在幾年前公司破産。
公司破産以後,他與妻子唯一一個七歲大的兒子,在玩耍時不小心遭遇車禍。
當場身亡。
也就是那個時候,富商才消失在了大衆視野。
而那個地産商,就更有意思了。
那個地産商是因爲強暴了一個住戶,後來被人曝光出來,導緻自己的樓盤暴跌。
于是看情況不妙,立刻卷款逃跑,據說是跑去了國外。
可就在幾年以後,被強暴的那個住戶,因爲受不了輿論的壓力,選擇了自殺。
而後那個地産商咋就被曝出無故死在了家中。
沈茗淮半靠在椅背上,指尖輕撚。
她十分懷疑那個地産商的死亡,跟那個住戶有着直接關系。
當然,這件事情跟她的任務關系并不大,所以她并不打算繼續調查。
反倒是那個富商……
看了下時間。
沈茗淮覺得,還是應該再去一趟金都花園。
打車到達金都花園的時候,保安廳裏坐着的,依舊是那個老大爺。
雖然這裏的住戶不多,但老大爺還是盡忠職守的,把沈茗淮攔了下來。
“等等等等,你找誰的?過來這邊登記一下。”
沈茗淮聞言,擡腳朝着老大爺走去,在登記簿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之前沒見過你,你來找誰啊,小姑娘?”
沈茗淮生了一副好樣貌,一般看到她的笑容都會産生親近的想法。
她微微咧嘴一笑:“我找三棟的司澤季。”